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最近一起妖物事件在何處?」
架上的捲軸飛起,朝五長老飛過來被攥在手中,又猛地攤開。
「山門外向東兩百里處的平安縣,有村民求助說有妖物出沒。」
平安鎮,出發!
無情散出純澈白光,劍身似水,姜時月和封照炎站在劍上。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宛如利刃擦過兩人的肌膚。劍下是萬里青山,蒼翠欲滴。
時而有飛鳥飛過,想趕超姜時月。姜時月一向喜歡這些動物,便放緩速度與飛鳥平行,逗弄般飛幾秒,然後咻地躥過。
御劍飛行的滋味,她真的很喜歡。
若不是怕徒弟還不適應,她還可以試著加速到更快。
身後人一言不發,姜時月問:「封照炎,你可有字?」
身後傳來徒弟的聲音,被風吹得低沉錯落:「家母沒有機會讀書,字便是名,給我取炎字。」
炎,封炎。
姜時月念了念:「那我便叫你封炎,可以嗎?」她想著念兩個字,總槭潛熱鱟旨虻ゲ簧俚摹
封炎。
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
歲月似刀,那麼遙遠縹緲,刀刀致命。
是誰的心,被緩緩撥動。
身後人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手,還是攥住那柔軟的袖角。
*
地表山脈臉面,前方平原處逐漸顯露出房屋阡陌的模樣。
姜時月御無情往低處飛,看見遠遠的道路前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路平安」,想必就是平安縣了。
姜時月帶封照炎落下,收起了飛劍,兩人往城內走去。
姜時月無法形容自己穿得有多離譜。
其實她穿過來一開始並不在江時月身上,她穿成了一塊大石頭。沒錯,石頭,沉甸甸的能壓死人的石頭。
姜時月穿成了太玄宗里山上一塊奇形怪狀的,灰褐色的大石頭。見過人穿人的,人穿神或妖的,人穿獸的,她從沒見過有人穿石頭,就離譜。
哪怕穿的是只小貓咪也好,起碼能動,可她穿的是塊大石頭。堅硬,不能動,不能說話,任憑風吹雨打,它自風中矗立……
苦,太苦。
姜時月一天天在心裡數日子,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天。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有誰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嗎?她感覺自己簡直是最離譜的穿書者,收到了劇情君無情的捉弄,玩弄,嘲弄。
就在姜時月決定認命,做個沒有的感情的石頭時。那個夜晚,失魂落魄的江時月,靠在了那塊石頭上。
她變成了如今的江時月。
姜時月很確定,原主當時看起來似乎沒受重傷,但為何她就穿到了原主身上,而原主的魂魄意識現在又在何方……均毫無線索。
起碼,她現在不用做個石頭了。
故而此刻,看到街道兩側人煙徐徐,熙熙攘攘,姜時月簡直淚目。
她穿成江時月後也只是在人煙寥寥的太玄,每天對著山,和做石頭時相比好像也沒好多少。
可現在,街邊小販的吆喝聲,路邊農夫拉著馬車牛車經過時車輪碾過的咕隆聲,還有街邊食攤上食物冒出的熱氣和香氣……鮮活而沸騰。
姜時月看向一個賣梅花蒸糕的攤位,冷靜問道:「封炎你餓不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師尊,弟子不餓。」封照炎淡然道。
只是姜時月還是朝著攤位走了過去,「你不用強忍,餓了便跟師尊說。」
「師尊,弟子真的不餓。」
「……」
複雜的臉色,又更加發黑了幾分,似裂開。
真急呢,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袖袍下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勾著手心,似是在繪製某種靈訣。
「店家,勞煩給我兩個梅花蒸糕。算了,來三個吧。」姜時月瞥了封照炎一眼,想起對方還在長身體,還是該多吃點。
「好嘞,三個是吧?六文錢……」小販熱乎地招呼著,話音卻戛然而止。
小販臉上的笑瞬間僵硬,指著姜時月,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滿臉驚恐,牙齒打顫,哆哆嗦嗦地抖著,然後大喊一聲「妖女!妖女來了!」,手裡的梅花蒸糕被甩飛,驚恐地跑到了身後的屋子裡關上門。
「妖女來了啊,大家快跑啊!」
整條街像聽到了「鬼來了」一樣,所有的攤販東西都不要了,跟行人連滾帶爬,唰唰唰地跑進屋子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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