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可是覺醒了增幅力量與肌肉的異能,就算被限制了,他的肌肉也還在。
下一秒騰哥雙膝跪地,咚的一聲,巨大的震動從腿骨傳到頭骨,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的膝蓋已經碎掉了。
祝鳴收回腳,將騰哥的手按到他頭頂,輕輕彎腰:「你今天好像格外暴躁啊,讓我猜猜是為什麼?哦對,老高死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劇痛姍姍來遲,這還不是最讓他無法忍受的,在他耳邊,那女人嗤笑著發出充滿惡意的聲音。
「你可能有點內疚,畢竟是你先把老高踹下去的,但你更怕他變成厲鬼來找你索命,害怕前輩對你有意見,害怕大家想起這點排擠你。可你又覺得不全是自己的錯,你當然不肯怪自己,也不敢怪前輩,更不敢提這件事,因為你怕本來大家沒注意你一說反而注意了——你只能找無關的人發泄心中的煩躁,可真是個好主意。」
說完,那女人又笑了聲,帶著深深的嘲弄。
騰哥漲紅了臉,抬頭一看,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看著自己被祝鳴壓制著跪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來制止。
他感到一陣恐慌,難道大家已經對自己有意見了?不行!
「你胡說!」
騰哥下意識舉起另一隻手臂揮向祝鳴,啪,祝鳴乾脆按住他兩隻手反擰在背後。
「要不要賭一賭?我賭下一個死的,是你。」
說完,祝鳴鬆手抬腳,直接把騰哥踹趴地上,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的笑容無比譏諷:「如果要問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太蠢了。」
高大的男人趴伏在地上,半捂著臉,羞憤不敢抬頭,唯恐祝鳴再做點什麼讓自己更丟臉。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心思各異,率先說話的竟然是小宋:「騰哥說的沒錯,憑啥你一個人把啤酒都拿走,就算大家不愛喝,也沒有你獨占的道理吧!」
祝鳴深深地看向小宋:「我現在拿來一瓶,你當眾喝下去,怎麼樣?」
小宋下意識後退一步,躲到趙小姐身後:「我可是不抽菸不喝酒的好男人,你別這麼看我,嚇唬誰啊真是。」
祝鳴便忍不住揚起笑容,她掃視在場眾人,心事沉沉的趙小姐,躲在她背後鬼鬼祟祟的小宋,趴在地上羞憤欲死的騰哥,站在角落事不關己的老人,想說什麼又猶豫的大男孩,以及那個沒什麼存在感卻每每抓住重點的少女。
祝鳴拖過餐椅,金屬腿摩擦瓷磚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坐了下去,毫不掩飾自己對眾人的打量:
「既然大家都在看我,那我就實話說吧。直覺告訴我酒有特殊的含義和作用。至於你們,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們中間有人不對勁,我不信你們。」
……
這番話過後,祝鳴跟眾人隱隱之間產生了一條分界線,不僅她不信他們,其實別人多少也在懷疑她。
不過沒關係,表面和平維持住就行,至少這樣宣告過,騰哥這種人也能少煩人些。
吃過東西後,大家來到神秘的地下室,那把用老高生命換來的鑰匙,終於可以發揮作用了。
祝鳴看向他們的背影,對雲走川使了個眼色,雲走川點點頭,默默跟了上去。
至於她自己,則依照昨天的順序將整個別墅重新觀察一遍。
地下室前。
鎖開後,門像是有生命般無比順滑地開了一道縫,一陣塵霧瀰漫。
眾人站在門口一時沒動,因為裡面實在太黑了。
這裡停電無法開燈,只有一點自然淡光進入開啟的門縫,隨即便被那濃重而不祥的黑暗所吞沒。除了門口有光,什麼都看不清。
還是許老頭髮的話:「我和小程、趙小姐去拿手電,之後有需要集體行動用手電的時候,再換你們的用。」
眾人基本沒問題。
.
許老頭第一個開的手電,慘白的光束照進去,神秘的地下室終於揭開了真面目。
畫在牆壁上的巨大圖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這一刻所有人心中同時想起了一樣東西——邀請函。
這個圖騰跟邀請函封面背部的圖騰簡直一模一樣,人首蛇身,簡單而詭異。
小程疾步進去,緊接著又停住,他咽了口口水,後退,離大家近了點。不知道為什麼,在地下室的這片黑暗裡,總覺得手電的光都被吞沒了些。陰冷的氣息環繞周身,讓他覺得手腳冰涼。
但他還是很高興:「沒錯了,看來關鍵就在這!我們進入副本其實有個規律,就是副本往往與自己之前接觸過的異常見聞有關,邀請函上的圖騰也是一種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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