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家的薩摩耶叫可可(coco),是少見的灰色薩摩耶。可可很親人,森枝千秋很喜歡它,常常牽出去溜。她常年加班,沒有時間養寵物,只能將一腔熱情寄托在可可身上。
「你慢點說,可可在哪裡丟的?」森枝千秋蹲下身,視線與小女孩平行。
「旁邊的公園。」小女孩委委屈屈地哽咽。
夜深人靜,公園裡已經沒什麼人在。小徑兩邊的草坪上亮著地燈,半明半暗。風拂過樹枝,像情人曖昧地低語。
森枝千秋打著手電筒,一路喚著可可,沒有任何回應。
她站在長長的台階前,望向上方,上面是賞櫻台。此時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賞櫻台上只亮著幾盞朦朧的燈光。
遠遠望去,賞櫻台上有人影在晃動。
可可會上去嗎?
一個穿著深色風衣的男人匆匆從森枝千秋附近走過,經過路燈時,森枝千秋一眼看出男人臉上極力掩蓋的慌張,似乎在躲什麼人。
森枝千秋腦海里的雷達響起,看向男人離去的方向,正要追上去。
握著手電筒的手腕被一隻溫熱的手抓住。
啊!她心道不好,下意識地轉頭,同時出拳襲向對方,意在使對方鬆手。
「等等,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的另一隻手腕也被男人抓住。
昏暗的燈光下,映出降谷零嚴肅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森枝千秋脫口而出,手電筒掉在地上。
降谷零又換了一件牛仔外套,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像個普通男大學生,只是臉上的神情卻十分緊張。
大晚上出現在公園,降谷零顯然不會是閒著沒事來夜跑。
一天在不同的地方見三回,這巧合得說出去都沒人信。她懷疑前兩年降谷零不在東京,不然怎麼會一次也沒見到他。
想起下午他說過的話,正在執行秘密任務。
和前面走掉的男人有關係吧。
她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撇撇嘴,轉過頭去:「我不該問的,可以放開我了嗎?」
賞櫻台上,紅髮女人穿著淺卡其色的風衣,從台階上緩步而下。紅色的高跟鞋發出「啪噠」的聲音。風拂過她的衣角,像綻放的花朵,步步生蓮。
紅髮女人饒有興趣地望向森枝千秋和降谷零,步子沒有停。
降谷零聽見遠遠傳來的腳步聲,臉色凝重。
森枝千秋沒有看他,錯過了他眼裡的掙扎和猶豫。
清風吹落枝頭的枯葉,飄落在降谷零的漁夫帽上,他渾然未覺。
「抱歉,把你卷進來。別動,別說話。」降谷零話音剛落,右手放開森枝千秋的手腕,攬住她的腰,轉身將她困在牆角。他利用自己的身高,幾乎將森枝千秋的身體遮住。
「你怎麼會在這裡?」降谷零低頭在森枝千秋耳邊用氣聲詢問。
腰間的手臂非常用力,森枝千秋不明所以地靠在降谷零懷裡,周身全是他的氣息。金髮青年溫熱的體溫透過結實的肌肉傳到她身上。
不用看也知道,在外人眼裡,他們此刻像是躲在暗處卿卿
我我的小情侶。
她意識到降谷零現在很危險,克制住自己下意識想要掙扎的反應。
「我來找狗,鄰居家的灰色薩摩耶可可丟了。」森枝千秋湊近降谷零的耳朵,也用氣聲回道。
字字都是重點。
濕熱的氣息噴在金髮青年脖子處,臉色微微透出點不自然。但他身上的緊張與急切感消失。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想要近距離觀摩「小情侶」親熱。
再近一點就會暴露他們跟本什麼也沒幹。森枝千秋微微抬起頭,閉上眼睛,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沒有猶豫,她吻上降谷零的唇。降谷零明顯是想隱藏出現在公園的目的,而這個目的絕對不能被紅髮女人知道。
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她不算占降谷零便宜。
金髮青年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隻手按在森枝千秋背上,將她抱得更緊,但只是唇角相貼,沒有多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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