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時候,她和她母親像極了。關霖看著她,有一會兒,然後壓抑唇角的奇妙微笑。夏雅似乎察覺到了,她對上母親的情人的視線,沉默片刻,挪開視線:「我並不覺得後悔。」
「真的不會後悔嗎?」關霖擰動車鑰匙,餘光撇過左側後視鏡,看到一抹正在奔跑的身影,微笑的幅度擴大,
「或許是我曲解了小姐的意思吧……我以為你是在等你在意的那個人。」
夏雅靠著椅背,眼眶微微泛紅:「是在等。但不是一個人、一個答案。」
「那么小姐在等什麼呢?」
夏雅掏出耳機戴上,點開的是一首靜謐動聽的鋼琴曲,她一邊聆聽,一邊說:「我沒有在等什麼。我寫了信,在我落筆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裡就有了答案。不論她給予我什麼,我想我都會坦然的接受。我說我不會後悔,不是因為我即將錯過什麼,那仍然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期許。我是在等,你可以看作是唯心的等,我已經等到了內心的答案,僅此而已。」
「這麼說,會不會有點悲情了?」
「怎麼才算作不悲情呢?」夏雅以同樣的疑惑,因為她們是同一個品種的鱷魚,「你和你上司算得上悲情嗎?就算作為戀人,執手一生,難道就是不悲情嗎?我始終認為只要愛在身上,在哪裡都不算悲情。因為怯懦、因為不敢,故作姿態,自怨自艾,那種人才最悲情吧。」
「小關姐姐是那種人嗎?」她問。
關霖笑說:「那我應該不是吧。」
同性之間的交談,鱷魚之間的交談,往往更不言而喻,更同頻,不必說的太過直白。夏雅喜歡的女同學,關霖知道「她」是誰,夏雅對關霖口中的「上司」也清楚。有些事,不必多言。
如此,結局就顯而易見了。
夏雅念誦這首樂章的註解。
「我沒有花可以送給你」
「正好你也不需要」
「如此來說」
「剛剛好」
第68章
夏雅走了, 散落一地的愛,原以為沒人要,卻被李雙睫撿了起來。於是這幾天她都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狀態, 茶飯不思, 心緒不寧, 就連晚自習考試的時候, 也罕見地出了神。
李考神會開小差嗎?
趙澤:「夭壽啦!!」
「怎麼了這是?」后座的肖池西問。
趙澤眼神示意他:「你看李雙睫。」
只見李雙睫一手撐著臉, 一手轉著手裡的筆,不看試卷,而是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的黑板。趙澤同肖池西面面相覷,後者說:「說不定她是在想題呢?學神的思維是我等能揣摩的嗎?」
話音剛落, 啪嗒一聲, 李雙睫的筆從指尖墜落, 砸在空白的卷面上,而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持續了足足三分鐘, 肖池西終於相信了:「好吧, 李雙睫好像真的在開小差!」
「真是嚇人!她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趙澤害怕得發抖, 「光天化日之下撞鬼, 會折壽的!」
肖池西不信這些有的沒的,他想了想, 直接拍了李雙睫的肩膀:「班長, 你手裡的筆掉了。」
「……啊。」李雙睫才反應過來。
她低頭, 打量空白一片的答題卡。
「離收卷還有多少時間?」她問。
「啊?老師說這張卷子不收啊。」
趙澤像撞了鬼:「到底怎麼了?」
李雙睫深吸一口氣:「沒什麼。」
肖池西憂國憂君:「班長, 如果是身體或者心理出了問題,你可要說呀。你現在不僅是咱們班的主心骨,往大了說,整個年級都靠你, 你可不能逞強,有什麼事我和趙澤能幫上忙?」
他這一片好意讓李雙睫不好辜負,可她並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李雙睫揉了揉發酸的眼窩。
「我好像失戀了。」她深沉的。
一時間,四周都陷入了沉默。
鄭攬玉從座位跳起來:「什汪?!」
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她面前。
「主人!!」這隻小狗變得吵吵的,「你怎麼失戀了?你失了誰的戀呀?我不正在小狗一樣地戀著你嗎!」
「滾開!」李雙睫對他沒有好臉色。
男人們,他們都是單線條,不懂她。
李雙睫如此悵然,她乾脆放下筆,抬腳走出教室。鄭攬玉還不可置信地舉著她那張空白的答題卡,左看右看,問她的現任同桌趙澤:「主人怎麼啦?是不是被你丑得沒辦法下筆啦?」
趙澤苦澀地說:「又是我的錯?」
「可主人和我同桌時從沒這樣!」
鄭攬玉敵意滿滿,對於本就不是好兄弟的趙澤。可憐趙澤把他視作神明,現在卻得天天接受他的羞辱。鄭攬玉說他丑,說他學習差,說他哪裡都不如他,為什麼李雙睫和他同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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