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浩把豆浆放到她面前，“喝。”

陈素摇摇头，“甜。”

“你们女人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甜的吗？”

“我特例，我现在不想喝。”陈素不想喝甜的，提到甜的她就会想到雷霆，雷霆为了她去喝甜的，那些甜蜜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到就会心酸。

尹天浩把陈素喝了两口不喝的豆浆放到唇边喝了起来，也不在意是不是陈素喝过的。

陈素心情太差，压根没注意到尹天浩的动作，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难以自拔，她只想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

“我上来的时候听说你没有房费了。”

陈素嗯了一声，“钱都给你了，我忘了自己没钱了，我昨晚投了简历，我现在来看看，找到工作不就有钱了吗？”

尹天浩把卡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陈素立马说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我不要。”

“谁说要给你了？我意思是，我们做生意吧。”

做生意？没兴趣，陈素现在提不起来劲，干什么都没兴趣，就是摆在她面前一堆钱，她也懒得看一眼。

“憬淮也许会变成植物人，我一定会对她负责的，所以我需要钱，你离了婚，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存问题，这钱算是启动资金，我们做生意，挣的钱平分。”

尹天浩的叙述还没结束，陈素就摆摆手，“你有钱有脑子，自己折腾吧。”

“你的房费呢，我上来的时候跟前台说了，让她待会上来收房费，堂堂雷氏总裁的夫人，连房费都交不起，你不嫌丢人吗？”

陈素呵呵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

尹天浩第一次看到陈素这样，他一开始只以为她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她根本已经丧失了生存的欲.望。

“陈素，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看不起吧，反正我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陈素感觉到一丝自虐的爽感。

尹天浩没辙了，他打开窗户，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自己憋了一肚子火不说，还没地方发，对陈素发吗？他估计，就算骂她祖宗十八代，她都懒得还一句嘴。

这女人，没救了。

小雨纠结了两天，还是把离婚协议交给了雷霆，她也不想看到陈素和雷霆走到这一步，可是季涛也说了，别人的感情不是她能左右的，还是尊重陈素的决定比较好。

雷霆瞥了眼那份文件，入目就是离婚两个字，他形容不出来心里的感觉，不是惊涛骇浪，而是五味杂陈，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陈素了。

他原谅了她的无心之失，他会对遗憾去世的母亲感到内疚，所以，离婚，是意料之中。

“先生……”

“你不用说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