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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安静地看着那幅画问道。
阮辛书一时之间想说自己不记得了,但是不记得又怎么能画出来。
她沉默了许久,好像不怎么在意地道:
“……很久以前画的画了,不记得,也很正常吧。”
其实这幅画是这画室里面,阮辛书最不满意的一幅画。
在她看来,就算方希宿夸得天花乱坠,这画也有着很多不足的地方。
只是,这个画在在技法上面没有什么价值,但独独具有情感价值。
她画这画的时候,画画的技术还称不上娴熟,但是其中的情感却是真挚的。
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看见这画,阮辛书就能唤起那个时候的记忆,仿佛近在眼前一样。
这也是她讨厌这画的原因。
或许方希宿是看出了画画的人在这幅画上面倾注了许多的情感所以才能这样说出喜欢。
因为这幅画唯独把那个时候,她的心情记录了下来。
“可以碰一下吗?”楚郁转过头问她。
阮辛书犹豫了一会儿后点了一下头,
“……不要把颜料碰掉就行。”
楚郁轻轻碰了画。
那是极其轻的手法,像是在抚摸人的皮肤,又像是在触碰谁的灵魂。
“我喜欢这幅画。”她低声道。
“……”
阮辛书看着楚郁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的别开了视线。
她对于被楚郁这样一个动作、一句话撩拨的自己感到了一丝厌烦。
“是吗。”她极为冷淡地应了一声。
楚郁看着那幅画,背对着阮辛书轻轻问了一声,
“那个时候,你是醒着的吧?”
她朝着阮辛书的方向笔直地看了过来。
“……”
阮辛书坐在画室的硬梆梆的板凳上面,不知怎么地觉得如坐针毡,不敢再朝着楚郁的方向看去。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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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洗完澡后出来,用毛巾揩干净了头发上的水渍。
这里的洗发液和家里面的不太一样,是她平常不怎么用的薄荷味,刚才楚郁把毛巾搭在她头上的时候,她也闻见了楚郁的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阮辛书看着吹风机,眨了眨眼睛。
今天她走了太多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光是能站着冲个澡都值得表扬了。
现在身体软绵绵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不吹头了,直接睡吧。
她想着,打算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将她脖颈后面的头发挽了起来。
“还是湿的。”
阮辛书微微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了身后。
楚郁站在她的身后,她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正用着十分宁静的神情俯视着自己。
“你这样直接睡的话,会感冒的,我来帮你吹头发……”
楚郁的语气很轻。
她的睡衣过于单薄,让阮辛书眼睛有些不知道该放哪里,
“啊,好。”
阮辛书感觉自己喉咙里面的声音不是自己的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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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和秦廷森的房间不远的地方就是浴室,房间隔音不太好。
所以楚郁把吹风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阮辛书有些局促地坐在楚郁的床上,尽管这个房间楚郁今天还没有睡过,但是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属于楚郁的味道。
楚郁在她的身后拿着电吹风,她的手指穿过了阮辛书的头发。
阮辛书的肩膀一抖。
楚郁眯了眯眼,轻轻地摆弄着她的发丝。
“……”
吹头发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说话。
阮辛书手安安静静地放在膝盖上面,感觉自己头发上面的味道和楚郁身上的味道叠在了一起。
这味道让人安心。
楚郁的手指也实在是让人舒适,阮辛书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今天,她实在是在外面跑了太久,又是坐高铁又是找东西的,已经有些累了……
过了一会儿,头发吹干了,楚郁拿出了一把梳子。
阮辛书看了一下钟,伸手想要拿过楚郁手上的梳子。
楚郁抽了一下手,把梳子收回了自己手里。
“怎么了?”她问。
“梳头发我自己来就好了。”
虽然她是累了,但她觉得连梳头发都要别人帮自己,简直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
楚郁没有把梳子给她,反而是看了一眼阮辛书的手腕。
阮辛书的手腕上面缠着宋旻下午的时候借给她的头绳。
洗头的时候阮辛书不知道该放哪里就直接缠在手腕上面了。
她抬起自己的视线,看向了阮辛书,
“宋旻可以帮你整理头发,我不行吗?”
“啊?”
阮辛书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的。
——有宋旻什么事?
都已经过了凌晨了,宋旻和秦廷森恐怕都开始深度睡眠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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