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满意吗？”陈素眨了眨自己睡意朦胧的眼，没指望它能放电，只希望它们看起来能不那么困。

雷霆更不满意了，他受够了她的敷衍，“陈素，你把我当什么了？”

“丈夫，上司。”陈素盘腿坐好，回答道。

“你……”雷霆的那股子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明明从字面上挑不出陈素的毛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生气。

“重新回答。”他命令道。

陈素仔细地想了想，诚实版本的回答他不喜欢，那他是想要听假话？

她小声嗫嚅道：“把你当成我的爱人。”

雷霆冷哼一声，这答案是对了，可是她的语气不对，“你敢说，你对我有一点点爱？”

陈素这会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像怎么回答他都不满意。

她的迟疑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之前碍于何慧茗在，他不便发火，现在他该跟她算算这总账了，连雷霆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开始陈素着想了，以前他想什么时候找她麻烦就什么时候找她麻烦，根本没有顾忌。

快要失去理智的雷霆徘徊在床边，陈素还是一脸迷茫，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走来走去，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雷霆。”

“干什么？”雷霆粗声粗气地应她。

“我有一点爱你。”陈素说话的时候，三分认真，七分迷惑。

雷霆忙碌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好像有了方向，正对着陈素，他的怒一下子被浇灭了，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他还能听到自己心里的火熄灭之后嘶嘶冒烟呢。

陈素也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她刚才就是想说这一句话。

她过去的生命中没有男人出现，唯一出现过的就是雷霆，她曾经对搞不清楚身份的雷霆牵肠挂肚，这样应该也算是爱吧。

“你的项链，能送给我吗？”陈素抬起手指，指向他的脖颈。

雷霆犹豫片刻，深邃的眼眸见不到底，陈素只是一要，没抱什么希望，就在她的手快要放下来的时候，雷霆把项链摘了下来。

“真的愿意给我？”陈素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这样她比雷霆高了一个头还要多。

“坐下来。”

陈素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腰杆挺直，把脖子伸长，任由他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

那一晚，她迷醉在他的胸口之间，唯一看清楚的就是他光滑的胸膛，和这条项链。

“又不值钱，你要它干什么？”

陈素抿着嘴，嘴角上扬，“那你就别问了，这条项链已经属于我了。”

雷霆拿她没办法，细想，她嫁给他到现在，自己好像从来没认真送她什么礼物，他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能用钱打发的女人，用钱打发了就得了，哪用得着花心思。

“雷霆，这个项链，是独一无二的吗？”陈素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