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出汗，但時間一長，距離足夠近，皮膚依然被熱度蒸騰出了一點點很淡很淡的信息素，比起汗水裡的信息素還要淡，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

雖如此，但給人的感覺很像用臉去蹭毛絨玩偶一樣，被那軟乎乎的毛搔得非常舒服熨帖。

顧青修感覺到印舟高挺的鼻尖在他側頸上蹭了蹭，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細軟的頭髮在他側頸上掃過，營造出了一種他們親密無間的錯覺。

心跳陡然也亂了。

而顧青修頓時有了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前幾天那次視頻電話一樣，他好像又莫名其妙地答應了印舟——接起了那個視頻電話，沒有在印舟提出抱一下的時候推開他。

隨後事情開始往不太受控的地步發展。

印舟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他何嘗沒有聞到印舟的味道？

那清淺的紅酒味勾得人嗓子乾渴，像許久沒有喝水一樣，惹得喉結滾動。

顧青修的胸腔似乎想往後退，可被印舟更緊地摟住了，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已經晚了。

而且就在這時，顧青修發現摟著自己後肩的手忽然動了，緩緩向下，隔著衣服在他的背上從上到下地劃落。

皮膚與布料摩擦發出延長的擦聲，在安靜的診室里清晰又曖昧。

顧青修後背一繃，就在後頸處的腺體微微一熱。

印舟的手摸到顧青修後腰，沒有繼續往下，只是頓了頓，又重新摸上來，似乎只想更多地和他貼近，並沒有過界，只在後背那一片區域逡巡。

似乎沒有很過分。

可顧青修周身那淡極了的信息素隨著他手的動作微微沸騰。

每一下的撫摸都讓顧青修的信息素蠢蠢欲動。

而印舟喜歡這種感覺，躁動了好幾天的信息素都平和了許多。

Alpha的身材好，肌肉薄緊柔韌，形狀清晰漂亮。

於是印舟更加主動地用掌心細細體會顧青修後背的肌肉形狀，在腦中勾勒他衣服下的樣子，享受著這溫柔的安撫。

看不見的信息素輕輕糾纏，激起雙方都在不自覺地抱得更緊。

顧青修扣著印舟腰的手將他用力按向自己懷裡，而印舟兩隻手也更加用力地在男人後背上撫摸，近乎按揉的力道。

兩道凌亂的摩擦聲逐漸顯露出人心深處的欲求。

兩個人都主動控制住了自己的信息素，只有體表的那麼一點自然散發的信息素在糾纏。

印舟深深地呼吸，自然發現了顧青修一塊塊繃緊的肌肉，似乎在迎合，又像在抗拒。

他閉著眼睛，不顧死活地說：「顧老師，抱都抱了，摸摸又能怎樣？」

本以為他指的是就這樣的摸，哪知道他的手指忽然輕輕扯了扯顧青修的衣服。

「！」

雖然沒有把手往裡面探，但他渴望更加直接的安撫的意思已經傳達給了顧青修。

顧青修牙關咬緊，夠了……再繼續下去，他會在這裡失控！

印舟不知道，顧青修自從那天視頻以後就一直在憋著，那天掛了視頻，他沒有解決自己，而是去沖了冷水澡。

不，更準確地說，自從更早的那天晚上開始，在知道了自己對印舟的心思以後，他就沒有真正地解決過自己。

所以在遇到印舟這樣無所顧忌地撩撥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起反應。

就像現在。

顧青修非常快速地反手抓住印舟一隻手手腕，將人摟著一旋身，抵在後面牆上，拉開了距離。

Alpha眸光很深，如幽潭深林，垂眸看著印舟，說：

「差不多了吧。」嗓音沙啞低沉，帶著掩飾不住的欲。

而此時，印舟緩緩抬頭，和他對視，嘴角緩緩勾起：「你是不是起反應了。」

「……」

印舟其實一直在一步一步試探他的底線，突破他的底線，而突破也沒有突破得很過分，只是在底線邊緣來回試探，輕輕了戳一個洞。發現顧青修能接受，沒多大反應以後，再將那個洞口徹底撕開。

於是底線越來越低。

「要幫忙嗎？」

……

那天晚上，廖言抽取了顧青修的腺體.液注射進印舟的腺體裡。

注射的時候，是印舟一個人進行的注射，顧青修不知道去哪裡了。

印舟摸了摸嘴唇，笑得浪蕩：「去廁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