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月的下巴被握住,侵略性十足的身影猛地逼近。!!
*
太玄山間。
七峰外,無人的山崖中。
太玄陣法外幾步遠,身穿法袍的少年正對山崖。凜冽的山風將少年衣袂吹起,高束的墨發如披帛般紛揚,氣質冷冽蕭殺。
少年注視著萬里青山,眉眼墨色濃烈如山巒。
他沒有回頭,聲音沒有任何情緒道:「滾出來。」
「……」鬼魅的輕笑聲響起,那聲音低沉飄忽,像是從四面八方響起。
「真是敏銳,不愧是尊主。」
地面突然湧起黑霧,從各處縫隙中冒出,最後凝結成一個黑色的人形。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魔氣,所到之處蟲蟻紛紛後退。而那人的面容也透著隱隱魔氣,舉止張揚,像是被捧在高處慣了。
「妖鳥是你放的?」少年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那人低頭,在少年面前卻有幾分卑躬屈膝之意,語氣尊敬妥帖道:「是,尊主為現狀苦惱,屬下定會為尊主排憂解難……」
「誰要你們多事的。」
「這,屬下……」黑衣人愣住了,有幾分不可思議地望著對方,「屬下只是想幫助尊主排憂解難,早日回歸啊!」
「我的事,不准許你們插手。另外,你們以後不用過來。我不是你們的什麼尊主,再讓我見你們一次,後果你知道。」少年聲音冷得像冰,像在看一隻與自己無關的螞蟻。
「你!」黑衣人似急了,尊稱也不念了,痛惜怒道,「你不是想要力量嗎,你若不成為尊主,怎會擁有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怎會實現你想要的一切?!」
「力量。」少年鴉黑的睫羽眨了眨,明明面龐還有幾分少年氣,卻透著令人悚然的高高在上的漠然。
「力量是否在我手中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別妄想利用我達到你們的目的。」
黑衣人突然森森笑了:「哈哈,你是不是心軟了,所以才想留ta性命?才來太玄幾日,這就心軟了?你別忘了……」
「心軟?」殺氣瀰漫。
少年的眉眼透著濃郁的森寒,若有人看到必定會觸目心驚:「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人,會知道什麼是心軟嗎?不殺只是暫時而已,我若要殺,會用讓他生不如死的方式。」
「你是說,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是嗎?那你,可千萬別讓我們失望啊……」黑衣人沉沉道。
「我說了,跟你們無關。」
一道冷光驟然揮出,直直朝黑衣人飛去。擊中後黑煙繚繞,煙霧散去後,地面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血痕。
逃了,呵。
少年默不作聲地又站了一會兒,整理了下衣物,邁過結界向七峰走去。
*
七峰。
小榻上,姜時月閉眼安睡,黛眉奇怪地蹙著,呼吸有些不穩,像在做一場綿長的魘人的夢境。
封照炎走進來,看見的便是在小憩的姜時月。
「師尊?」
「師尊?」
他輕喚了兩聲,像楊花那樣輕柔無害,眼前的人毫無動靜,那副好好弟子的神情被收起,如深邃不可名狀的深潭,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少女眼眸緊緊閉著,毫無防備地在七峰睡著,頭髮有些散亂,湊得近了,還能聞到身上淺淡的皂莢的氣味。歪過去的脖子,露出潔白纖細的脖頸。
像是一用力,就能掐死。
封照炎眉心蹙了起來。
心軟?他絕不是,只是懶得動而已,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話,他不想打草驚蛇……他還需要試探,若對方真的做出不軌舉動,他會片了她。
是這樣嗎,當然是,他從來不欺騙自己。
只是……他眉眼陰鷙地看著這人,不知道為什麼,眉頭擰得有些緊。
有些煩躁。
他很少有這種煩躁的感覺。
姜時月快瘋了,她要被書里的逆徒折磨瘋了!
吃個早飯玩得亂七八糟,像是度過了大半生……她吃了半碗說吃不下,徒弟先是要幫她擦嘴,然後讓她多吃幾口。
「師尊只吃這麼點,徒兒甚是擔憂。可惜徒兒不能代吃,不然吃上十碗徒兒也是心甘情願的。」高高在上的魔尊,此刻卻顯得頗為關心。
現在跑來裝三好徒弟,玩尊師重道了?她信了他的邪!
分明就是吃飽饜足,這會精力滿滿地捉弄師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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