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見影效果超強,是個什麼鬼。
姜時月尷尬地看向對面,小聲道:「不、不好意思,我下的時候,還不知道您是仙尊。」
「解藥。」對面清冷的男人強行平復著呼吸,重重閉上眼。
「……這個吧,無藥可解。」
男人瞬間張開眼,兩道銳利的目光刺得姜時月抖了兩下。
是的合歡宗秘制,除與人云翻覆雨外,無藥可解。狠,真的狠。
這情毒會讓人極為難受,意志力最強的人也會變得孟浪,不紓解會極為難受。看封照炎現在咬牙欲墜的模樣,大概能感受到對方現在極其不好受。
室內幽靜。
封照炎倚在榻前靠著,似打算這樣捱過去。墨發披散在胸膛前,有些潮濕的髮絲貼著內衫,水汽沾到衣襟後的肌膚上,像水沾在暖玉上。
姜時月試探著問道:「仙尊,你感覺怎麼樣?」
封照炎堪堪掀了下眼皮,雙眼灼亮得驚人。
明明是強行按捺的帶著寒意的眼神,卻又像有熾熱的火焰在炙烈地燃燒,目光相接有如實質般,姜時月感受到了那種滾燙。
仙尊死死咬著嘴唇,唇齒間隱約滲出血跡,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這是快不行了吧?!
姜時月小聲提議道:「仙尊,這情毒藥力很強,若不緩解煎熬無比。你要不,自己……紓解一下?」
封照炎瞪了她一眼,蘊著瀲灩水光的眸子看得姜時月一陣心哽。
又不是她幫他,瞪她幹什麼。
「我不看,我離遠遠的!」
說著她扯下床榻四周的紗簾和床幔,擋住榻上的景色。
話說這炎曄仙尊,無論是名字容貌都是幻波卷融入封照炎而成。不過脾氣,好像比自家徒弟大不少,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模樣。
這情毒一出,分明是想讓兩人湊在一起完成話本里cp的意思,可若真這麼做了,她跟封照炎便無法突破這幻境了。
帷幔後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封照炎粗重的呼吸。
「炎曄仙尊,你……還沒動手嗎?」她是真的怕他死掉,若是在幻波卷的幻境中死掉,人的意識也再無清醒可能。
裡面又安靜了半晌,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毒要如何,紓解?」
姜時月感覺自己是不是耳鳴了,沒聽錯吧?他問她,如何紓解?
狐疑道:「情毒嘛,就是那樣紓解呀。仙尊你平日裡沒有過?」
「……」裡面滯了兩秒,冷聲道,「沒有。」
不是,按話本的設定炎曄仙尊也是個成年雄性了,沒有紓解過?
姜時月愕然:「一次也沒有。」
「沒又如何,這種事不做也罷。」語氣有些不爽似的,似很不悅姜時月這震驚的口吻。像是孤傲冷清至極,絕對不屑沾染這種俗艷之事。
「額,沒有說您不好的意思,好極了,這才是世人敬仰的炎曄仙尊。」
那也怪厲害的。妖女x禁慾仙尊這種cp,仙尊前期多禁慾,反轉後就有多嚇人,可能這就是這篇話本追求的張力吧。
不過他不會,是得她教?
救命,姜時月要炸毛了,平時教徒弟功法也就算了,需要教這種事簡直想自戳雙目。
話說等突破這幻境後,封照炎應該不會再記得幻境裡的事吧,畢竟他進來後已經沒有自己的神智在。
要是還記得,她可能要召出無情自裁得了,或者想辦法給徒弟清洗一下記憶。
姜時月麻了,已經麻了,心如死灰:「那你聽我說,紓解這種事就是……」啊啊啊為什麼要讓她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樣,你懂了嗎?」
她儘量找著優美隱晦的措辭,飛快地說完,緊緊閉上嘴。
簾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簾幕後的人換了個姿勢。隔著帷幕,牆角薰香甜膩的香味直往姜時月鼻腔里鑽,大腦也被染得帶上幾分醺意。
聲音又停了,還是沒聲。
姜時月喚道:「仙尊,你有在、紓解嗎?」
「沒有。」聲音清冷中打著旋,啞得燎人,似是已經到了忍耐力的頂端。
沒有?是不願,還是她解釋的太含蓄了?還要她怎麼說啊啊啊,殺了她得了。
姜時月抿唇抓了抓頭髮,突然想起了什麼,在屋內到處翻找。果不其然,真讓她在櫃裡找到了幾本「雙修」典籍。
她來到榻前,清了清嗓子:「若是你沒有興趣,可以看看這個找找感覺。」
厚重的帷幕被扯開一個角,白皙的手攥著書卷,撞入榻上人的視線中。
像抹柔膩的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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