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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方绮梦冒着被无良东家扣薪金的风险将脚踹了回去。
而且她还踹到了。
而且容苏明还破天荒没再踹回去!
方总事一愣,旋即捧住心口咯咯咯咯笑起来,朝那边努嘴,乐不可支地撺掇花春想道:“夫人,那家的脂粉堪比丰豫和十八铺,容苏明出门前特意多揣了银子,您不给她花完她心里会不舒畅的哦。”
这话调侃味儿十足,花春想吃着甜蜜蜜的水晶柿子,拿眼偷瞧对面坐着的人。
容苏明警告般瞪方绮梦一眼,生怕她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再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疯癫话来。
方绮梦急不可耐,大口吃下最后几口柿子,叫小摊主将剩下的麻条打包,自己撒丫子朝脂粉铺子奔去。
“她就那德行,爱胡说八道,”容苏明结了帐,拎着打包的麻条与花春想往脂粉铺子去:“你不用紧张,咱们就是去那家铺子转转,若瞧见有喜欢的东西,买些用也是好的。”
花春想犹豫须臾,扯了扯容苏明的风衣,让她附耳过来,问道:“你是丰豫大东家,这样跑去别人家铺子里买东西,会不会让人误会?或者说会不会有何忌讳?”
容苏明:“这个啊,我记得香行有不成文的规矩,说是不能随意串门,但我们没有这规矩,再说,我当真只是去那家铺子看看,无妨的。”
花春想:“无妨的话方才你是在避着谁?”
“你这丫头!”容苏明一愣,屈指在花春想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了,在很多事情上,有些话能说出来,有但些话心里知道就好,太聪明会吃大亏。”
花春想捂了下脑门,借此机会别有所指道:“我知道自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你的意思我懂,但我至今尚做不到。”
“那是因为……”容苏明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结果被去而复返的方绮梦打断:“你两个怎么磨磨蹭蹭的,再晚些好东西就都没了!”
花春想被方绮梦拉着离开,容苏明歪头挠挠下颌,觉得目前的确不是个开口的好机会,只能暂且作罢,准备将来另寻机会。
……
个把时辰后,迦南不知从何处寻来脂粉铺子。
容苏明松了口气般,将买下来的东西悉数让他拿着,几人落落大方离开这里。
迦南有事跟家主说,容苏明领着他走在最前面,二人后头,方绮梦叽叽喳喳和花春想说个不停,容苏明间或侧耳,隐约听见两人在说当下最时兴的花钿样式。
回到落脚的小宅子,几人甫下马车,花春想就看见门外几根栓马桩上全栓着高头大马,打眼细看,能从马鞍侧边看见“丰豫”二字,是铺子里的马匹,待她收回视线,身边已没了人。
最先下车的容苏明什么话都没说,早就经领着方绮梦和迦南步履匆匆进门,径直往书房去了。
剩花春想一人还呆愣愣不知所措留在原地,幸好有老刘头屋里那口子领着几个丫鬟及时迎出来,才免去花春想的尴尬。
去往书房路上,方绮梦小跑两步追上阔步急行的人,委婉提醒道:“你方才是不是忘了什么?”
“不是有人出去接了么,她没进来还是如何?”容苏明瞥一眼追到身侧的方绮梦,道:“若是余庆楼那边没别的事了,不若待会儿你就收拾一下先回城罢,铺子里这时候不能没人拿事。”
方绮梦咂嘴,靠近容苏明,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低声道:“你这样对人家是不对的,你好歹顾及下人家的身份和心情嘛。”
耿直容大东家诧异看过来:“这都到家门口了,还要我再巴巴将人送回屋子么?方总事,书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呢。”
“……”方绮梦耳朵孔一疼,选择乖觉地不再提。
这么些年来,但凡是遇上和丰豫有关的事情,容苏明都会选择暂时抛开一切而全力处理丰豫,甚至就连容筝的离世……
总之,说丰豫是容苏明的心血,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随你罢,”想到这里,方绮梦自言自语道:“以后有你后悔的。”
方绮梦这家伙诚然在自己跟前皮惯了,闻言,容苏明眸色极其轻微地沉了沉,如往常一般皮笑肉不笑地睨去一眼。
“我有九十九重天神君保佑,还有西来佛祖发功加持,金甲罩身神鬼不侵!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南海慈航……”方绮梦收到大东家似笑非笑的眼神,忙忙双手合十,倒腾着小碎步先一步跑了。
来到书房,容苏明尽可能抓紧时间处理伙计们带来的问题,时间差不多时候,她将剩余事情悉数交给方绮梦,让她带回城里,自己和迦南一起出了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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