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還沒來,裝夢魘和女鬼存在以邀請太玄的人過來是說得過去,可是他們已經來了,似乎已經沒有裝的必要了。
九皇子淡淡道:「繼續裝,才能迷惑妖物心智。」
真的是這樣,為了防止妖物警惕?
九皇子又道:「我不想我哥跟妖物在一起過夜,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這條更重要是吧?分明就是不希望哥哥和妖女在一起。
不會太子只要找太子妃過夜,他就會裝夢魘吧?
姜時月無話可說,只覺得九皇子好像有點……哥控?還是愛恨交織的那種,平日裡嘴硬得要命,但實際上又生怕哥哥出事。
這幾日實在找不到任何妖物的蹤跡,只能先等到十五了。也許一切只是九皇子多想,太子妃或許根本就不是妃子。
不過還沒到十五,他們三個人裡面有人出事了。
……
褚行雲染了風寒。
先是吸鼻涕,然後時不時地咳嗽。
姜時月沒帶這種治風寒的藥,連忙讓管家幫忙去找郎中。
這個世界裡的修仙者設定並不是超強的仙人,身體也是普通人的軀體,不過會強健許多,按理來說不會感染風寒。
可能是連著幾晚在外面蹲點,加上保暖措施做得不夠,這才生病了。
「不用了,不是很嚴重,過幾天就會自己好的,不需要吃藥的。」褚行雲道。
姜時月皺眉,「那怎麼行?」
生病了就是該吃藥,何況褚行雲鼻涕嘩啦的樣子真的看起來真的蠻可憐的。他似乎這些年一心撲在修仙上,甚至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裡。
褚行雲眨了眨眼睛,「我們是修仙之人,不用這麼在乎自己。師尊常說,我們修仙者要鍛鍊最強的體魄與最堅忍的意志,不應該把病痛放在眼裡。」
蒼朮師叔真是嚴格。
當年褚行雲上太玄時,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
姜時月依然叫了郎中開了方子煮藥,「生病了就該吃藥。修仙者身擔重任,所以更需要將自己顧好才行。若是自己狀態都不好,怎麼有力量去幫助世人呢?」
太玄絕對的強者在褚行雲面前,以一種從容又堅定的眼神,牢牢看著他。
對他說,要顧好自己,才有力量去幫助世人。
對他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褚行雲說不話了,他突然吞了吞嗓子,像是有點惶惑和緊張。
她讓褚行雲坐下,親自把碗推到褚行雲面前,想看著他把藥喝下,她開玩笑道:「你不會是嫌藥苦吧?」
褚行雲臉繃得發紅,「才不會!」
姜時月愣了下。似乎很久沒見過褚行雲笑了,可當年初入太玄時,他也是眼神稚嫩愛說愛笑的少年。是不是有哪裡錯了?她突然感到微妙的不安。
最後,褚行雲喝下了那碗藥。
封照炎不動聲色地將一切收在眼裡,雙手死死攥緊,眼中幽深無比。
她又開始關心別人了。
哪怕嘴上說著自己是唯一的徒弟,說永遠不會拋棄自己,永遠會最關照自己,可是褚行雲只要咳嗽幾聲,她便會不由自主地前去關心。
是無法抑制般,所以無比關心褚行雲?還是關心所有太玄弟子?
而褚行雲的眼神……讓他感受到了濃重的危機感。
師尊可能不知道,她的關心意味著什麼。
那樣光芒萬丈又溫暖的光,誰都想要死死抓住。
封照炎沉默不語,殺意卻已經快噴薄而出。
胸腔像是被扎了無數根刺,每根刺都牢牢扎進了心臟的血肉里,刺上附著著粘稠陰暗的濃汁,從心臟的豁口滲入,把他的所有血管、骨髓都感染上洶湧的劇毒。
那種感覺無法排解,變成濃烈的殺意。
喜歡,便是這種感覺嗎?
酸澀陰暗的思緒,想要將一個人納為己有,不想讓別人多看一眼。
恨不得殺殺殺!除掉所有占據她眼神的人,讓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近乎瘋狂的,這一瞬間封照炎湧起這個想法。
只有占有她,將她關在只有自己的世界裡,讓她永遠只看他一人,他才會稍微得到平息。
他牢牢地注視著姜時月,眼神顯得捉摸不透。
但他眼下還不至於去動手,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
姜時月懵了,真的懵了。
一夜過來,封照炎臥床不能起,說是也感染了風寒。
而且病來如山倒,額頭燙得驚人,聲音沙啞無比,症狀比褚行雲還要嚴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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