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
婆媳俩面面相觑一会儿,胡秀无奈道:“这是一天来三回啊?我去开门。”
“不去!”蔺葶一把拉住婆婆。
老好人胡秀为难:“这...不大好吧?”
蔺葶将人按到床上坐着,又冲着身旁的果果比了个“嘘!”,见小家伙激灵的捂住小嘴,才笑着压低声音:“没什么不好的,她丁飞燕上门为难咱们的时候,有没有为咱们着想?”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胡秀还真没干过这样的事,依旧踌躇:“那...那回头要是问起来咋办?总不能一直不开门吧?”
蔺葶又从箱子里翻出给父母准备的布料,闻言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她要真好意思问,您就说不在家,送苗苗上课去了。”
上个星期,在左右打听,确定小娃娃学画画没什么问题后,霍啸很快就给寻了老师。
说来也巧,旅长家的庞嫂子因家学渊源,一笔丹青很是出彩。
虽没什么名气,但教导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足够了。
不过庞嫂子虽因苗苗的天赋生了爱才的心思,答应每个星期一三五的晚上教两个小时的课程,却是分文未取。
当然,不管是蔺葶,还是丈夫与婆婆,都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
就算不能在明面上给学费,也会从旁的地方补贴。
而这会儿,苗苗正好去跟庞嫂子学画画了。
事情能圆过去,胡秀便也不着急了,只是难免惦记着人是不是马上就会走,屋外就又响起了唐问兰的声音。
婆媳俩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
屋外,唐问兰皮笑肉不笑道:“飞燕,你这是有事啊?葶葶不在家,刚才我看见她跟秀婶子牵着孩子出去了。”
丁飞燕手上还端着一个碗,里头放了几块自己做的小饼,闻言有些不大好意思道:“这样啊,谢谢嫂子,主要是白天秀婶子给了我一碟枣糕,晚上家里正好摊了几块饼子,就想着给秀婶子送几个尝尝。”
闻言,唐问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么些天,不管是自家,还是葶葶家,丁飞燕可都没少登门。
虽然每次都不空手,但她们给出去的只会更多,谁叫人每次上门都领着儿子呢?
但凡要脸的,谁好意思短了小孩子的嘴?
不是她唐问兰小人之心,她总觉得丁飞燕就是想用家里不值钱的东西来换她们的好东西。
毕竟人连野菜饼都送过,还一脸不好意思说男人收入低,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云云。
不就是哭穷、卖惨,然后再提她男人升职那事吗?
且不说她家老邢跟霍团长只有一票反对或推荐票,就算真有本事内定,也瞧不上丁飞燕这样的。
做事忒小家子气不说,还动不动就掉眼泪,就没见过这么找人办事的。
她又不是丁飞燕娘,还能心疼她哭鼻子?
思及此,唐问兰又扫了眼被丁飞燕牵在手里,胖的快要看不清五官的熊孩子,有些腻歪道:“那你来的不巧,屋里没人,明个儿再说吧。”
说着,就径自退回屋里关了门。
见状,本想将手里饼子递过去的丁飞燕拉下脸。
直愣愣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好一会儿,才阴郁着表情,牵着开始吵闹的儿子离开。
五分钟后,家里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蔺葶去开了门。
然后与问兰嫂子相视而笑。
唐问兰得意:“我就知道你在家。”
蔺葶则一脸的佩服:“还是嫂子脑子灵活,我刚才还为难后面该咋解释呢,没想到理由嫂子都帮我想好了。”
唐问兰眉开眼笑:“那是,你嫂子虽不爱念书,但脑瓜子是真好使。”
胡秀...?
另一边。
丁飞燕回到家里。
见男人已经吃好了饭,正翘着腿悠闲听录音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不过她不敢跟男人发火,而是“砰!”一声,将手里的碗搁在桌上。
然后甩了正在擦桌子的大女儿一个耳光,骂到:“你擦的那是什么桌子?没瞧见那边没擦干净吗?”
房大丫已经14岁了,瞧着却干瘦的厉害,一点也没有少女该有的活力与身形。
莫名其妙被揍,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咬紧唇,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继续干活。
倒是房水根皱了眉:“你吃枪子了?”他倒不是舍不得丫头,就是不喜妻子不够温顺。
面对家里的顶梁柱丁飞燕压了压脾气,又支使大丫去给她跟儿子盛饭,才习惯性垂泪道:“我就是气唐嫂子瞧不起人,你是不知道,她刚才就差拿鼻孔瞧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男人不就是个团政委?回头等你做了旅长,看她还敢不敢得意。”
这话房水根虽爱听,却更清楚旅长的位置哪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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