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那股突如而來的不適感,他轉頭繼續與白芷說話:「你額頭上的傷還是要處理一下吧,畢竟是女兒家,留了疤可不好。」
「留就留吧,有什麼所謂。」白芷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又道:「你別岔開話題,我在說你呢,你說我做什麼?」
衛無頭疼,「行,我無用,我向你道歉。白芷姑奶奶,原諒我成麼?」他道,隨後從懷裡拿出一藥瓶,「你過來,我給你上藥。」
「咳咳……」
衛無話音剛落,兩聲巨咳忽然從對面傳過來,他扭頭看過去,見慕容煜臉色如常,氣定神閒,並不像不舒服的模樣。
白芷也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她早就點開了他的穴道,只是他一直沉默著,令她差點忘了他的存在。一看到他的臉,白芷便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心情變得有些不愉。
「你咳什麼?」白芷不滿地瞪著他。
慕容煜語氣清淡:「沒什麼,就是嗓子忽然有些不適。」
「不適也給我忍著,別發出聲音來,惹人厭煩。」白芷不是嘴硬心軟之人,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給他好臉色,也不讓他好過。
衛無聽聞此言驚訝地看著白芷,人家不就是咳嗽一下?她至於這麼生氣?
衛無不知曉他們二人發生的種種事情,只是見此情形,忽然有些同情慕容煜。
不過奇怪的是慕容煜並沒有動怒,反而笑得春風和煦,「孤渴了,可否討口水喝?」明知白芷不待見他,他還故意招惹她。
礙於慕容煜的身份,衛無拿起旁邊的水袋剛要遞過去,就聽白芷沒好氣地道:「沒有水。」
衛無動作一頓,猶豫了下默默地將水袋放了回去,這種情形之下,他寧可惹慕容煜不滿,也絕不與白芷作對,反正慕容煜也不知道他是誰,白芷就不一樣了,他這會兒若讓她不快,她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不可。
再看慕容煜的反應也令人費解,被白芷冷如此對待,他也不生氣,反而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你想渴死孤不成?」慕容煜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到時你如何向你公子交代?」
白芷只覺他真把她當成了傻子,「你當自己是魚啊,離水一會兒,就渴死你了。」
慕容煜扯了扯唇角,「白芷姑娘真會說笑。」
白芷眉皺得死緊,氣得想打他,「誰與你開玩笑?」要不是衛無在,她此刻就撲過去揍他了,他那要笑不笑的譏誚表情實在太惹人厭了。
衛無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著實古怪了些,這你來我往的對話也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衛無腦海中剛冒出一個詞,立刻不敢再想了,這一定是他的錯覺。對,錯覺。
「時間不早,先歇息吧,明早還要趕路。」衛無擔心白芷管不住脾氣,衝上去揍人,連忙插話道。
白芷問言冷靜下來,當即不再理會慕容煜,轉而與衛無說話,「你明日先帶他去公子那裡,我來斷後。」衛無只有一匹馬,也坐不了三個人,她不願意與慕容煜一同,寧可留下來應付那兩人。
「還是你與他一同吧。」衛無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你畢竟與他呆的時間長,了解他,也能提防他使手段。」
白芷想想也是,衛無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不然以後會有危險,「行吧,那你注意一些,他那兩名侍女可不是好惹的。」
衛無點點頭,「我知曉。」
這二人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慕容煜看在眼里莫名地覺得有些刺眼,但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至於白芷額頭上的傷,經方才的插曲,不管是衛無還是白芷,都把它給忘了。
次晨,天剛泛起魚肚白,白芷便與衛無分開了。
衛無把馬給了她,讓她有些頭疼的是,她得與慕容煜同乘一匹馬,出於對他的不信任,她不可能將後背留給他,那便只能慕容煜坐在前面,她坐在後面,他人又高大,擋了她所有視野,這樣的姿勢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如果不是急著趕路,她只想把他丟下去,讓他跟著馬走。
「你老實一點,敢耍花樣,我就捅死你。」白芷用匕首抵著他的腰間,惡狠狠地威脅。她打算到下一個城鎮後買一輛馬車,但是她身上沒錢,忘記跟衛無要了。
「白芷姑娘,你這麼擔心孤耍花樣,何必非要同乘一馬?你輕功不是很好麼?完全可以跑得和馬一樣快。」慕容煜語氣戲謔,然而眼神卻是冷的,只是白芷看不到,以為他在譏笑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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