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又是一瞬沉默。
他轉問系統:【你確定這是原身的台詞?】
【……】系統憋了半天,如實說,【台詞是以原身書中過往話術及用詞習慣為參考,由系統修改編寫。】
秦游一錘定音:【以後別編了。】
【……】系統委曲求全,【好吧,可是你這樣太冷淡了,至少要加一個稱呼,而且稱呼不能再改了,否則連名帶姓一點親密的感覺都沒有,人設會偏離的,對任務不利……】
說著,它妥協似的讓步,【唉!你實在不喜歡阿笙的話,從原書中原身稱呼提取,叫笙笙,笙兒都可以。】
秦游:「……」
算了,阿笙就阿笙吧。
極短暫的意念交流結束,一旁司機也在出聲:「小秦總,我後備箱裡有醫藥箱,我這就去拿!」
「一起吧。」
秦游掃過一旁地面還在搏鬥的保鏢和歹徒,對男人說,「這裡還不安全,你的傷口也要處理,我扶你過去。」
男人卻淡淡道:「謝謝,不必了。我還有幾件事需要處理,請自便。」
秦游聽出他話里送客的意思。
嚴庭深的助理,先把昏迷的嚴庭深處理好,情理之中。
既然目標自己不在意身上的傷,他沒必要強求。
礙於「追求者」的身份,他臨走前留了一句。
「注意安全。」
—
保鏢全身心專注於行兇的李見航,直到大汗淋漓地用領帶把人反綁,才注意到那位救人的小秦總已經走遠。
他立刻看向身前,見老闆背對他站在原地,忙喘著粗氣說:「嚴總,人抓住了!」
嚴庭深的視線還落在遠去的背影身上,眸光幽深:「嗯。」
秦游,秦家被迫急召回國、亟待培養的接班人。
資料昨天已經送到他手上。
一個只知道尋歡作樂的酒囊飯袋,毫無價值。
沒想到,他卻被這樣一個人救了兩次。
不過接觸起來,秦游並不像資料記錄的那麼不堪。
還有,阿深?
如果沒記錯,他和秦游只在小時候、兩家走動較頻繁時有過幾次接觸,關係也並不密切。
『——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這種話,從何說起。
「嚴總,裴助還在昏迷,但我聽小秦總的司機說,他們已經報警,也給醫院打過電話,我還要再打嗎?」
嚴庭深目光迴轉。
地面,被強按壓制的李見航臉上脖頸鼓動著青筋,在掙扎間聲音嘶啞地怒吼。
嚴庭深垂眸看他,慢條斯理從左胸口袋裡拿出手帕,並指按過前額刺痛的傷痕,又隨手擦了擦染血的五指。
李見航深知對方手段,對上這道居高臨下的漠然眼神,直覺一股冷意由內而外滲透出來,恐懼也如影隨形。
他控制不住地渾身發顫,又抖著牙關咒罵。
「……嚴庭深……你不得好死!」
他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嚴庭深已經轉身。
那條蘸著猩紅血色的雪白手帕從空中輕飄飄落下,蓋向他的臉。
撲面迎來的陰影讓他感到一陣窒息,幾乎被昏暗中的懼怕淹沒。
「……我——」
保鏢直接用巧勁劈暈了李見航,阻止他再說出污言穢語,正要再請示一遍,聽到身前傳來老闆平淡的聲音。
「不用,這些讓秦家接手吧。其餘的,安排人去處理。」
保鏢先是應是,記起車上聽到的談話,他警惕地左右張望一個來回,起身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問:「嚴總,今天的事,會不會和秦家有關?」
嚴庭深言簡意賅:「一起查。」
常理推斷,秦家和嚴家沒有恩怨,和他沒有私仇,不會做到這一步。
即便做,也不會選在秦老做壽的今天,更不會放任秦游在事故里出現。
至於安排這齣鬧劇的幕後兇手是誰——
嚴庭深闔眸片刻,思緒抽回。
不可避免,秦家現在同樣是多事之秋,有些事不能只靠推測。
他走的路,稍有行差踏錯,就是剛才的下場。
「是。」保鏢從不多問,只接著請示,「那裴助?」
嚴庭深看向不遠處被保鏢匆忙安置的裴笙:「他傷得怎麼樣?」
保鏢回說:「外傷有不少,都不是很重,具體的還要到醫院檢查了才能知道。」
嚴庭略一頷首。
他微頓,再轉回秦游的方向。
對方懶散靠坐在後備箱,身上的外套早堆在腳邊,正捲起襯衫袖口,獨自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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