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非要嫁給蕭乘風的時候,明明一開始只是為了同他賭氣,實則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偏要給自己洗腦,說蕭乘風這個人也不錯,嫁過去也挺好。
以至於他以為還有時間夠他準備,卻等來她成了他的長嫂。
……
那現在呢?
她從羞於啟齒,到青天白日也敢說在與他通姦,又是因為什麼?
或者說,她想讓自己接受什麼?
緩慢踱步到姜明嫿面前,蕭循之微微彎腰,視線同她齊平,如墨眼眸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他原本就生了雙桃花眼,這會眼神專注,竟多出幾分深情,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眼裡起了波瀾,一層又一層,混著碎金般的光晃到她眼睛裡,叫姜明嫿心臟跟著顫。
陽光從他們之間分出一條光影,光影中飄著灰塵,細小浮灰被她和他的呼吸吹動,以至於她能清楚看到她呼吸時,那些灰塵被她吹到他的臉上,嘴巴上。
那是她吐出的氣息,本是看不見的,卻因為這些浮灰清晰可見。
「你……你幹嘛?」
儘管故作鎮定,但一開口,瞧見那些灰塵更往蕭循之臉上貼,姜明嫿的聲音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偏頭不敢再看他,又覺得距離還是太近,索性想從洞裡退出來。
這一動,卻發現大事不妙。
「蕭循之……」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她抬起頭,五官皺成一團:「我卡住了,你幫我把髮髻松一下。」
曖昧旖旎的氣氛瞬間消散,蕭循之慢悠悠抬起手,口中說道:「都說女人的頭髮只讓心愛之人碰,通姦的也算嗎?」
他動作刻意緩慢,手指才碰到姜明嫿的頭髮,她低頭躲開,聲音悶悶的:「算了,你幫我叫春蘭過來一下。」
蜷了蜷手指,蕭循之眼裡帶了些冷意。
果然如此。
她故作坦蕩說著通姦二字,看似是在他面前拋卻禮儀羞恥,實則只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她與他之間除了此等姦情,旁的再不該有。
他抬手抽出她的髮簪,修長的手指撥散她的髮絲:「晚了。」
他撩開她臉頰的碎發,手指划過細嫩的腮肉,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低頭咬住那張紅潤的唇瓣,聲音模糊低啞:「更不該碰的都碰過了,也沒見你覺得不合適。」
「那能一樣嗎……」姜明嫿斷斷續續的說話,腦子都快缺氧,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能道:「你不懂。」
舌尖突然被咬了一下,疼的她縮了縮:「唔……」
忽又被輕輕含住,男人語氣低沉:「是你不懂。」
但到底這個姿勢有點怪異,兩人很快便分開,姜明嫿將腦袋從洞裡拔出來,在蕭循之看不見的地方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嘴唇,然後重新拎起錘子:「你讓一下,我把洞砸大一點。」
對面卻沒有動靜,怕蕭循之還站在洞口一會被砸到,她從洞口往那邊看,對面院子卻已經沒了人影。
正疑惑時,蕭循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勸你別砸。」
姜明嫿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瞪他一眼:「每天繞路的不是你,你當然說的,我是不想多走那麼久了,而且這幾天外面可多人了,就算走後門也有風險,不如砸個門出來,既安全也方便。」
蕭循之道:「你要嫌走的累,以後換我去找你?」
「……那還是不用了。」
姜府人雖然沒以前多了,可跟隔壁比起來還是不少的,他過來比她過去麻煩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蕭循之若是過來,兩人在哪行事?她房間?那她以後還要不要睡覺了。
所以絕對不行,還是砸個門出來吧。
蕭循之卻不贊同兩邊打通:「旁的不說,你父親若是到你院中,你要怎麼跟他解釋這道門?也同他說這是你我通姦所用嗎?」
姜明嫿確實沒想過這茬,聞言只好放棄。
至於滿地的磚塊和牆上的洞,她心安理得使喚蕭循之:「你收拾好。」
「嗯。」蕭循之望著她:「還有呢?」
他又用那種專注到仿佛深情的眼神,姜明嫿有些扛不住,邁步想要逃離:「沒了,收拾好就行,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才走兩步,經過蕭循之身邊,被他一把拉住手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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