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太久,需循序漸進,不可貪吃。」他拎出一壺茶,給她倒了一杯:「梁大夫開的藥茶,養身子的,喝一些。」
姜明嫿沒怎麼吃飽,但也知道餓時間長了突然吃多胃裡會更難受,只好捧著茶乖乖喝著,一杯茶見了底,才反應過來。
她怎麼突然又吃的下東西了?吃完也沒吐出來……難不成還真是心病?
她對蕭循之有愛到這個地步嗎?
姜明嫿小心抬眼去看蕭循之,卻剛好撞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天然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卻像只對她有情,她甚至看出從前不曾看到過的繾綣,心尖都忍不住顫了兩下。
蕭循之什麼時候長的這麼好看了?
抓包到她偷看的男人微一挑眉,像是思索後恍然大悟,語帶勸告道:「嬌娘,我知你心切,但你身子尚未養好,不可縱慾。」
姜明嫿:「……」
果然,方才都是錯覺,蕭循之還是那個讓人恨不得將他嘴巴縫起來的混蛋。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那日發生的事情。」她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努了努下巴:「飯也吃了,茶也喝了,可以說了吧?」
蕭循之抿唇輕笑,但想起那日,又不太笑的出來了。
「那日祖母生辰,本不欲大辦,可李氏卻暗地裡請了許多人家過來,這些人家與蕭家其實並不算相熟,唯一的相同點都是門戶並不殷實,而李氏便打算從中選一位,與我定親。」
「定親?」姜明嫿驚訝道:「你那時不是在準備進京科考嗎?她為何要讓你定親?」
「正是如此,她怕我入京考中,娶到高門之女,屆時身份水漲船高,同蕭乘風爭奪蕭家產業,便想著定一門無權無勢的親事與我,好在日後壓我一頭。」蕭循之提及此事,眉目冷淡:「她知我不會答應,便想著使些陰招,那幾日她便常在我日常飲食上動手腳,但她不知我從不吃經旁人之手的東西,是以帶人來了幾回也沒如願。直到祖母生辰那日,我為了躲禍待在院中,哪曾想……」
那曾想千防萬防,唯獨他沒設防的姜明嫿誤打誤撞將那下了藥的涼茶帶給了他。
「我就說那日我叫丫鬟拿涼茶,她怎麼拿的那麼快,我還當是李氏看在你祖母的生辰上良心發現,不苛刻你了。」說起此事,姜明嫿終於不再是氣憤痛苦,而是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尖,追問道:「那後來呢?李氏帶人來抓姦,看到你那副樣子,什麼都沒說嗎?」
「……男未婚女未嫁,算什麼抓姦?」蕭循之頓了頓,將憋了五年的話嘆了出來:「嬌娘,我那日叫你走,是怕你一個姑娘家被冠上行事浪蕩的名聲,我本想好好同你說,可李氏那時已經快到門外,我別無他法。」
這五年他無數次都在悔恨,為何偏要守這世俗禮法,叫外人看到知道又能如何?逼他是娶了姜明嫿?他求之不得。唯獨怕她遭人議論……往後數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怕什麼被人議論,他父親都能帶著嫁為人婦的李氏回揚州做旁人眼中的恩愛夫妻,他為何不能帶著姜明嫿遠走他鄉,離開是非之地。
姜明嫿擠了個僵硬的笑出來:「能不提我了嗎?」
若此事真是心病,那也在她明白他苦衷的那一刻便好了大半,知曉他那時並不喜歡她,便也沒了兩情相悅卻被她衝動錯過的遺憾,雖說還是有些難受,可更多的還是覺得尷尬。
至於為何尷尬,她相信蕭循之也清楚。
果不其然,男人微微怔愣,而後眼尾上揚,輕笑道:「嬌娘,我那日中了藥,神志不清,其實並未聽清你都說了些什麼,要麼你再同我說一次?或許其中還有些誤會沒有解釋清楚,今日要說便要不留一絲嫌隙,全都說開了才好。」
他這幅樣子,這個語氣,鬼才信他沒有聽清。
姜明嫿咬牙切齒踢他兩腳,罵他:「你這個人好生過分,偏要逗我,有意思嗎?」
蕭循之也不躲,反而還湊近了讓她踢,笑道:「話說出來沒意思,可瞧著嬌娘如此模樣,確實有意思的緊。」
他一副挨了打也舒爽的表情,倒是讓姜明嫿打下去也覺得古怪,憤憤跺了跺腳:「你正經點!」
「我也想正經些。」他湊的更近,聲線壓低:「嬌娘,現下沒有外人,也無需激怒我趕我走,是否能給我一個正經的答案?」
什麼答案?
姜明嫿恍然明白到他的意思,心髒如鑼鼓般震跳,她偏過臉,呼吸有些亂,站起身想要躲開他愈發靠近的氣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再問一遍。」蕭循之攥住她的手,將她拉坐在懷中,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強迫她抬頭與他對視,語氣不再調笑:「姜明嫿,待你做完你想做的事,可願嫁給我?」
第32章 色令智昏 等你養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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