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折腾了二十分钟呢。”陈素挑眉，“但愿你挑选的食物，配得上我刚才的努力。”

唐仁尧感觉自己身负重担，“一定。”

他屈起手臂，陈素的手轻轻挽住，两个人携手进了餐厅。

唐仁尧亲自点餐，每一种菜都向陈素汇报一遍，听得陈素肚子都饿了，好不容易等到上菜，陈素已经忍不住了，她吃相并不算多么优雅，反而有点孩子气。

“诺娜，你有喜欢的钢琴曲吗？”

“抱歉，我不太会欣赏音乐，没这方面天赋，也没有这方面的细胞。”陈素坦然道。

唐仁尧喜欢她不遮不掩的坦白，这一点很像陈素，“那你喜欢听节奏快一点的音乐，还是慢一点的？”

“慢一点的吧，太快了跟这个场合不符。”

唐仁尧离开座位走向餐厅正中央的钢琴处，他缓缓抬起双手放在钢琴上，指尖向下一按，音符一个连接一个冒了出来，连成一段美妙的音乐。

陈素停下吃东西的节奏，静静地欣赏着唐仁尧的演奏，在她眼里，没什么好坏，只有喜不喜欢听，恰巧她喜欢唐仁尧弹的这首即兴的曲子。

唐仁尧手的动作越来越快，钢琴的节奏也跟着加快，这让陈素有些惊艳，不止如此，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弹钢琴的唐仁尧，或眼神、或嘴唇，都会流露出来惊叹。

一曲完毕，唐仁尧转头看向陈素，陈素轻轻鼓掌。

唐仁尧觉得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了。

“喜欢吗？”唐仁尧走向陈素。

“好听。”陈素竖起大拇指。

吃完饭，唐仁尧主动邀请陈素出去兜风，陈素正好晚上没事，就答应了他。

秋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陈素穿的是裙子，裙子不挡风，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上身的外套根本不抵用。

“车窗关上吧，太冷了。”陈素说道。

唐仁尧把车窗关上，没有风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

“你知道吗？我很感谢老天爷能让我遇见你。”唐仁尧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陈素挑眉，“是吗？”

唐仁尧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陈素？”

唐仁尧一愣，“是的。”

陈素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白，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那你呢，也把我当成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唐仁尧摇头，“不是，你和她不一样，可能我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你，不管怎么样，请你不要一棒子把我打死，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你自己找地方排队吧。”陈素伸了个懒腰，“送我回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