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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龙腾的声音有些清冷又带着些犹豫，开口问她，“你同意嫁给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如果她完全是出于感激，怕觉得不以身相许对不起自己，那他应该可以劝服自己放弃。

以前的自己认为，只要自己还守在她身边，就可以换来左恩恩的回心转意，可是这一段时间的认知，让龙腾有了对自己的怀疑。

“是。”左恩恩眼睑低垂，语气带着一些不明的意味。

她应该算是心甘情愿的，这件事她去日本之前就在考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的强迫下做了这个决定。

龙腾的神色轻松了一些，随后伸手将左恩恩的身体转向自己这里，视线将她紧紧锁定，“既然这样，我现在要郑重的再问你一次，你可以有重新考虑的机会。”

“……”

“你现在，此时此刻，到底还要不要嫁给我？”

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紧张，手心紧紧的抓住与左恩恩的肩，尽管面色平静，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却清晰的回荡在办公室里。

这个问题他想问了很久，从那天见到左恩恩从明烈那里出来他就想问。

这么多天除了生气，他也是在逃避，逃避着他不想面对的东西，逃避左恩恩，更是逃避自己。

左恩恩眼神闪烁，张了张口没有回答。

她是想说要的，心里也在不停的鼓励自己直接说出口，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去。

莫心凌的话和明烈的脸出现在眼前，叫她只有紧紧咬着牙齿。

不过她没想过拒绝，从答应他之后就没有。

可这种情绪龙腾不明白，更无法从她犹豫的脸上找到一丝肯定，眼底弥漫上一层层雾气，语气恢复平淡，“左恩恩，我不是乞丐，不能一直乞讨爱情，即使再爱你，我也是一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也会有所期待，也会对无止境的付出感到累，你能明白吗？”

男人幽深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勇往直前和奋不顾身，现在和她硬生生的拉开一道距离，竟然让左恩恩觉得周身发冷。

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如果没有他，当初自己就无法从明家逃到国外，也无法成功的打掉那个孩子，更无法从美国脱逃，在家乡生活了三年多时间。

一切都是龙腾，他向来不计较回报为自己付出，弟弟左辰溪也因为得到了很多照顾，无数次的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考虑，连自己的事情都被抛在脑后。

就是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男人，如今不过是希望她能真心诚意的说一句我愿意。

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自己都还要犹豫。

越想越内疚，左恩恩拉起他的手，“对不起龙腾，我没有别的想法，你知道的，对于你我一直很感激，但我答应你的求婚不完全只是因为感激，你要相信我。”

目光灼灼的着眼前的男人，她生怕他因为自己而伤心，不住的解释着。

龙腾将目光别开，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