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恢復了自由之身, 閒來無事便出門去遊覽名勝古蹟,或者尋找美食,期間她還做了幾件好事,如教訓了幾名試圖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又如替官府抓到了當街搶錢的匪人等等, 當她做完這些事,都會得到別人的認可誇讚,她心情也跟著變好。
再回想自己殺人或者執行一些任務時,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
白芷覺得當下的自己就像是一隻掙脫了樊籠的鳥兒, 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她不願意去理會公子和慕容煜之間的仇恨,也不想去想他們最後誰會贏誰會輸,想這些事這只會讓她變得困擾, 但夜深人靜之時她偶爾會想到慕容煜,也想過去看一看他。
不知道慕容煜有沒有看到自己留下來的那封信?
就算看到了,或許他也不會相信她吧。換做是她, 她不會相信欺騙自己又傷害我自己的人。
想到此,她又產生了一些顧慮,萬一見到他後,他又把自己關起來了呢?萬一公子知道了以為她叛變了呢?一想到有可能會產生這些麻煩,她就打消了見他的念頭。
她的悠閒日子一直持續到在大街上的告示欄里看到
自己的通緝畫像為止,那時她正在熱鬧的大街上尋找美食,忽見一群人擠在告示欄邊,不知道在看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也跟著擠了進去,當看到畫像上的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時,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畫像旁邊寫著幾行大字,雖然有些咬文嚼字,但白芷還是看懂了,朝廷在找刺殺當朝太子的兇手,而那兇手就是她。
看戲看到自己頭上了,白芷呆了片刻後,擔心被周圍的人認出來,連忙用雙手遮住臉,只留一雙眼睛,而後低著頭,悄悄脫離人群,也不敢再繼續四處遊蕩,直奔住處。
白芷一回到宅邸,就迎面撞上了衛無。
衛無見她神色有異,舉止匆忙,猜測她應該也看到了通緝告示。
「你在大街上看到自己的通緝畫像了吧?」衛無面有憂色地詢問。
白芷連連點了點頭,眼裡透露出些許愧色,「公子也知道了麼?」
「我正要替公子傳話,今晚你便離開京城,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別露面。」衛無道。
刺殺太子非同小可,白芷不願意拖累他們,「要不讓公子把我交出去吧,我不會招出公子和你的。」她毫不猶豫地道。
衛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難道以為公子會為了自己活命,而放棄下屬的性命麼?你把公子想得太懦弱了。」他說著拍了拍白芷的肩膀,語氣堅定:「公子會護你的。」
白芷聽著鼻子驀然一酸,她以為自己刺殺慕容煜未能成功,公子再也不拿她當自己人了,如今聽衛無之言,她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我知道了。」白芷點了點頭,「我這就回屋收拾東西。」
「好,你收拾完東西再來找我,有些事還需交代你。」
白芷應聲去了,衛無站在原地目送她,面色逐漸冷了下來,而後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白芷這般單純沒心眼,的確不適合上位者爾虞我詐的生活,公子讓她走是對的。
* * *
時光荏苒,眨眼間就過了一月。
深秋時分,山林里寒意襲人,白芷這段日子一直隱於深山老林的一破道觀之中,幾乎不曾出去過,無聊了就出去打打獵,或者摘野果,這個季節,不管是獵物還是野果都隨處可見。
這地方很難找,而且還得武功不俗的人才能到此,不知道哪位世外道人曾在此修行,走後也沒帶走任何東西,所以白芷不用背著鍋碗瓢盆,蓆子被褥等吃飯睡覺的家伙上來,倒是省了很多力氣,不過把那些東西洗乾淨花了她兩日的時間。
白芷初來乍到那兩天還有些謹慎,擔心朝廷的人追至此地,不管是出門打獵還是摘野果都會消除行跡,過了幾日後,別說追兵了,連個人影白芷也沒看著,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
破敗的庭院裡煙氣裊裊,是白芷在煮粥,她嫌廚房狹小,便將爐灶砌在了院子裡,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純當打發無聊時光了。
白芷把昨夜烤的野兔肉取出來,放在火上烤熱後,啃了幾口,只覺得無滋無味,不覺長嘆了口氣。
她還要待在這裡多久呢?再這麼待下去她不會成野人了吧?光想想那種披著獸皮,茹毛飲血的畫面她又想哭又想笑。
人閒著就喜歡胡思亂想,從幻想自己成為野人又突然想到了慕容煜那裡。
要是慕容煜找不到她,會不會拿公子出氣呢?那人那么小肚雞腸,應該會吧?不過他本來也不打算放過公子,白芷又是一聲長嘆,雖然公子沒有讓她參與到他們的鬥爭之中,但她卻做不到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了。明明無事可做,但她就是感到煩惱。
次日,晨曦初露,白芷起床梳洗,用了早飯後,便背上了背簍準備去摘點野菜,一連吃了幾日烤肉,她已經有些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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