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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悲面如金紙,不過也不知是否因為鮮有痛覺的緣故,他面上倒是未見痛苦之色,只是微蹙著眉抿唇不語。方才若不是他幾乎耗光自己僅有的功德強行壓住禍獸陣眼,其他人根本等不到歧陽子折返回來相救。

「你找死?!」

歧陽子的手死死扣緊同悲右腕,似是氣急又似是緊張同悲的傷,自他現身於人前,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何曾有過著急的時候。

「貧僧無大礙。施主……還請放手。」

聞言,歧陽子手上的力道卻是更重了,同悲並不感覺疼,但自對方掌心傳遞至他四肢百骸的暖意確是感受得清清楚楚。混沌濁氣被從傷口逼出,雖然未能立即痊癒,那些傷看著依舊十分嚇人,可流出的血卻不再是黑色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此刻同悲身上已只剩下了皮外傷,並不會危及性命。

「師叔!真人!」

了覺腳步有些踉蹌,但還是一緩過勁兒來後便立刻奔到歧陽子和同悲身邊。他低頭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珠子,立刻招呼師弟們一同拾撿起來。

「把手伸出來。」

了覺剛蹲下,就被人提著衣領拽起來,歧陽子也不多廢話,直接讓他將受傷的手伸出來。

只見歧陽子將手懸在他雙手之上,不過數息之間,受傷灼痛便已不再,原本潰爛的皮膚也隱有恢復之相。了覺有些不可思議地攥了攥拳,觸碰傷處的疼痛感雖還在,這雙手卻已能如常抓握,不見方才潰敗之勢。

「多謝真人!」

「吼!——」

禍獸此時發出一聲震天怒吼,眾人只覺一陣耳鳴暈眩,雙手用力捂住耳朵才勉強好過一些,可仍感覺五內俱焚,喉嚨已然嘗出一絲腥甜。而隨著渾沌六足焦躁踏地,天地也為之一震,腳下土地竟裂開一條大縫,所有人被震得東倒西歪。

歧陽子足下始終如履平地一般,他雙手於身前結鬥牛印,霎時祭出一隻銅鼎模樣的法器。

原只有巴掌那麼大的小鼎落到地面後竟在數息之間成長至一人高的大鼎。歧陽子手腕再一翻,掌心竟冒出一團金芒火團,揚手將其丟入鼎中,下一瞬,那禍獸掀起的滔天海浪竟一股腦朝鼎中涌去,更準確的說,像是被吸到鼎裡面去的。

那銅鼎在滔滔江海面前顯得十分渺小,可鼎中卻像是有無窮無盡之境,無論渾沌如何攪動海浪,最後也通通被那鼎吸了進去。不僅如此,那鼎吸收了無窮無盡的海水後,竟平息了大地震動,僧人們將無辜的漁村百姓都帶到銅鼎旁邊,免得他們稀里糊塗丟了性命。

「真人!禍獸為何如此狂躁?」

「有人自作聰明將補陣封上了,邪祟濁氣自然盡數回歸真正的陣心。不過……」歧陽子單手捏訣卜了卜,隨後輕嗤出聲,話說一半,他將頭轉向狀態有所好轉的同悲,快步走過去揪住對方的衣領往自己面前一扯,「禍獸原不該這般快甦醒。同悲和尚,我現在倒有些好奇你前世究竟是何人了,為何偏偏你一碰,那大畜生便有如此大的動靜?」

「前塵往事,無人可知,貧僧也無法為施主解惑。」

「呵!也罷!」

歧陽子冷笑一聲鬆開手,揮袖將鏽劍周遭掩埋的草木土地盡數掀起,露出被掩藏許久的封印法陣。

「和尚,你們先前是不是說過你們有法子加固此印?」

了覺看著那與住持所授圖紋幾乎一致的大陣,下意識點了點頭,而後才反應過來歧陽子雙目已盲看不見,便立即出聲道:「貧僧等盡力一試!」

「可別搞砸了。」

歧陽子並未多言,召出十數法器環繞自身,背對眾僧徑直向外走去,隻身迎上那六足無頭的禍獸。

……

而此時此刻,陣心之西北,小城外空中烏雲消散,濁氣漸弱,眾道修見此情景皆是面上一喜。

待他們沖入城中尋找玄止上仙會合時,卻見玄止面上並無半分輕鬆喜色,反而長眉緊蹙,面色難看。就連一向沒個正形的樓巳也是薄唇緊抿,任來人問什麼都不發一聲。

玄瀾起先還有些不解,不過在細觀過城中陣法後也皺起了眉,下意識看向師兄道:「竟只是補陣?」

玄止面色凝重,許久後才開口道:「是吾托大,只怕此刻已然闖了禍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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