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開口,他掐著她下巴的手往下移,五指輕輕捏住她纖細的脖頸,聲音慢悠悠地道:「姜明嫿,你給我下藥。」
姜明嫿正準備控訴他的不軌行為,冷不丁被他這一句堵住了嗓子。
好在她已有準備,哪怕被指控也只是短暫的慌了一瞬,而後梗著脖子道:「……什麼下藥?分明是你昨日喝多了酒對我用強!現在還想要將髒水潑到我頭上,蕭循之,你信不信我去衙門告你?」
「哦。」蕭循之的手依舊在她脖子上摩挲,語氣平淡:「那你去吧。」
姜明嫿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愣了愣,加重了語氣:「我真的會去告你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你……」
她「你」了半天,想不出比用強更能唬人的罪名。
「知道什麼?」蕭循之的手往下,唇貼在她耳邊,低聲道:「知道我蕭循之覬覦長嫂,圖謀不軌,趁著醉酒,酒後亂性?」
他的氣息太過灼熱,全噴灑在耳後,姜明嫿身體發顫,隨之羞惱道:「是!到時候你不止要坐大牢,還會被萬人唾罵!」
蕭循之漫不經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正好,你去的時候問問衙門,給小叔子下藥,蓄意勾引,是個什麼罪名。」
姜明嫿昨夜已經將剩下的酒全毀屍滅跡了,為的就是此時,因此,她眼睫只在他說她蓄意勾引時輕輕抖了抖,面對下藥的指控卻是有恃無恐,還佯怒道:「你空口白牙的少來誣陷我,說我給你下藥,證據呢?反倒是你酒後強搶寡嫂可是貨真價實……」
她話沒說完,腰後陡然一燙,似烙鐵一般,燙的她心臟快要撞出胸口,腦子也跟著懵了,紅潤唇瓣微張著,未說完的話卻再也說不下去。
蕭循之再次掰過她的臉,眉目間似乎帶著笑意:「這證據夠嗎?嫂—嫂。」
姜明嫿聽他喊過很多次嫂嫂,有譏諷的,嘲笑的,漫不經心的,無語的,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
一夜荒唐後又一場雨露,兩人身上皆是數不清的痕跡,他貼著她,強迫她感受著他,嗓音暗啞的喚她嫂嫂。
他還在說:「我雖不知昨夜嫂嫂在酒中下了多少藥,但從到現在還未散去的藥效來看,分量定然不小,我聽說衙門那邊今日新招了位仵作,可從血中分辨出對方所服湯藥,料想辨別這種藥應當也不在話下,不如我放些血去請那位仵作驗一驗,若沒有,也能還嫂嫂清白,如何?」
他一口一個嫂嫂,既提醒著姜明嫿,他們做了什麼,也提醒著她,他們的身份。
誠如他方才所說,她確確實實是給自己的小叔子下了藥,又蓄意勾引他亂了世俗倫理。
即使蕭乘風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可他到底是她的亡夫,她一天沒同蕭家分家,她就始終都是蕭循之的長嫂。
雖是選擇這麼做了,可這種事被拿到明面上說,姜明嫿仍舊覺得心慌意亂,本就羞慌,又在他說最後一句話時,心臟狠狠墜痛一瞬,眼眶毫無預兆的紅了。
她抬起發顫的眼睫,布滿紅血絲的淚瞳直直盯著蕭循之的眼睛,幾息後,她偏開頭,一言不發的去推他環在腰上的手。
她迫切的想要遠離她,偏偏手上酸軟無力,不僅沒能將他推開,反而因為推動時身體不自覺的聳肩挺腰,更往他懷裡去了。
蕭循之便在此時握住她的手。
姜明嫿的動作陡然激烈起來,叫喊了一夜的嗓子帶著幾分悽厲:「放開我!」
蕭循之緊緊摁著她的手,面上眉頭微蹙,閃過懊惱。
他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有心想要解釋:「我……」
卻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姜明嫿惡狠狠打斷:「閉嘴!不許提!我不想聽!你放開我!」
她激烈的反抗,比起昨夜倒更像是受了欺負。
蕭循之原本是想,哪怕是摁著她的手,捂住她的嘴,也要她聽完他想說的話。
可昨日荒唐太過,她或許還沒感覺到,可他分明感覺到她已有些腫了,加上她膝蓋上的傷還未好全,到底是怕她掙扎的太激烈又傷到自己,只能作罷。
「我的意思是,你無緣無故給我下藥,總是想圖些什麼的,不妨同我直說。」他往後退了退,雖沒鬆開她,卻也給了她冷靜下來的空隙。
感覺到她掙扎的不那麼激烈後,他知道她聽進去了,又放緩了聲音道:「不論是你下藥或是我用了強,此事報到官府,於你於我都無好處,不如我們私下解決……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姜明嫿緊攥著他的手腕,克制著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
從晨起後,所有的事情幾乎都不在她預想的發展方向,比如經過一夜藥效居然還未散去,比如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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