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及時,正好聽到管理局的文員跟聞人白匯報情況:「這是局內統計出來的數據,確認從前天開始,局內就沒有任何人收到過新的邀請函,更前面進入暗界空間的人員也陸續在昨天脫離完畢。也就是說,我們局內所有人員在昨天就與暗界空間斷了聯繫,且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任何一張新的邀請函出現。以小見大,或許我們已知的所有覺醒者,都是這樣的情況。」
祝鳴心裡打了個突,行動時間是特意選在管理局內人員都不在暗界空間的時間點,但邀請函也一張沒有……有點太巧了。
巧到祝鳴開始懷疑,這其中有殷鈺的手筆。
聞人白向來沉得住氣,她那一隻獨眼,幽幽地望著湍流不息的河面:「去統計管理局在冊的所有覺醒者名單,注意一下,那份特殊名單上的人有沒有出現,還有,不要放鬆警惕,繼續觀察。」
遲遲打撈不到殷鈺的屍體,想要確定她的死活,或許只能從邀請函的蹤跡上挖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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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新的邀請函仍然沒有出現,暗界空間悄無聲息,對大部分覺醒者來說,好像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醒來,依然惶恐,恍惚無措,但更多的是欣喜。
截然相反的是另一個群體,在這場殘酷遊戲中選擇背叛同類,投靠神明的人,也在遊戲場閉合後失去庇佑,遭到報復。
管理局正在追緝列入名單的神眷者,並排查剩餘覺醒者中疑似的神眷者。
這個過程不是很順利,從暗界空間中得來的力量讓神眷者無比強大,況且裡面還有一個前內鬼,使得捉拿過程艱難無比。
但至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轉變,相信持之以恆,總會徹底解決這此案件。
時間來到七月。
雲走川正在艱苦複習中,她馬上就要迎來高二的期末考,最近狀態卻實在不佳。
「最近一直在做噩夢。」雲走川神情懨懨地趴在桌子上,手裡捏著一支雪糕,「我好想媽媽,有媽媽在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噩夢。」
祝鳴坐在她對面,腿翹在桌子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噩夢。」
雲走川說:「我考試不及格,我媽讓我永遠都不要回去的噩夢。」
祝鳴:「……這也是難免的。」
雲走川油亮的辮子在腦後輕晃:「還有就是……我總是夢見家鄉。」
大雪紛飛中,一個面容模糊的暗影,站在她家的洞口,她聽到痛苦的口申吟,呼嘯的風聲,有血的味道,鐵鏽般甜腥,暗影走了進去,又從遠處的風雪中走來,重複的痛苦、重複的出生、重複的死亡……一個又一個影子踏著風雪而來,周而復始,永不停息。
雲走川頂著黑色的眼圈說:「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雖然聽不清,但我知道是在叫我。」
她打了個哈欠,合上手裡的作業,明天又要返校了。
苦逼的高中生,就算力拔山兮氣蓋世,依然只有短短一天的假期。
第二天早上祝鳴開車送她:「好好考試,考進前二十暑假就不用上補習班。」
雲走川扁了扁嘴巴:「學習太難了。」
送走雲走川,小火神工作室越發冷清,祝鳴恢復了往常的營業,但沒有以前那般勤勞地接工作了,畢竟現在就她一個工作人員……合理偷懶,有助身心健康。
不過一個人也太無聊了,考慮到阿走高三念書會更加辛苦,祝鳴決定招個新人。
她打開電腦,直接用GG模板做了個招工告示:誠招專業捉鬼業餘捉姦的覺醒者一枚,薪資面議有提成,工作時間可商量。
做好後複製一百份,祝鳴騎著三輪小摩托,跑到管理局附近開始發傳單,然後很快就被趕走了。
「嘁,真小氣。」祝鳴騎著摩托轉換方向,決定去地下覺醒者們常去的場合碰碰運氣。
說起來她與雲走川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不是特別正經。
還記得那年阿走剛下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姑娘,沒有身份證,不會用手機,一問三不知,說話帶口音。
於是沒多久,她就被人販子盯上騙進了夜總會裡。
好在她人雖傻了點,殺傷力卻很大,欺負她懵懂的人,下場都有點悽慘。
夜總會的人見她這麼棘手,乾脆給她下藥,想著她服了藥總會乖順一些,結果雲走川差點沒把夜總會給拆了。
有人就聯繫祝鳴去處理這件事,到地方問清緣由,祝鳴控制住雲走川,反手報了個警。
後來夜總會關停,負責人都進局子裡喝茶,祝鳴也把雲走川這個傻乎乎的孩子帶了回去。
沒得辦法,她跟個野人似的,總不能放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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