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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为了补偿小时候的自己而已。
如果不是亏欠太多,她怎么会仔细到每一个家具都选择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制。
怎么会在装修结束后至今都不敢告诉他们,死死瞒着。
甚至……连乔迁之礼都只有她一个人。
一条鱼、一双鞋、一个房间,再到一套房,到底还要掠夺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肯罢休。
谢峥旭听得有点烦,用尾指掏了掏耳朵,“你给还是不给?你给就还是我姐,我叫你一声姐,咱们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做弟弟的,肯定会帮你。”
谢知棠含着泪兀地笑了下,怎么有脸皮说这种话的,要不是他公然诋毁自己,姐姐又怎么会把他打成这样,威胁自己不给钱不给房,就不和解,最后竟然说他们是一家人,会帮自己的……
风雨是他们带来的,却转头道貌岸然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谢知棠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猪头脸弟弟,冷冷给他三个字:“不可能。”
谢峥旭表情一顿,看向谢奚哲,兄弟俩对视几秒。
谢奚哲举了举手中的伤情鉴定:“你难道不想让她出来了?”
谢知棠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伤情鉴定,谢奚哲想抢,谢知棠转身躲开,看到上面的鉴定结果。
“轻微伤,构不成轻伤,我姐姐根本不会坐牢,顶多拘留几天加赔点医药费,狮子大开口你们也真敢。”
兄弟俩脸色微变,都在怀疑难道他们查到的消息出错了?
谢知棠一直在临漳给那个辛歌泠倒贴,出钱出力,不就是因为愧疚亏欠?
出了这种事,难道她能眼睁睁看着辛歌泠被拘留?
谢奚哲对于自己先前的判断出错感到匪夷所思,在他眼里,虽然谢知棠性格这几年有些拗,但绝对重情重义。
查到她过去一年都待在临漳这个他们只住了三年的破地方。恰好又是那个辛歌泠出狱一年。
一个受害者如果不是愧疚难安怎么可能会回去。
换做是别人,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就她爱受虐,一个劲凑到人家面前,出钱出力。
谢奚哲:“你什么意思?她不是你的恩人吗?你居然肯让她受这个罪?”
谢知棠神色冷漠,大概猜到他们为什么即便是轻微伤也能狮子大开口威胁自己了。
原来他们竟然一直以为自己会无条件补偿姐姐,不舍得她受苦受累,哪怕再过分的要求也认为自己会满足。
这个认知一出来,谢知棠手指猛然掐入掌心。
他们料定自己会给这个钱和房,就像当年她会“乖巧”让出爱吃的鱼、原来的房间,和不争不抢的鞋一样。
她的感情可以随意被利用,她的精神毫无自由可言。
“拘留而已,我帮她够多了,即便是补偿也够了,姐姐不会怪我的。”
谢知棠眸光闪了闪,把伤情鉴定抛到桌上,正要走。
谢奚哲和谢峥旭着急起来。
谢妈妈看到两儿子急得团团转,就算再不懂她也知道儿子刚刚讨论的把柄对谢知棠起不到作用了。
拿不到钱了。
眼看着谢知棠要走,儿子的钱和房马上就要没有着落,谢妈妈突然想到什么,把谢知棠叫住:
“站住!”
谢知棠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泪痕,却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看到她妈妈,心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就好像小时候,在大人们面前被威逼利诱最后不得不妥协的一幕幕。
谢妈妈走到她面前,“你对那个叫辛歌泠的人真的补偿补够了吗?”
谢知棠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谢妈妈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忽然升起一股恶念,不受控的女儿和垃圾没什么两样,胸腔呼出一口气。
“你不知道吧,当年她宣判之前,因为当时没有监控,除了你俩知道当时的情况,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妈妈找过我和你爸,希望你出庭作证,证明是见义勇为,好减轻刑罚——”
说到这里,谢知棠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神情木讷——
谢妈妈带着笑意残忍说:“但是我和你爸帮你拒绝了,因为那个男的家属给了我们一笔钱,整整有5万,她被判了七年,听说是顶格判决,开不开心?”
“啊——————”
谢知棠捂着耳朵失声尖叫。
谢妈妈看到她奔溃,陡然变了一张脸:“是你一手把她的刑罚拉到最高!是你害的!”
“谢知棠!你敢说你现在对得起当初从强/奸犯手里把你救下来的那女的?!啊!?”
“还没学会走就想飞了?还不把房子交出来?”
谢知棠颤着手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的妇女,她俨然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她怎么会有这种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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