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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里里外外把公寓找了一遍, 都找不到一个男人时,辛歌泠才知道谢知棠摆了她一道。
可尽管如此,她仍然愤怒。
“谢知棠,你脑子在想什么?!你疯了吗?!”
谢知棠就站在她面前, 听着她的姐姐第一次厉声呵斥自己, 原本就红的眼圈更红了。
可她偏要倔强地昂起下巴,直视她的眼睛。
“对, 我就是疯了。”谢知棠轻呵一声,伸手到胸|前,轻轻一解,身上的浴袍掉落。
一览无遗。
辛歌泠冷不丁看到山峦起伏,猛然把眼睛挪向一边。
然而这个举动却彻底把谢知棠惹恼,下一秒,辛歌泠的脸猛然被人捧住。
一个狂烈的吻落下。
辛歌泠的视线不得不落回到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上,双手碰上她,只敢落在她肩头。
把她推开。
“谢知棠!”掌心传来的温度犹如灼烧,她冷声呵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我很冷静啊。”谢知棠抬手解开她领子,不紧不慢说道:“姐姐,十几双鞋子有没有吓到你?”
辛歌泠错愕,她这话是——威胁自己?
拿她的尊严和命来威胁自己?
“姐姐,下一次可能就不是十几双新鞋了。”
谢知棠细若削葱的手放上她胸口,掀起眼皮波澜不惊说道:“你猜猜是什么?”
随着她掌心贴上来,以及她这句添油加火的反问,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子被挑衅到极致。
辛歌泠死死抑制着,扣住她细盈盈的手腕,把她拽紧卧室里。
谢知棠赤脚踩在地板上,踉跄了下,但很快就平稳身体,跟着她进去。
红唇轻慢勾起。
进了卧室,谢知棠被她整个人甩了一下。
还没站稳,双颊就被人用力捧住,紧接着来自姐姐的吻落下。
这还是姐姐第一次吻自己。
“谢知棠,你真是……欠收拾。”
谢知棠搂紧她脖子,对她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甚至心生欢喜。
此刻的她犹如旱地的野草疯狂汲取她渴求了许久的养分和爱意。
只有这一刻,她是如此直观地、强烈地感觉到被爱。
从小出生在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她的不幸,被打压,被比较,被剥夺喜好,被吸血……
她的灵魂本该在残缺中日渐腐烂,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可十八岁那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值得被人拯救。
不是举手之劳那种随手相助,是一个人用七年的牢狱和自己的前途换来她的脱胎换骨。
她靠着这份被拯救的爱,打败了二十多年她无法割舍且迷茫的血肉亲情。
这七年里的心里拉锯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每每被家里人说这说那,要求这要求那,她总会想:母女情、父女情、婆孙情、姐弟情这些算什么,她有姐姐,有个可以为她坐牢的姐姐。
这就够了,够了,不需要那些虚伪的亲情来绑架她。
她会难受、窒息、烦躁,有时候一个家里打来的电话能让她痛苦好几个月。
她有姐姐一个就够了。
靠着这点慰藉她熬过了七年,终于要和姐姐修成正果。
可谁知道,姐姐却直接把自己推开……
谢知棠躺在床上,泪珠沾湿睫毛,释怀又餍足地闭上眼。
眼泪从眼角滴落。
姐姐给她的爱意也随月东升,高高悬挂于空中,永不降落。
也永不停歇。
。
半夜。
谢知棠枕在辛歌泠的肩头上,失神望着天花板,试图忽略那几分钟前才结束的感觉。
身旁的姐姐似乎累了,平稳的呼吸响起。
她不知道她睡了没有,如果没睡,姐姐在想什么?
她也好累,浑身都累,还疼,谢知棠心想。
她又不满足了。
她们现在不盖被子,就这么毫无遮掩躺在床上。
客厅的灯光漫到卧室门口。
“姐姐……我好像是你玩坏的玩具,浑身破破烂烂的,你能不能抱紧我?”
话一落,身边的女人就有了动静,一言不发侧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又扯来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谢知棠感受到她怀里的暖意,肌肤相贴,心连着心。
甜甜美美地睡去。
。
翌日清晨。
生物钟让辛歌泠早上六点就醒了过来。
但只睡了三个小时的脑子尚未完全清醒,她看着怀里谢知棠恬静的睡容,目光渐渐下移。
触及她的白软,红点又红又月中,呈现出一种清透的颜色。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片段,辛歌泠头又开始疼起来,深深闭上眼。
看了下时间,她得去帮忙把早点送过去。
辛歌泠揉了揉眉心,欲要掀被而起,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人抱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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