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两盏璀璨如星河又广阔似海洋的眸子正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闪烁。

明烈的五官没有一处不协调，所有线条流畅的如山涧的瀑布，划出好看的弧线。

他的鼻梁笔直高挺，一直降落到唇部上方，现在正轻轻呼吸着，带出一点点酒气。

左恩恩缓缓擦拭着，最后擦到了唇部，可能是他平时太过严肃，这么多年来自己竟没看出他的唇角还有一点弧度。

笑起来的时候，他总是牵一牵面部肌肉就好了，可明明他的脸那样好看，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完美的一张脸，就是她心中最爱的人，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连下颌都像雕刻一般精巧。

左恩恩叹了口气，手停了下来。

如果他能一直不为难自己，不用各种办法强迫她，或者早一点点对自己好，可能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左恩恩不理解，这次他的出现究竟是为什么，既然已经做好决定要放弃就应该干脆一些，起码她内心不会太过煎熬。

安静的看了一会，心口有些难受，她站起身想将毛巾放回到卫生间，手腕忽然被拉住。

回头，发现明烈依然紧闭双眼，手紧紧握住自己，眉峰蹙到了一起。

心口传来阵阵钝痛，她尝试着把手腕从他手里拉出来，只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让她怎么也无法挣脱。

无奈，只好坐在床头继续看着。

“左恩恩……”明烈的声音响起。

左恩恩心头一动，柔声回答，“我在。”

听到熟悉心安的声音，男人的眉头舒展一些，只是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钟，声音再次传来，“左恩恩，你别走。”

“我没走，我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她还是回应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痛苦的咕哝了一声，随后又说，“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

半晌，床上的人没有了声音，就在她以为他可能睡着的时候，明烈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再没有平日的盛气凌人，没有的冷漠高傲，也没有冷冽和深不见底。

现在左恩恩所能看到的是他忧愁的脸和失去光彩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擦了擦脸让他舒服一些，虽然还是一样的满身酒气，一样的不够清醒，但他已经不再昏睡。

像是天生的本能，他缓缓靠近面前的女人。

尽管自己看不清她的面容，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就是自己想要的。

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可左恩恩却不易察觉的躲了一下。

手部落空，明烈却猛地将她拉到身前，带着全身的力气吻了下去！

“唔……唔……”左恩恩不断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手臂牢牢固定住自己，闭着眼睛无尽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将她放开，左恩恩低着头，口腔里充满了属于他的气息，没有说话，眼泪从脸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