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赫顧不得雙腿的劇痛,忙對秦遊說:「游哥,那天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想跟你開那種玩笑,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讓你受傷,我也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注意到秦恆鐘的視線,他聲淚涕下地表示悔恨,但始終勾著頭,雙拳在地毯上緊緊攥著。
秦游不知道秦恆鍾是用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聞言只是笑笑,也到一旁沙發前坐下:「這件事,爺爺和小姑打算怎麼處置?」
祁海良忙又撞了撞秦藝的肩膀。
秦藝只當沒感覺,看向秦恆鍾。
秦恆鍾冷聲道:「這種事,在秦家決不允許出現!我今天讓你們兩個過來,就是讓你們聽清楚,向赫從今天起,不許再進秦氏大樓一步,以後也和秦氏沒有半點關係。」
聽到這句話,祁向赫的大腦一片空白:「姥爺……」
秦藝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沒半點關係?爸,那他的股份……」
秦恆鍾說:「你的股份,可以隨意支配。」
言外之意,就是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秦藝皺起眉:「有點過了吧,爸,孩子之間開個玩笑而已……」
秦恆鍾反問:「你覺得這是玩笑?」
秦藝張了張嘴。
秦恆鍾說:「那我告訴你,再讓我發現一次這種玩笑,你也給我滾出秦家!」
秦藝又訕訕:「好好的,您沖我發什麼火啊……」
秦恆鍾冷哼一聲,看向秦游:「這麼做,你覺得呢?」
秦遊說:「我一切聽您的。」
秦恆鍾臉色稍緩,對一旁的一家三口說:「都滾出去。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秦藝看了看秦游,聳肩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自顧自地向外走,對祁海良說:「還不把你兒子帶上。」
祁海良臉色難看極了,又不敢造次,上前扶起祁向赫,連忙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門口,他才快走幾步:「老婆,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向赫就是開個玩笑,秦游又沒傷到一根頭髮,而且那個樓梯間沒監控沒證人的,老爺子他現在這麼做,不是明晃晃的偏心嗎!」
「剛才當著老爺子的面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秦藝沒好氣地說完,瞪了他一眼,「要我說,人貴知足,現在老二的股份沒了,你們開心了?高興了?滿意了?」
祁海良心裡「咯噔」一聲,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點什麼:「老婆……」
秦藝卻懶得聽他解釋:「自從大哥的事,老爺子正憋著一團火,我警告你們,安心在家裡當個花瓶就行了,別給我再惹麻煩。」
祁海良握拳掐著掌心,臉上掛著笑:「行,老婆,我都聽你的。」
秦藝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你們自己回去吧,我還有個局。」
祁向赫愣愣看著她走遠,轉頭看向祁海良:「爸,媽不會真的不管我了吧?」
祁海良臉上的笑容抹盡,露出冷笑:「你也不想想,從小到大,你這個媽管過你幾回?」
總是說什麼知足常樂,富貴閒人。
可是也不看看,他們手裡有的,全都是那老東西一個人說了算,現在還不是說收回就收回!
秦藝一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自己沒能力、不幫忙就算了,還要攔著他們父子去爭去搶,難道全都等著坐吃山空嗎?
他當初不惜付出一切也要爬進秦家的門檻,可不是為了當一個富貴閒人的!
「沒關係,」祁海良深吸一口氣,「幸好我給你們都留了後路。現在的娛樂圈今非昔比,就算你沒了股權,還是能背靠秦家,只要有資源,照樣可以賺大錢!而且還有你哥在,他那麼聰明,對付秦游綽綽有餘。」
聽到秦游的名字,想到就是這個罪魁禍首把自己害得這麼慘,祁向赫臉色扭曲:「秦游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早晚有一天,就算有姥爺偏袒,我也要把他踩在腳底下!」
祁海良正要安慰他兩句,突然看見秦家兩個男孩對著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嬉笑不已。
「大屁股!」
祁海良大怒:「你們說什麼!」
「小姑父,小表哥,熱搜呀,小表哥的大屁股!」
男孩們嘻嘻哈哈的,說完就大笑著跑遠了。
祁海良和祁向赫面面相覷,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忙掏出手機點開應用。
祁向赫抖著手點進排行榜第一的詳情頁面,看個開頭,眼前就陣陣發暈。
壽宴那天的視頻,竟然泄露出去了?
「快,全網屏蔽這條視頻……」
祁海良也立刻打出去一個電話,收到的回應卻讓他暴怒。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撤不掉也屏蔽不了!」
—
秦宅內。
會客廳。
「秦游,我知道,在國外的這些年,你一定在恨我和你爸爸。」
秦游倚坐沙發,看著秦恆鍾似乎頹然的背影,沒去打破對方的幻想。
恨?
原身這些年縱情享樂,因為身在國外,還不受拘束,每天除了高興就是快活,早就樂不思蜀,連痛苦都沒有,何況是恨。
倒是被急召回國,想到要被管教,確實很不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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