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之在西北的時候常騎馬，回來以後偶爾也會去馬場跑一跑，但像這種山路很久沒有走過了。他興奮的一個人跑了老遠，最後停在了一個休息點，把馬拴在了一顆松樹上去給她買了點兒吃的。

「枯樹灘到了，你們下來拍嘛。」大哥勒停了馬，鬆了韁繩讓他們鑽進了松林邊吃些草根。

何笑笑搜尋著顧羨之的身影，一轉身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跑那麼快。」

「好久沒跑過山路了。」他把烤腸遞給她還有柳白。

柳白已經有些喘了，抱著氧氣瓶吸了兩口。

「怎麼樣？還行嗎？」他遞給柳白一瓶礦泉水。

「熱的？」

「一半礦泉水，一半開水。」

柳白點點頭，他就覺得這瓶子怎麼有些變現。

給何笑笑的則是她的保溫杯：「肚子疼不疼？」

「貼這麼多暖寶寶，跟個小火爐似的。」

「屁股呢？疼嗎？」

「還好啦，馬鞍上那麼厚一層坐墊。」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起坐嗎？跟著它的起伏把肚臍往上頂，否則明天屁股該疼了。」

何笑笑喝了口熱水點點頭。

「顧哥，你什麼

時候學的騎馬？」

「以前在部隊學的。」

「你當過兵？」

「當過幾年。」

聽到他當過兵，柳白眼裡瞬間多了一些崇拜，難怪體格兒這麼好。

「陸軍嗎？在哪兒服的役？」

「空軍。」

何笑笑驕傲的插了一句：「飛行員。」

「不會是開戰鬥機的吧？」

「當然啦。」說起顧羨之她可就來勁兒了，一邊同柳白講他是如何進的部隊，一邊講他在部隊裡考上了航空航天大學的事兒。

顧羨之雙手環抱在胸前，她竟然全都知道。

柳白是個軍事迷，自從知道顧羨之當過兵以後，他對顧羨之的好感度直線上升，越過了何笑笑一路同他聊天兒。

抵達木騾子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廣闊的高山草甸，左邊是清澈的溪流，右邊則是巍峨的雪山，此刻草甸上積雪融化，露出了枯黃的草根，馬兒們或是聚集到溪邊飲水，或是低頭啃食草根。

何笑笑拿出無人機，尋找角度。

「羨之～你真的願意出境？」

「昨天不都出過了。」

「唔～你一出境就藏不住了。」

「什麼藏不住？」

「金屋藏嬌呀～」

「合著我還成那個『嬌』了？」他勾起嘴角笑的得意。

瞧他又想抽菸，何笑笑瞪他一眼順手遞給他一顆梅子。

「今天還一支都沒抽呢。」他喜歡何笑笑管著他，但同樣也會同她講條件。

「爺爺不是讓你好好兒養身體嗎？」她不好意思直說，便搬出了顧懷瑾。

顧羨之秒懂，心甘情願的收了煙盒兒，末了又補上一句：「我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

何笑笑昵他一眼，指了指前面的石頭堆：「站那兒去。」

她指了一個視高點，顧羨之站上頭，她站下頭，這樣無人機飛升後鏡頭裡就會漸漸出現後頭的雪山，必定會十分壯闊。

柳白也看中了這個角度，但他沒帶無人機，所以同她一起完成了這一段的拍攝。

「顧哥是真帥，有他給你當模特兒，點擊率肯定蹭蹭漲。」

「你們剛都聊什麼了？」

「國際形勢、戰機型號，顧哥懂的真多，啥都能聊，顧哥還說下次再有航展，幫我搞票。」

何笑笑咧嘴笑了笑，這麼會兒就顧哥長顧哥短了。

「你過年回杭州嗎？」

「得回去看看呀。」

「行吧，我還說你要是不走，就請你到我老家賞花燈。」

「元宵前就能回來。」

「過完年我就準備開始『笑見山海了』。」

「真的？你都去哪兒？」柳白實在好奇，而且他盤算著要是有沒去的地兒，還能一塊兒。

「第一站是秘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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