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電,舉著照過去。
一張翻過去,兩張翻過去,最後一張……
哐當!
被當成蹺蹺板的椅子一個不穩震到地上,祝鳴卻顧不得許多,她將手電的光線透過第三張紙——些許不合正反兩面文字的筆記印痕出現在眼前。
祝鳴沉著臉用第二頁紙對應地方的文字來合——對不上。
她迅速把第二和第三張紙努力往兩邊分,終於在釘縫中找到了一點不明顯的紙張碎屑。
缺了一張紙,在現在的第二張紙和第三張紙中間,還缺了一張!
祝鳴心中響起一串國罵,一瞬間很多事情連成線。她明白了,有人,或者說有鬼在刻意推動大家發現地下室並完成這個陣法!
目的呢,為什麼要完成這個陣法?難道鬼和鬼之間還有競爭?不,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除去這充滿疑雲目的不明的紙張,這個陣法到底會有什麼作用……?
餘光瞥見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第三張紙,指尖正好壓到一個詞上。
祝鳴眼皮一跳,抓著手電拔腿衝出了門。
……
「準備好了?」許老頭看向站在水泥台前的雲走川,怕她緊張害怕,安慰道,「你放心,我就站在你身邊,如果發生危險,我們和你一起承擔。」
趙小姐和小程把五樣貢品擺好,一一點燃紅燭,剩下就看雲走川的了。
雲走川抓著三炷香,一時有些遲疑。
那種黏膩的惡意真的來自於女鬼嗎?總覺得那種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她跟了祝鳴兩年,期間並非沒有遇到過危險,但這種感覺……還是很少經歷的,比起純粹的殺意,更好像自己是塊被惦記的大肥肉。
「快點吧,錯過這個點今天就沒辦法繼續了。」趙小姐催促道。
「我知道了。」算了,想太多又有什麼用。
很多時候,雲走川不能很好地理解旁人複雜而隱藏的意圖與情感,祝鳴告訴她,那就不管那麼多。敵人無論有什麼隱情與難處,都與自己無關,無法判斷就不要判斷,將不擅長的事交給別人,只要乾脆且簡單地對付敵人即可。
既然大家都說這樣做是對的,老闆又沒有明確反對,那就做吧。
看出雲走川的遲疑和不安,小程想安慰她,於是故意開心地說道:「今晚大家肯定都沒睡,都等著咱們破開結界呢,想想趕在管家敲門前就能離開,參與者應該也不會再死了,多好啊!」
雲走川笑了笑,捋了下鬢邊的碎發,正想說什麼,四人便聽到地下室門口響起了一道陰陽怪氣槓里槓氣的聲音:
「真的嗎?我不信。」
又、是、祝、鳴!
趙小姐皺著眉看向門口,卻被那張慘白如鬼的臉嚇得向後趔趄了步……這女人有毛病吧,幹嘛把手電放在下巴下打光,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
祝鳴冷笑一聲,大步走進地下室:「看什麼看!我不照著自己被鬼偷襲了怎麼辦!還有你,傻站著幹什麼給我出來,知道這陣法幹嘛的嗎就敢往裡進,我看你媽都得下山抽你倆撇子!」
雲走川放下那三炷香,隱隱鬆了口氣,她看到祝鳴出現就知道她一定發現了什麼。
只不過雲走川還是嘴硬,噘嘴道:「我媽才不想下山。」
許老頭嘶了一聲,他對祝鳴這個小同志很沒辦法,對方一看就不是尊老愛幼的主。他推推小程,小程只好說:「這裡的鑰匙那麼難取,依我的經驗看,線索是有價值的,絕對跟通關有聯繫。」
祝鳴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不好意思,我沒經驗,沒法依靠經驗判斷一件事,我只知道這紙上寫的東西跟神像只有放狗屁的關係。」
小程:「……」
祝鳴乾脆打開自己的手電,照向了牆上的巨幅圖騰:「小程自己說的,大家一定都接觸過祂才能進到這個副本,我不知道你們接觸的神像都有什麼說法,我只知道這玩意兒是催生辦來的。催生辦的還管驅鬼,身兼數職功能夠多呀。」
雲走川一個恍惚,用力點點頭:「老闆說的對!」
祝鳴繞著地上的大陣走了幾步,來到了水泥台前——一支帶著血跡的手機,一支帶著鏽跡的手錶,還有一個浸沒在水中的神像。
許老頭撓撓下巴連忙說:「小姑娘先別動手,就算你不參與,至少我們還能留個後路!」
看來今晚是完不成任務了,小程嘆氣:「祝小姐姐,你就算要阻止,也得給我們個說法吧?大家冒險在半夜出來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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