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升騰起團團熱意,要不是小麥色的皮膚遮擋,幾乎將心事寫在臉上。
戴著黑色帽子的銀髮男人看過來,一雙綠眸在帽子的陰影下,透著野獸般的冷意。
琴酒先一步看清了降谷零的臉。他當然認識這張臉,進入組織不到一年的情報販子,從他手上總能得到不少準確的情報。順利完全獲得代號的任務,即將擁有自己的代號。
和貝爾摩德一樣奉行神秘主義,實在令人厭惡。
他也看清了對方肩膀上的女人。格外少見的亞麻色頭髮披肩長發,女人斜靠在金髮男肩膀上半閉著眼睛,這熟悉的動作讓他記起便利店裡的那一幕。
琴酒冷笑一聲,這個情報販子也有栽跟頭的一天。貝爾摩德就喜歡在組織里養舔狗,這個情報販子有樣學樣,號稱自己是「婦女之友」。
組織里的女人不吃他這套。他在外面釣的魚,其實也是一個海王。真想看到他知道真相的樣子。
易容後的貝爾摩德坐到他旁邊,視線在森枝千秋身上划過,「很有趣,不是嗎?」
「你也想看他的笑話?」琴酒嗤笑一聲。
貝爾摩德指尖在扶手上輕點,嘴角帶著笑意。「你不想嗎?」
琴酒掃了她一眼,他更想看貝爾摩德翻車。不過,不管是誰翻車,都有笑話可以看。
表演即將開始,場內大部分燈光熄滅,什麼人也看不清。
森枝千秋這才從降谷零肩膀上起來。
熱情洋溢的舞蹈開始,森枝千秋剛開始還能耐得下性子,後面的舞蹈看得她眼皮直打架。昨晚本就沒有睡好,現在燈光昏暗,她很快坐著便沉入夢鄉。
她的頭朝右邊歪去,左邊的降谷零見狀立刻伸手扶住,輕輕放在自己肩膀上。
舞台上猛然響起氣勢澎湃的鼓點聲,森枝千秋從夢中驚醒,險些跳起來。降谷零手疾眼快地拉住她。她的雙眼睜得溜圓,慶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小聲道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一聲極淺的「不用謝。」像是有人在嘆息。
鼓聲雷動,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轉過頭去,降谷零的臉隱藏在黑暗中,只有那雙映著舞檯燈光的紫眸亮得驚人。
這是最後一場舞蹈。舞蹈結束,天花板上所有的燈光亮起,人們陸陸續續退場。
森枝千秋望向琴酒所在的方向,空無一人。她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
她不準備繼續跟蹤了,誰讓她已經在家藤達也面前掛過號了。只要家藤達也見到她的臉,再傻的人也回過味了。
還是易容術好啊!羨慕。
公安想怎麼對付那個會易容高手呢?如果有一天那個易容高手加入了公安,她能不能去偷學一手?大不了幫公安做事來交換嗎?她看了眼降谷零,心裡搖頭,可惜你做不了這個主。還是得找那個黑田警視。
不過,降谷這麼卷,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當上警視了。降谷一定比黑田警視更好談條件。
她拍拍降谷零的肩膀,「祝你早日當上部門老大!苟富貴,勿相忘。」瞥了眼降谷零手上還未按滅的手機,「你去忙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任務。」
反正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降谷零看著森枝千秋的背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他自己都不相信。
金髮青年低頭看著手上琴酒發來的簡訊,剎那間,便換上了另一幅面孔。現在,他是遊走在黑暗世界的情報販子安室透。
來到琴酒指定的地方,金髮青年剛推開門,一身黑衣的琴酒坐在桌後,黑色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身體。
金髮青年抬起眼眸,面色波瀾不驚,「琴酒,你叫我過來,不是為了用槍對著我吧?」
真要殺他,琴酒早開槍了。
「解釋一下,你出現在這艘遊輪的理由。」琴酒語氣不耐,明顯是心情不好。
金髮青年哂笑:「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在約會。你不是懷疑我的情報有誤吧?我可是在遊輪上看到家藤達也了。」
他鬆了松領帶,嘴角帶笑,眼眸里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你最好不是老鼠。不然,我會親手除掉你。」琴酒墨綠的眼睛像一條毒蛇緊緊盯著他。
金髮青年懶洋洋地笑道:「怎麼證明,幫你做掉家藤達也?這倒是沒問題,報酬記得打給我。」
情報販子就是為利益而生的,這個人設絕不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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