因為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總覺得別人對她的好是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享受,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就因為我被辭退沒跟你報備,自己找了份工,你這麼不願意,行,那你說,我不給宴衡打工,我該去幹啥?你給我出個主意?」
朱苗胸脯子一挺,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大哥明年到城裡當瓦匠,一個月能掙五十多塊錢,你跟他一起去,只用幾年,咱們家就能重新蓋房子,只要你肯下力,不怕吃苦!什麼錢不能掙?」
一個月五十多塊錢,在農民的眼裡,確實是大錢,足夠養活一家老老小小。
邢滿洲給邢宴衡幹活,一個月也才掙三十五。
可這三十五塊錢,不需要他風吹日曬雨淋,不要求他一天到晚守著工地,也不用他背井離鄉。
在邢宴衡那兒,他如果能出門,掙的可就不止三五十塊錢。
邢滿洲不願跟朱苗掰扯這個,因為掰扯她也不會認可。
說到底,她就是想要控制他,把他當成傀儡,讓他像牛馬一樣,聽她的指揮罷了。
「我不去,你想怎麼的?」邢滿洲直截了當的問。
朱苗胸口來回起伏,想著他就算不想去,總該說些理由。
他就這麼說出來了?
朱苗愣了一下,見自己說不動,轉而看向劉麗梅。
「媽,你看看滿洲,他連我的話都不聽,這日子我沒法兒過了!」
「沒法兒過就不過!」邢滿洲竟然截斷話茬,他完全不給劉麗梅說話的機會,只對著朱苗。「你要是覺得給我生孩子委屈,那就把它打了,咱們倆離婚,你愛找誰找誰,我絕對不耽誤你!」
「邢滿洲,你說的是人話嗎你?」朱苗哇的一聲哭了,這些年她跟劉麗梅一起生活,她撒潑打滾的手段沒學個十成,也學了個七八成。
她一拍大腿就往地上坐了下去,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臘月天,正常人坐在冰涼的地上都受不了,何況朱苗還懷著孕。
劉麗梅見她動作,瞪大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趕忙衝上去接著,沒讓她屁股著地。
「我不活了啊,邢滿洲他狼心狗肺,他要弄死我的孩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活了…」
「苗,別,你別這樣,滿洲他說的都是氣話,你快起來!」劉麗梅一邊說著,焦急的催促邢滿洲:「你快點兒過來扶著,朱苗跟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為你是問!」
邢滿洲面色緊繃,縱然知道朱苗是在耍把戲,還是過去將她抱起來,送回了屋裡。
偏偏朱苗自己作死,非要捶打肚子。
「不活了,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就把它打掉,我現在就打死他!我們娘倆一塊兒去死!」
而邢滿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非但沒覺得心疼或者著急,反而有一種,如果這孩子真的掉了,也是一種解脫的心理。
他在想,是否在他沒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是這樣,用自己來要挾父親?
試問一個女人,作為母親,真的愛孩子,怎麼會這麼狠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要將它弄死?
既然出生就是痛苦,那還不如早點沒了,一了百了。
邢滿洲這樣想著,下一秒,炕頭上的朱苗突然臉色一變,她緊緊的抓著劉麗梅的手,聲音顫抖,到了不細聽都聽不清楚的程度。
「媽,媽——」
「啊!」劉麗梅發出一聲驚呼。
因為從朱苗的身下,流出了一灘血水,甚至透過了棉褲,直接流到了炕上!
劉麗梅睜著眼睛看朱苗,朱苗此時也真的害怕了,她明明就沒有用力,只是稍微動了幾下,怎麼會這樣?
「媽,媽…」她除了會喊人,其它話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劉麗梅是過來人,見到了血,就知道,這孩子基本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幾個月來,她鞍前馬後,恨不得給朱苗供到案台上的辛苦,她氣得頭頂生煙。
「我讓你折騰,讓你胡咧咧,現在好了!」劉麗梅揚起手,在朱苗的背上拍了兩巴掌。
朱苗捂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邢滿洲,全程平靜,連一絲波瀾都沒有,還是劉麗梅催促讓他趕忙將朱苗送去醫院,他才行動,將滿身是血的她抱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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