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峰後山。
山風吹拂,竹影幢幢。
封照炎挖出了那塊宗牌,沾著泥土的宗牌下邊緣,赫然刻著個小小的圓圈。
沒錯。
他怎麼會記錯呢,這是那天后他看了無數遍,印在靈魂深處的罪證。
可他還是不肯死心,非要再來親眼見一遭。呵,真是可笑。
封照炎面無表情,他緊攥著宗牌,下顎死死地繃緊,一瞬間像是有猛烈的煞氣迸發出來,周圍的竹林開始瘋狂地顫動,像是隨時能被那股戾氣削成兩半。
是她麼。終究,是她。
他竟微微笑起來。
只是那笑有些猙獰,若是有人在,一定看得驚駭無比。
他不知是在笑自己可笑,還是在笑旁人會偽裝,亦或是在笑這蒼天。
最甜美的東西,此時變成最粘稠的毒藥。
「尊主。」黑袍男竟是恰好在此刻出現,關切小心地問,「真的,是七峰主嗎?你打算,怎麼辦?」
封照炎沒說話,仿佛在思考一個答案。
第50章
許久。
竹林已然沉寂下來,那種陰戾之氣卻未曾散去。
封照炎似已恢復平靜,面無表情的臉卻依舊瘮人:「你覺得呢?該怎麼處置她?」
雖然不像剛剛那樣陰鷙無比,但黑袍男還是感受到了另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威壓。他畢恭畢敬地出著主意:「敢殘害尊主家人,罪無可恕,一定要用最狠的方式報復回去才行。」
「尊主日夜與七峰主相處,殺對方的機會多得是。不過直接殺掉她根本不能解決這心頭之恨,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如用縛仙索把她捆起來,每天由屬下去割上一刀,日日夜夜千刀萬剮。屬下這裡還有讓人疼得死去活來的毒藥,保准能讓七峰主交代得清清楚楚……」
黑袍男說著,眼睛帶上精光,仿佛已經想像到了幫尊主折磨人的場面。他沒注意到,封照炎看著他越來越幽深的眼神。
他猛地發現自己又多嘴了,低下頭道:「當然,一切都看尊主。想必尊主一定能想出最殘酷的法子。」
「最,殘酷麼。」封照炎看著宗牌,眼眸深邃無比,「我也是這麼想的。」
「尊主已經有法子了?」
封照炎嘴角浮起戾氣十足的笑:「我要她。」
「……」黑袍男愣住,「尊主的意思是?」
「我要她的人。我要狠狠玩弄她、折磨她,用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尊主,你在玩火嗎?
小心別把自己搭進去啊!
黑袍男先是瞳孔地震,但很快意識到封照炎並沒有在開玩笑。他的語氣森冷至極,渾身都是煞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簡直仿佛地獄歸來的煞神,看得黑袍男心驚膽戰。
「高高在上的太玄七峰主,那麼高傲的人,若是淪為魔道之人的玩物,怕是會屈辱到恨不得自裁的程度吧。這,才是最誅心恥辱的事。」封照炎的眼中陰翳無比。
他曾經被那抹月光迷了眼。
他想要私藏起那抹月光,想讓月光只照耀著自己。無論有多少阻礙他會去解決,哪怕屠了太玄,也會為她留下位置。
他也曾經有過那種甜蜜酸澀的感覺,天真地想要好好對她,讓她也喜歡自己,幻想共度一生。
他要那截月光,他要狠狠占有狠狠折磨,他要玷-污那截月光,聽月光哭叫看月光痛苦。
沒錯,他就是要做那樣殘忍的事。
讓她在自己面前,哭泣求饒。
「尊主……」黑袍男欲言又止,「您真的確定要這樣?」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始終有種不太妙的感覺,萬一把自己搭進去了呢?
自家尊主怎麼會有這個腦迴路呢,不會是那個上了七峰主吧,不然怎麼會想出這個主意?
可封照炎沉沉瞪了他一眼,黑袍男立刻噤聲了。
不,尊主這種表情,顯然已經是做好了籌謀。這可是魔域之主,魔氣匯聚而成的心狠手辣之物。自找到他時就展現出絕對的心機和手段,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的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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