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有話好說!」鬼山寨的三當家握著刀的手在顫抖。
這忽然出現的煞神把他半數的兄弟都給打倒在地,剩下的又給像扔石子似的輕飄飄報全給拋下了懸崖,此時他的身邊只剩下三五個手下,這趟出來劫道,他帶的人差不多全被滅了,他回去該如何向大當家交代!
「我不和你說,你去和被你劫道的人說吧,」燕惜妤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後。
三當家一回頭,被他劫道的商隊請來當護衛的鏢師個個眼露凶光地盯著他。
他一咬牙,握著大刀縱身躍下了懸崖,他的那幾個手下沒來得及跑,被鏢師圍住了,慘叫聲隨即響起。
燕惜妤轉身慢慢走過來,雙眼看著騎在馬上的阿七:「你下來。」
羿衍椋心中一跳,莫名的,他察覺出了眼前之人在生氣。
他翻身下馬,站在燕惜妤身側輕聲說:「燕姑娘。」
「你把山匪引到我那邊去,」燕惜妤語氣很平靜地問他,「你想做什麼?」
「……抱歉,」羿衍椋只能認錯,他正在想著該如何才能將事情圓滿地隱瞞過去,卻沒想到燕惜妤的下一句話卻將他定在原地。
「再有下一次,我殺了你,」燕惜妤說殺他的時候,就和殺那些山匪似的,沒有任何情感。
羿衍椋和她相處了這些日子,見慣了她溫和的樣子,一時有點難以接受。
「……我……」他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他想說雖然他把山匪引了過去,但如果燕惜妤不出手的話,他一人就能殺死那些山匪。
燕惜妤的視線卻在他胸腹的位置上掃了一眼,忽然說:「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吧?從渡船上一直捂到前幾日,你進城的時候順便換了藥吧?」
「你……知道?」羿衍椋錯愕地抬眸看她,「你一直都知道我身上有傷?」
「知道,雖然你表面看著沒什麼問題,走路也挺直著腰,又有走三步咳四聲的阿盛襯托著你,不過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燕惜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和阿盛平日總是刻意地遠著我們這些人,不和我們坐在一起,但我也會找到藉口過去和你說幾句,次數多了自然能確定你身上有傷。」
羿衍椋看著她,忽然問:「燕姑娘還猜*出了什麼?」
「玄歸和雪照是你們倆人的馬吧,」燕惜妤歪了歪頭,「你們可把仲茂騙慘了。」
她從仲茂手上搶馬的時候,當時就聽見仲茂說餵了那匹馬足足半年,這才能把馬偷牽出來。動物也是認人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那兩匹烈馬絕不會乖乖跟著這倆人走。
「燕姑娘既然猜出是我們自己的馬,又為何還要讓我多牽玄歸去吃草?」盛樗容聽見燕惜妤說這些話,還悄悄地和他說燕姑娘被他倆騙了。
「我那是說給仲茂聽的,他自認為是養馬的老手,見你們能靠近馬,他不信邪也總是想靠近,我怕他被馬踢死,才故意說給他聽,讓他慢慢來不要急。」燕惜妤每次看仲茂去靠近玄歸和雪照就心驚膽戰,總怕他會被馬一蹄子踢飛。
羿衍椋沉默了一霎,表情認真地看著燕惜妤:「燕姑娘也猜出了我和阿盛不是獵戶和漁夫?」
「你倆是不是獵戶和漁夫,這點對我來說不重要,」燕惜妤意有所指地說,「我不問你們的身份,你們也不要猜測我們的來歷,我們一同平平安安地走過這段路,等到了烏州,我們就分道揚鑣。」
羿衍椋又沉默,最後忍不住說:「既然燕姑娘知道我和阿盛一直在騙你,你為何還要與我們同路?」
燕惜妤對他露齒一笑:「你想知道啊?那你也猜猜看吧。」
羿衍椋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些人交給你,別讓他們來打擾我的人,」燕惜妤說完,側身越過他,下一霎人已經回到了板車旁邊。
盛樗容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見她又憑空出現,整個人又陷入了驚駭中。
「佟槿方,」燕惜妤頭也沒回地掀開掛在板車外面的草帘子,「東西拿來。」
「什麼……」佟槿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但當他看見羅姑娘扶著燕惜妤時,他忽然就醒悟過來,燕惜妤在叫他拿銀針。
她又要斷氣了?!!
佟槿方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他茫然地站著,直到看見他阿姐過去抱出了他那破舊的藥匣子,他這才回過神來,慌亂著向燕惜妤跑來。
而燕惜妤被羅采春扶著,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三姐,別讓阿七和阿盛看見我。」
羅采春剛想點頭,卻覺得扶著的人猛地一沉直往下墜,她差點兒沒能扶住。
當佟槿方和佟瑰方掀開帘子時,羅采春正小心翼翼地將燕惜妤放在板車上,旁邊還坐著一個雙腿上敷著藥膏的阿謙,和倆個睜著大眼睛的小娃娃。
「……她……」佟槿方張了張嘴,下意識沒說出「又斷氣」這幾個句,只能沉默地伸出手探向燕惜妤的頸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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