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她問。
「你自己清楚。」祝鳴靠著石壁冷笑,聲音虛弱,「現在好了,我沒辦法反抗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殷鈺沉吟片刻,莞爾一笑,她款款走近,直至祝鳴身前,這才撩起旗袍優雅地屈膝下蹲。
「雖然不太清楚過程,但這種情況確實很難得。」
玉白纖細的手伸向祝鳴,輕輕碰了下她的額側,殷鈺的手便沾上了黑灰。祝鳴甩頭避開她,眼神極為不善。
「要說我現在想做什麼……」殷鈺托腮思考,眉頭越皺越緊,似乎真的想不出來,「鳴鳴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
祝鳴垂眸,仿若無意地說道:「做你想做的事唄,你伺機接近我,不就是想要我的靈魂,或者我的命,或者別的什麼?我哪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前方傳來一陣輕笑,笑的祝鳴一陣火大,她惱怒地抬頭看向殷鈺:「笑什麼!」
那雙漂亮眼睛彎彎如新月,殷鈺勾住自己的髮絲,道:「我笑鳴鳴在這種時候,竟還想著試探我,真是太努力了。」
祝鳴:「……」
殷鈺睜開眼睛,認真地說道:「這種精神值得我學習,鳴鳴,我敬佩你。」
祝鳴:「…………」
縮成一團的女人頭髮亂糟糟,她咬咬唇,將臉埋進臂彎中:「殷鈺,我剛才看到……」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後面什麼都聽不到,殷鈺向前湊近,就在此時,祝鳴忽然抬頭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力下壓,同時屈膝撞向殷鈺高挺的鼻樑。
哪知殷鈺面不改色,竟好像預料到了她的動作般,膝蓋格擋膝蓋,手反握住手,一順一接,仿佛祝鳴主動撲向她的懷中。
那冰涼指尖拂塵般滑過祝鳴的小腿,捉住她的腳踝向旁折去,殷鈺含著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吃一塹長一智,被鳴鳴騙過一次,我可不會上第二次當了。」
祝鳴神情不改,唇瓣緊抿,腰背緊繃著騰起,折後的小腿掙脫反纏住了殷鈺。
電光石火間兩人已交手數招,柔纏中翻來滾去,但這次祝鳴很快便落入下風。
她有諸多不便,行動間顧慮太大,只能貼著殷鈺纏鬥,加之先手未占,終是被人將手後扣制住。
那是甬道一角,祝鳴雙腿一條腿纏著殷鈺,一條腿被她夾著,兩手摺在背後動彈不得,遠遠看去,竟仿佛殷鈺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一樣。
「還想繼續打嗎?」
見懷中人仍不死心地掙扎,意圖尋找破綻掙脫,殷鈺不得不威脅道:「屠維和張小雅就在附近,如果你想把她們引來看到你這幅樣子,我可以答應。」
凌亂的髮絲間,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死死盯著殷鈺,其主人喘息片刻,總算是鬆了力氣。
祝鳴垮下肩膀,眼皮再度慫拉下去,無精打采道:「鬆開我。」
「還是等會再松吧。」殷鈺問,「偷襲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想要你的衣服。」祝鳴冷笑,「反正都是因為你,我才這樣子,不找你討債找誰。」
殷鈺無言片刻,她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似笑非笑道:「鳴鳴的意思是,只有我才會讓你放鬆大意失去理智?看來我在鳴鳴心裡的地位比聞人塗還高,真是太榮幸了。」
她越說祝鳴便越惱怒:「說夠了沒有!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可疑。」
沒錯,雖然當時失去了理智,但在火燒完冷靜下來後,祝鳴就知道剛才捅自己的不是真正的殷鈺了。
但她就是想罵她,如果換成聞人塗,她會在被捅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被冒充的是殷鈺。
只有殷鈺是不一樣的。
祝鳴不想聽她說話,殷鈺卻氣死人不償命:「沒有呢,明知道不是我做的,卻還是向我討債,鳴鳴真是太壞了,太讓人傷心——」
祝鳴噴出一口氣,一咬牙,一發狠,腦袋嘭地撞向殷鈺的嘴巴。
殷鈺:「……」
終於安靜了。
一縷鮮紅順著美人唇角蜿蜒流下。
祝鳴甩了甩有點懵的腦袋,冷笑:「反正我就是幹了,誰讓你不湊巧,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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