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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姐姐,二姐?容二!”被大临半拉半扶地走出去几步远的容三爷忽然又扭过头来叫容苏明。
那边,容苏明亦是应声而半回过身,她压了下眉头,迎着夕阳的灿烂红光眯眼看过来:“嗯?”
“你是不是,快到生辰了?”容显醉意迷蒙地问。
生辰?
容苏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笑道:“算来也还有些日子,如何,你打算要给我过生辰宴?”她从没过过生辰日,除了满一岁的时候。
“可以啊,”容显道:“非三非四,正好你二十九,也不过整,咱们坐一块吃个饭。”
“难为你竟然知道我来之日,”容苏明答应道:“你办哈,记得你嫂子不吃香菜就是。”
“记着呢记着呢,”容显转身继续前行,抬起胳膊随意向后摆了摆,声音拖得老长,“小嫂子不吃香菜,如意不能吃鸡蛋,擎好罢您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览。
每次写都是奔着完结去的,可每次写着写着就会发现还有好多东西没写清楚,然后就一章又一章地继续写,我可真够啰嗦的。
109.终章
生辰宴什么的,容苏明当时听容显提起时,心里也只是觉得堂弟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渐渐走出多年的阴影,终于长大当事了,其他的却也没多想,甚至隔天就忘了这事儿,她最近还是有些忙。
近来发生许多事情,搅和进许多人,牵扯到许多事,直让人觉得世事不堪艰难繁巨,人心奸猾狡诈自私自利,可后来回头看,却发现所经历过的那些,无论是好是坏,竟都只是脚下路的一颗筑路石子。
以前时候容苏明也没想过自己那黑白无趣的人生到底要如何过才算不枉此生,直到那日,直到她听见大夫给她说花春想有了身子,那日她独自在书房待了很久,她想,以前的一切,也该有个结束了,或许一个新的、完全不同的生活对她来说也是可以拥有的。
于是,她联合友人布下了一个局,一个被她稍稍利用就几乎天然形成的杀局。
天时地利人和具备,她用和二叔父三叔父的矛盾开局,接着是以方绮梦为掩护,易墨和她嫡母的争斗为过程,最后是温离楼在办案时顺带给棋局收个尾,整个棋局天衣无缝,手笔甚至不逊于风云诡谲的大晋朝堂。
若是方绮梦的爹方夫子知道自己当年最得意的门生联手整出这个,方绮梦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头会高兴得大醉一场的。”
但毕竟那些手段计谋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人心险恶,容苏明算计了包括容昱在内几乎所有姓容的,易墨在那场抗争中失去了她父亲林士则对她抱有的最后半点希望,温离楼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最浅显的就比如内阁辅臣容昱的一个人情。
五月初,公府判下了容晗的罪书,刺字流放沉月城三十年。
容晗离开那天正值五月中旬,天热,她衣素衣,戴枷锁,神色憔悴,走几步路就要喘息须臾,不像是被用过刑的样子,盖因牢狱中住了不短时间。
在别人看来她不孝不悌之人,丢尽容氏脸面,自然没亲朋戚友肯来给她送行,但她从未有过一刻后悔。
五月的天色亮的早,虚空里弥漫着的晨雾带着淡淡江水腥咸的味道,一行人至刚开的城门下,由门吏核了解差的过所文书,十几个额角刺字的犯人沉默无声地排队走过了护城河上架着的吊桥。
容晗行在最后,走下吊桥后她回头看了眼数丈高的城墙,最终如释重负般笑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送别用的五里亭外见到容苏明。
迦南请诸位解差到茶棚下吃茶添水,其他犯人被赶到棵大柳树下蹲着,容晗被单独带过来。
“这是花春想要我捎带给你的,”容苏明推过来一个小包裹,示意容晗坐,“到那边之后,若是缺什么,可写了信托公家月马送回来。”
“你这算什么?”容晗未依言而坐,反是与容苏明隔着张低矮且油腻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茶桌,居高临下地看着容苏明,神色里带着几分不屑的轻嘲:“发现一棍子没闷死我,赶紧再找补找补?”
粗瓷茶碗里盛的茶水面上漂浮着腥油花,容苏明静静看着它,道:“心中有仇恨者,久易生执念,到而今尘埃落定,你落的后果不如意,就怪我当初不曾拦你一拦,你既惨淡收场,便认为是我欠你,终究你为亡母,我为胞妹,各取所需罢了,我不欠你。”
“不愧是丰豫商号大东家,”容晗仰首大笑出声,身上锁链随着她有所动作而哗啦啦作响,“你给我说这些,包括花春想给我送包裹,你们两口子其实就是为了求个心安理得,可是我不想原谅你们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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