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屋子的地板是水泥浇筑的,平时免不了起灰尘。
婆媳俩又极其爱干净,每天早晚都会各拖上一回,擦地倒是很少。
蔺葶就将小家伙带狗去学校的事情说了:“...如果他不知道带小狗是不允许的,我就不惩罚他,但他明显知道行为不可取还是做了,就得接受惩罚。”
听完始末,霍啸将帽子挂在木质衣架上后,给了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然后一边脱外衣,一边问:“闺女呢?”
蔺葶:“哦,她在卧室里擦地板。”
时间进入六月,天渐渐热了起来,霍啸回到家后习惯性只穿汗衫,闻言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你是说...小狗这事咱闺女也参与了?”不能吧?苗苗多乖啊?
蔺葶难得见到丈夫这般震惊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不然你以为只凭果果一个人,能成功瞒过咱妈?”
小闺女性子娇气些,霍啸虽不会质疑妻子教育孩子,却还是忍不住探头进卧室看。
却发现小姑娘不仅没有哭鼻子,还擦的很认真,小小的一团人儿蹲着,可爱又可怜。
霍啸有心为闺女求情两句,但见到妻子短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往这边瞧了好几眼,便也歇了心思。
葶葶的心疼并不比自己少,却还是忍住了,想来有些教育还是有必要的。
说不定,等惩罚结束后,她立马就能将孩子们哄的很开心。
事实上,霍啸猜的不错。
吃个晚饭的功夫,母女三人就笑闹成一团了。
哦,还外加一只黑不溜丢,围着三人疯狂甩尾巴的丑狗。
嗯,他绝对不是因为妻小全都没瞧见自己,才看它不顺眼的。
每当部队里结束大型任务后。
文工团都会有慰问演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才传出风声,部队里的战士们就骚动了起来。
蔺葶与婆婆也是比较激动的人群之一。
当然,原因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蔺葶激动的是,不仅二哥会来,作为从部队里出去的房艺童,在这次的慰问表演中,也会被安排独唱。
而胡秀激动的则是,头一回能见识到大型表演团。
学生表演合唱那回,只是驻地宣传部干事们的表演,已经足够胡女士惊艳。
如今来了专业人士,她可不就激动起来的嘛。
激动之余,还不忘惦记蔺葙:“葙葙已经上火车了吧?再过三天就能到了吧?蔺伟那孩子说什么时候过来不?”
蔺葶看着被婆婆抱在怀里,大口吃奶糕糊糊的肉包,摇头:“他只说就这几天,具体不确定。”
胡秀忍不住生出期待:“要是赶巧能碰上表演就好了,也能叫葙葙跟我一起开开眼界。”
蔺葶笑了:“往后还有机会,等总政那边过来表演节目的时候,您肯定更稀罕。”
“总政是哪块?”
“就是文工团里的尖尖,全国最好的歌唱家、舞蹈家那些基本都在总政。”
“乖乖!那就是状元啊。”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没毛病,所以蔺葶认可的点了点头。
见状,胡秀忍不住又生出期待来:“你前头说过,房家那个大姑娘很有天赋,葶葶你说她能成状元吗?
蔺葶肯定的点头:“能!”
那孩子可不止是简单的有天赋,还肯吃苦,又有养妹妹的压力与成为顶尖歌手的梦想,成功是早晚的!
思及此,蔺葶难免想起房艺灵那孩子来。
自从房艺童进入文工团后,她与芳芳、兰嫂子还有其余几位,拢共六个家里条件好些的军属,轮流着偷偷给小孩塞吃的。
当然,之所以偷偷,倒不是她们见不得光。
而是之前光明正大给的食物,全进了丁飞燕那宝贝儿子嘴里。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偷偷摸摸。
事实证明,她们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起码这么些日子过去,丁飞燕全然没发现异常。
而如今的艺灵,瞧着比从前也好多了。
不过,也还是比正常孩子瘦了些。
想到这里,蔺葶加快了进食的速度,等吃完早饭,又将杯子里的牛奶一口喝光,便起身道:“妈,我走了,今天轮到我给艺灵那孩子送吃的,回头我直接去学校。”
胡秀看了眼时间:“去吧,我给那孩子留了块鸡蛋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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