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装的？

“陈素就在那了。”小蝶指了指那个角落。

陈素迷迷糊糊睡着了，这里很黑，黑得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听到人声，她缓缓抬头看见两个人影。

“夫人，你爸来看你了。”小蝶嘲讽地叫她夫人。

陈金山？陈素的浑身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恨不得马上挺直脊背，继续装出那副雷霆夫人的姿态，她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狼狈已经被陈金山看到了，再装还有任何意义吗？

并没有。

陈金山十分恼火，他竟然被这丫头给骗了！

“你跟你.妈一样，就会装！你还装啊，继续装，我还以为你出息了，讨了男人的欢心，今天我要是不过来看，都不知道你这么本事，被老公关在地下室，你简直丢我陈家的脸！”陈金山当着小蝶的面就骂了起来。

陈素的心情很低落，但她并不是没有羞耻心，她也会恨！

听着小蝶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陈金山的辱骂声，她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们！

“我怎么样关你屁事。”陈素冷冷地说道。

陈金山跑过去把她拉起来，手指戳了好几下她的头，“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值钱的贱.货！”

陈素的浑身血液好像都在此刻凝固了，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妈妈，尤其是陈金山，她握紧拳头，伤口的挤出血来染红了纱布她也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恨透了眼前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低低的，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也冷的吓人。

陈金山只觉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又正在气头上，他一推陈素，“我说就说了，你和你.妈一样，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素从旁边的柜子上摸到一样东西，对着陈金山的头砸了过去。

陈金山哪会料到，一向忍气吞声的陈素居然做出打老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还敢打我？”陈金山捂着自己的头。

陈素根本不跟他废话，她拖着满是伤痕、疲惫的身体，握着手中废弃的棒球棒，对着陈金山就打，“你没资格骂我妈，全天下就数你最没资格，你把她肚子搞大，又不承担责任，她生病了，你也不管不顾，要不是你迟迟不拿钱，她也不会走得那么早，你去死吧，去死吧！”

小蝶在一旁惊呆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一米六五的陈素殴打一米七八的陈金山，而且还是女儿打老子。

陈金山拽住陈素的手，猛地把她推开，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疯女人，当初是你.妈处心积虑地爬上我的床，才有了你，你以为我想要她？我根本就不想，我能给你们二十万做手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素越听越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提上裤子不认人，还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等着，陈金山，你给我等着！”陈素吼道，从现在开始，她没有资格悲伤，没有资格颓废，她要让陈金山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恨他们姓陈的一家！

陈金山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以后别说你是我陈家的女儿，我嫌丢人。”

他说完转身就走，此时的小蝶还没回过神来。

陈素喘着粗气，渐渐平息下自己的怒火，她抬起手中的棒球棍指着小蝶，“怎么，你也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