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離開去拿紅酒。她望著對方的背影思考,這個女服務員到底是不是那個跟她打過數次交道的易容高手?
藤原沙繪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遊輪上的遊玩項目,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歌舞表演,還有健身、美容、卡拉OK等等。
森枝千秋回過神,笑著點頭,答應都要去試試。
難得休假,自然是要好好玩一玩。
「女士,這是馬鈴薯千層派。」服務員去而復返,面帶微笑地看向森枝千秋。他身後另一名服務員將手上的紅酒打開,倒入醒酒器。
森枝千秋由衷地說:「謝謝,你服務真好!」
你扮演服務員真的好盡責。
藤原沙繪納悶地看著服務員走遠,「我之前來這間餐廳時,怎麼沒有這種服務。只有貴賓餐廳的服務員會送餐。紅酒是另外收費的,倒是都會幫忙打開。」
森枝千秋心裡像是一塊石頭落地,果然是熟人,這位易容大師幾乎是見一面換一張臉,她都還沒見過真容呢。
*
走廊上,高個子保鏢謹慎地看了看身後的監控,壓低聲音道:「大哥,那個女人不簡單!會不會是……」
矮胖男人臉色更冷了,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干我們這行的會擔心小孩子摔傷嗎?從那個高度掉下來,連骨折都不會有,她卻出手了。」
高個子保鏢還想爭辯:「可是她一看就是……」
矮胖男人抬手制止下屬繼續說下去:「先去吃飯。」
轉角處,一名銀色長髮的男人冷冷一笑,聽著3人的聲音,墨綠色的眼睛閃著嗜血的光芒。
銀髮男人走進客艙,望向漆黑的海面,片刻後,打開一瓶白蘭地,深棕色的酒液流進透明的玻璃杯,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果香。
在他的耐心用盡之前,房間門終於被敲響。
銀髮男人打開門,一個男人站在門口,長相普通到丟在人群里找不到。男人微笑著說:「需要服務嗎,先生?」
冷哼一聲,銀髮男人轉身坐回沙發,卻沒有關上門。
男人走進來,順手關上大門,扯下臉上的偽裝,露出一頭金色長捲髮,赫然是貝爾摩德。貝爾摩德靠在牆上,撥了撥頭髮,綠色的眼睛裡眼波流轉,像深不見底的湖水,時刻吸引著人們去探尋。
銀髮男人絲毫不解風情,一臉低氣壓地指責:「你來得太遲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雙手抱胸,不以為意:「扮演服務員也是需要工作的。琴酒,我們是合作關係。」頓時,銀髮男人的眼神像千萬支利箭,幾乎要將她射穿,她不緊不慢地補充,「家藤達也住在貴賓區504。」
琴酒臉色不善:「你沒有給我訂貴賓區的房間。」
「消息太遲了,只剩一個房間。難道你想和我住?」貝爾摩德聳聳肩,最後一句話壓低嗓音,尾音拖得極長,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一個人住多舒服,她才不想讓琴酒踏入自己的領地。而琴酒也不喜歡有人侵入他的安全區。再說,森枝千秋也在貴賓區,遇到琴酒就麻煩了。
琴酒眼神里閃過不耐煩,將杯子裡的白蘭地一飲而盡:「你摸清楚家藤達也的喜好了嗎?」
「才半天時間,而且我還沒摸清楚遊輪的布局。要是找到機會,直接把他和他的保鏢們丟進海里就行。」貝爾摩德給自己倒了淺淺一杯底的白蘭地。
晚上的遊輪最適合殺人了,掉進海里就根本不可能獲救。只要她不被當場發現,即使被監控拍到又如何,她隨時可以換一張臉。
第26章
隱蔽的安全屋裡,降谷零點開自己的私人郵箱,有一條最新消息。
「森枝搭上亞美遊輪,一路去往鹿兒島。——BY萩」
看清上面的字,金髮青年瞳孔緊縮,臉色變得鐵青。
剛剛睡下的公安警察風見裕也被上司一通電話吵醒。
「風見,我明天要從大阪登上亞美郵輪,你給我留一個名額。」
年輕上司的聲音十分清晰,顯然還沒睡下。
「可是,我們不是都安排好了。降谷先生,你的身份適合在琴酒眼前出現嗎?」風見裕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被來電人名嚇醒。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降谷先生一般不會聯繫他。
「沒關係,我會找個合適的理由。」降谷零語氣堅決,一錘定音,不容他反駁。
嚴厲的語氣讓他回憶起對方在基地里打倒一大票同事後,甩下一句「你們就是這麼當公安的嗎?」。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問。
他立刻從同事手上給上司留下一個名額。知道琴酒可能會上遊輪,公安就安排了一些人在遊輪上。
*
夕陽將金色的餘暉撒向海面,深藍的海水染上一半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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