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姜明嫿只是被他那句報復引誘,刻意說這些話刺激那靈牌上的人。
她膽子一向大的叫人瞠目結舌,報復心也強的厲害,五年前不管不顧嫁給蕭乘風是為了報復,五年來每一次在他面前刻意與蕭乘風過分親昵也是為了報復。
天知道他被她這報復的手段氣的心肝都在疼。
可現在被報復的成了另外一個,他才知道原來她這樣的手段,除了氣人以外,也能叫人爽的發瘋。
蕭循之氣息粗重,將她的唇咬的更深,糾纏間低低喚她:「嬌娘……」
她的小字被他用這樣纏綿的語氣說出來,姜明嫿克制不住的眼睫發顫。
池中燭影搖曳劇烈,水面漣漪一刻未停,自邊緣一圈圈盪出去,再撞到岸邊,水浪拍打進岸邊堆砌的衣衫,墨色的外袍,雪白的裡衣,小衣上綻開的水紅牡丹被壓在最底層,不同的顏色在一寸寸水色浸染下交織在一起,似不分彼此的親密無間。
竹葉簌簌,風裡吹過一聲又一聲低喘輕呼,許久之後,才慢慢平歇。
姜明嫿無力的將腦袋枕在蕭循之手上,心臟里擠滿的酸脹慢慢褪下去,另一種酸脹的澀意又湧上來,她望著靈堂內將要燃盡的香,癟了癟嘴,眼淚迅速在眼眶聚集,正要落下,視線卻竇地一轉。
蕭循之攔腰將她從池子裡抱了出來。
乍然的冷意將她心裡的酸澀吹的一乾二淨,她打著冷顫往蕭循之殘存熱意的胸口縮,他卻好像感覺不到冷,慢條斯理的拿起旁邊的乾淨衣服給她套上。
左右今晚更出格的事都做了,穿個衣服也算不得什麼了,姜明嫿泡的手腳發軟,索性仍由男人替她繫著腰帶。
只是出了水,沒了遮掩,她有些不好意思盯著他看,眼神左轉右轉,最後又盯上那點燭光。
「蕭循之。」
浸了冷風的聲音變的有些抖,蕭循之系帶子的手指頓了幾息,抿唇壓下一瞬間湧上的燥意:「嗯?」
「我有點害怕。」姜明嫿語氣擔憂:「蕭家的祖宗會不會降雷劈了我們?哦不對,你也是蕭家人,他們估計不會劈你,只會劈我……這不行,分明是你硬要如此的,要劈也該先劈你才對。」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為了快些懷上身孕,去姜家祠堂拜的頻繁了點,姜明嫿愈發迷信這些,說話時眉頭輕蹙著,是在擔心今晚的事會引來天打雷劈。
蕭循之替她穿好外衫,又拿起乾燥的帕子擦拭她似洗過一遍的長髮,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揚:「你若擔心這個,明日我便去祠堂上香,說今日之事全是我之過,是我硬逼著你說喜歡,說要繼續,說我很……」
姜明嫿眼皮一跳,羞惱的伸手去捂他嘴:「閉嘴,不許再說了!」
蕭循之任由她細軟的掌心蓋在唇上,垂下眼眸,眉梢輕抬。
姜明嫿沒反應過來,跟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旋即面色漲紅,哎呀兩聲推開他,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到他身上:「你這人真是愈發沒臉沒皮,趕緊穿上!」
她背對著蕭循之,偷摸用手給滾燙的臉頰降了降溫,但效果甚微,只能說些別的轉移注意力。
「你方才說,梁大夫是你收買的?」
身後穿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蕭循之應了一聲:「嗯。」
「……他還說自己絕對不會被金銀俗物收買,騙子。」姜明嫿現在還記得老頭當時仿佛被侮辱的氣憤表情有多真實,她甚至為此產生過一絲絲的愧疚。
「也不算騙,我送去的金銀確實都被丟了回來。」蕭循之沉默幾息:「但用金銀買來的天山雪蓮不算俗物。」
「……」
「所以我的喜脈也是假的?」姜明嫿不明白:「可我確實反胃噁心,起初我還當是李氏真給我下毒了,可吐出來後又不難受了,若不是孕吐還能是因為什麼?」
「聽說我三日前才送到姜府的兩罐桂花蜜已經見了底。」蕭循之似乎在笑:「照這麼個吃法,你今日才吐,確實算得上奇怪。」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姜明嫿想到自己這一路來的反胃抗拒,有些生氣:「以後你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們是盟友,就算做不到彼此信任,至少也通個氣,我不想下次再因為你擅自安排的計劃擔驚受怕。」
「此事未曾想過瞞你。」
「未曾想過,但還是這麼做了不是嗎?」姜明嫿回頭看他,表情蒙著一層霧氣:「莫說什麼想同我說,只是忘了,分明是你故意要拿此事嚇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也便算了,但以後別在騙我了。」
「蕭循之。」她微揚著眉眼,眼眶在燭影下泛紅,唇倔強的咬進貝齒中,忍下那快要湧出來的淚意,才帶著些許顫音道:「我真的,不想再被騙了。蕭乘風騙我,李氏騙我,我在蕭家這五年全生活在謊言裡,你若再騙我,瞞我,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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