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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的泪水，陆励成顿时慌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很疼？到底哪疼，你告诉我，不要哭好不好？”

苏瑶红着眼看他，哽咽着问：“叶思辰呢？”

陆励成的脸色瞬间苍白，身子一僵，无语的看着她。

苏瑶猛地嘶吼一声：“叶思辰呢！！”

“死了，”陆励成艰涩的开口，声音暗哑，透着痛楚：“失血过多，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苏瑶心头一钝，好像有一把斧头重重的凿在心口，疼的她差点窒息！

下一秒，她猛地跳下床，双眼赤红，像个发狠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厮打着陆励成：“你这个刽子手！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为什么要开枪！你是杀人凶手，你这个混蛋，魔鬼，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陆励成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厮打，没有丝毫反抗。

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苏瑶才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你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要杀死他……”

陆励成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眼底满是悲凉：“因为他要杀死你。”

“我明明告诉过你那是一把假刀，可你还是开了枪，你就是要成心杀死他，你这个魔鬼！”苏瑶红着眼怒吼。

陆励成下颌紧绷，唇瓣哆嗦着，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好半响之后，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哑着声音说：“我听见你喊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出膛，谁都追不回来。苏瑶，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选择，我也不会开枪，对不起，我不能用你的命做赌注。”

苏瑶坐在地上，掩面而泣，眼泪顺着指缝，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他得了癌症，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你连最后这点时间都不肯给他……呜呜……”

“叶思辰早就计划好了，他一心求死，就算没有那把枪，他也会找其他的方法，”陆励成顿了一下，又道：“警察在叶宅发现了他的遗书，只有短短一行字，他想跟周彤葬在一起。”

苏瑶呆呆的看着地面，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陆励成又道：“你昏迷了半个月，医生说你求生欲太差，要是再不醒过来，可能就要成为植物人了。叶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操办完了叶思辰的葬礼，已经把他火化，骨灰盒还放在殡仪馆，明天跟周彤合葬，你要想去我就带你去看他最后一眼。”

眼泪滚滚落下，苏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我是他的未亡人，当然要去。”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陆励成抬脚跟上，沉声问：“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苏瑶淡漠的说：“就算叶思辰死了，我也是叶太太，我的事情还轮不着你管！”

“苏瑶！”他猛地拉住她的胳膊，声音透着一丝愠怒：“你刚醒来，还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不要闹了好不好？”

苏瑶一把甩开，冷冷看着他：“陆励成，是不是为了断了一条胳膊，就以为我欠了你？”

陆励成双唇紧呡，一言不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