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又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她把我當成撈女。只是貪圖你的錢財。」
她吞下了海王兩個字。這種事情就不用細說了,不然,萬一降谷零問她,為什麼貝爾摩德覺得她是海王。她怎麼解釋另一個被誤會的人是萩原。
金髮男人聞言,紫灰色的眸子暗下來:「對不起。」
「不是應該我說對不起嗎?沒有完美地回應她的試探,有可能讓她對你產生懷疑。」森枝千秋有點喪氣:「很抱歉。」
眼眸低垂,燈光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給眼底撒下一片陰影。
金髮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愧疚,是他把森枝卷進來的。「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除了你,沒有人能一眼認出貝爾摩德的易容。」
仔細思索一遍「約會細節」,森枝千秋道肯定地說:「她懷疑你的可能性不高。覺得我是撈女的可能性更高。」
她將兩人見面之後的每一句話都重複了一遍。
降谷零神色複雜:「……」
森枝千秋自我感覺臨場應變能力還不錯:「我最近有好好學這方面的話術。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看吧,她的學習能力也不弱。只不過術業有專攻,她不是每一樣都精通而已。
「你學得不錯。」降谷零閉了閉眼,努力誇獎。
「不想夸就別勉強自己。」森枝千秋聽出他話里的不情願,雙手抱胸:「好了。事情說完了,我先回去……」
降谷零斬釘截鐵地說:「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這裡?」森枝千秋有點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降谷零看著她的眼睛,眼裡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萬一今晚她去敲你家門呢?」
森枝千秋捂住胸口,那就很可怕了!
她想起另一個問題:「可是,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她看了看手錶。已經9點多了,回去拿衣服,再過來,最快也要11點。實在不想這麼折騰。
降谷零艱難地開口:「你不介意,我有一套沒穿過的新睡衣。」
森枝千秋猶豫了一下:「我不介意。」
只不過是穿男裝,相比起來,還是千面魔女更可怕。
降谷零將一樓臥室讓給她,換了新的床單被褥。淺藍色的床單被套,同樣帶著淡淡的木質香。
「我不介意睡書房。」森枝千秋掃了一圈臥室,除了衣櫃和床,別無他物。實在不像長期住人的地方。看
來這裡只是某一處臨時落腳點。像這樣的安全屋,降谷零至少有兩個。
「書房裡有機密文件,你不方便進去。」金髮男人搖頭,退出了房間。
森枝千秋:這個理由讓人無法反駁。誰知道公安到底有多少機密文件。
金髮男人送來嶄新的洗漱用品和一套嶄新的睡衣。
白色棉質睡衣上印著銀色暗紋,帶著淺淺的木質香味。
森枝千秋原先以為降谷零身上的是香水味,現在看來應該是放在衣櫃裡驅蟲的香熏。
也太精緻了。
整棟房子裡只有一間浴室,在一樓。一戶建大都如此。
金髮男人上樓整理書房。
森枝千秋進了浴室。她洗完澡,換好上衣,把褲子在身上比劃一陣,悻悻放下。上衣袖子可以捲起來,但褲子,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穿不上。她身高168cm,而降谷零身高186cm,她能穿上降谷零的褲子才怪了!
糾結了一會,她穿上外套走出來。
反正上衣的長度到大腿上,而她的風衣外套齊膝,也不會走光。房子裡有空調,也不會太冷。
她走出淋浴間,站在在樓梯口喊:「透,吹風機在哪裡?」
從書房出來的降谷零走下樓梯,正看到森枝千秋用毛巾擦著頭髮,她穿著剛才的卡其色風衣外套,但裸露出潔白瑩潤的小腿,經過熱水的熏蒸,白得像會發光一樣。
抬起手臂時,同樣白晰的大腿在風衣下若隱若現,她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上衣。
一時心跳如擂鼓,降谷零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走向洗手台。
擦肩而過時,鼻間縈繞著一股濃烈的草木香,是他慣用的洗髮水。然後是淡淡的海洋香,是他慣用的沐浴露,最後是極淺的木質香,是他衣服上的香熏。
就像他整個人包裹住森枝一樣,心臟快要跳出胸口,手幾乎要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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