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等我回來再說,」羿衍椋看著他,「九皇子讓你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盛樗容不屑地說,「他叫我讓你喊她住手。」
他邊說,邊側頭往帳外瞥了一眼,然後感慨道:「我只知她身手了得,卻不知她竟能在百人陣中來去自如,怪不得當初你在半道遇見她會懷疑她,就她這身手,想闖你羿家軍營怕也是隨進隨出。」
羿衍椋搖搖頭,無奈地說:「對方人越多,反而更能顯現出她的身手,若只是對敵一人,常人見了也不會像此時這般的害怕。」
今夜的燕惜妤,在常人看來,是煞神,也是羅剎,他在這營帳中坐著,也能聽見外面的將士在喊「煞神」「羅剎」。
「確實讓人害怕,」盛樗容說這話時卻是笑著的,「可我又不像那些找死的人會去招惹她,我同她是好友,她可不會揍我。」
他這話說完,忽然感覺到羿衍椋在盯著自己:「七哥?」怎麼臉色說變就變了?
羿衍椋半斂著眼睫看著他:「她確實待你比我更好些。」
「誤會!天大的誤會!」盛樗容連忙喊冤,「她都為你闖九皇子的營帳了,從她過來到現在,她可一眼也沒正眼瞧過我!」
「是嗎?」羿衍椋想了想,發現確實是如盛樗容說的這樣,甚至剛*才燕惜妤還問盛樗容可不可信。
想到這裡,羿衍椋的臉色頓時又好看了些。
他想到燕惜妤,就想到今夜她為自己做的事,想到方才在馬車裡她捂住他口鼻的手。
再看看盛樗容那因受驚嚇過度而蒼白的臉,忍不住說:「其實九皇子利用你來陷害我,我若是不想被他抓走,我也有辦法能脫身。」
「那你為什麼還跟他走?!還平白受了這一日的罪!」盛樗容震驚地看著他,「你堂堂羿家少將軍,被人知道你坐牢車一路遊街示眾很光彩嗎?!」
「九皇子抓我的罪狀是勾結前朝餘孽,我若不跟他走,他定會去邊地找她的麻煩,」羿衍椋眼眸中陰戾一閃而過,「方才她告知我,那車文成曾去邊地找過她。」
「什麼?!」盛樗容瞪大了眼睛,「九皇子……他不僅是打算栽贓誣衊你,還打算把你勾結前朝的罪狀給坐實了?!」
燕惜妤在烏州落了戶籍,戶籍上她就是姓燕,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雖然她不是嫡系血脈,可哪怕是旁**也是族親,因為皇族同血脈無論是兄弟、侄子,甚至叔伯,都可以繼承皇位。
以燕惜妤的身手,她就算是女子,也能在年輕的皇帝身邊當攝政王。
九皇子若說燕惜妤是前朝皇族的人,估計沒人會不信。
盛樗容越想越後怕。
「他既然敢帶人來抓我,自然是想好了萬全之策,」這時營帳外又傳來慘叫聲,羿衍椋冷笑了一聲,「但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她的身手啊。」
「活該!」盛樗容恨恨地說,「我倒是希望你當時沒跟他走,然後他帶人去邊地……」
他們若是在邊地惹怒了燕惜妤……
好可惜啊,七哥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盛樗容悄悄看向羿衍椋,果然發現對方正冷冷地瞥著自己。
他連忙說:「七哥!七哥彆氣!我知道你不想讓她卷進這些事情里來。」
否則他七哥也不會毫不反抗地被九皇子抓走,還被關在牢車裡遊街示眾了一整日。
想他七哥堂堂羿家少將軍,為了一個女子,竟捨得放棄他自己的聲譽和名望!
羿衍椋嘆氣,心中卻泛著絲絲愜意:「可她還是來救我了。」
盛樗容想到是他叫丁和去找的燕惜妤,再一想到燕惜妤現在這麼一鬧,她若真去了皇都,就算她不是前朝皇族嫡系後裔,陛下也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哪怕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大承王朝!
他越想越慌:「七哥,那這下該怎麼辦?可不能讓她去皇都啊!」
「我知道,」羿衍椋垂了垂眼,「我去皇都,她回邊地。」
「那就好那就好,」盛樗容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了另外的問題,「可是她要是回了邊地,只留下你……你身邊的那些貼身侍衛身手怎麼樣?她傷了高將軍手下那麼多將士,她一走,九皇子定然會遷怒到你身上,完了完了,你還不快點叫她住手,別再激怒九皇子了!」
「無妨,她有法子!」羿衍椋眼中有著溫柔,「她為我想出了奇招。」
「她有法子?!是什麼法子?什麼奇招啊?」盛樗容一愣,他今日又驚又怕,這時一鬆懈,整個人頓時癱軟下來,「哎喲我這心嘭嘭的都要嚇壞了。」
「你不必知道,」羿衍椋邊說邊站起來,走近帳簾前向外喊了聲,「阿羅。」
話音剛落,垂著的營帳門帘輕輕晃動了一下,燕惜妤就站在了營帳中,瞬間把盛樗容嚇得立馬就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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