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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今日为何,再次出现。
“元珩!”远远的便见到元珩跪坐在地上,林卿疾步走来。
“滚!”元珩用力推开了她,然后迅速爬起来跑开了。她望了一眼被磨破皮的手掌,上头粘了不少细小石屑。有些不明白元珩突然是怎么了,想了想,又继续朝着元珩追去。
元珩一路上都避着人,一直走到无人处的假山石旁躲着。她忍着心中那股嗜血的悸动,直到那树枝上飞来一只鸟。是活物……
19.吻
那只飞鸟停在树枝上许久。她的双眸通红,死盯着那只鸟。缓缓捡起了地上的石子捏在手中,那只鸟刚一张开翅膀准备飞走,那颗石子便迅速飞出,击中了它!它从树上掉了下来,元珩几乎像饿狼扑食一般扑了过去,抓起它就咬下了那可怜的脑袋……
漪兰宫中,嘉妃的断指好不容易接好。右手包着白布,一直都在隐隐作痛。
“母妃!”三皇子从门外跑了进来。
“母妃,听说那元珩……”起初听到宫女说嘉妃被元珩伤到了,三皇子还有些不太信。进来见嘉妃裹着那白布,又想起前些时日自己被她害得成了个内侍。竟是有些后怕。
“母妃,她竟敢伤你!”
嘉妃看着他觉得心烦,一把将人给推开了。三皇子坐在地上,有些错愕。自家母妃从未如此过。
“滚。”她连瞧都不愿去瞧他,只咬牙吐出一个字。
“母妃,我……我今日有在读书。”三皇子好像有些委屈,刚想从地上站起。嘉妃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便狠狠朝他扔了去,怒道:“废物!滚!”三皇子赶紧爬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她看着自己受伤的指头,眼中尽是冷意。
“元珩,今日之事,定要你还回来!!”
与此同时,林卿终是在一处假山石边找到了元珩。她正背靠着自己,一动不动。
“元珩?”
“林卿……”只听到她的声音沙哑,有些虚弱无力。
林卿忙走到她的面前,却见到她的嘴角全是血,手中还捧着一只无头鸟的尸体。双眸通红,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个恶鬼。她不由一怔,捂住了嘴。
元珩看着手中的无头鸟,眼底一片惊慌。她立刻将那无头鸟给扔了出去,跪爬到林卿的脚边。沾满了鲜血的手颤抖着去抓她的衣裙,哽咽道:“我……我不想杀人的,我控制不住,我真的不想杀人的。”
“元珩,你没杀人,你没杀人。”林卿蹲下身子,替她整理了粘在脸上的发。
“但是……有好多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戴着黑色指套的断指忍不住的颤抖着。
“姐姐……我不想杀人的……”她眼底一片猩红,满是慌张,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林卿抱住她安慰,轻轻拍了她的后背。
带着她回了行云阁,先是喂药,又用上了安神香,元珩这才逐渐睡熟了去。林卿怕她又会出什么事,便坐在那屋内守着她。
小妍回来时却带来了欣妃之死的消息,说是失血过多,救不过来了。欣妃竟然就这样死了,仿佛就是和元珩有关。
但当时,她也确实没有真的下杀手,欣妃又不是身弱之人,怎会因此就失了孩子,还死了?她想着,君玄澄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此事他应当会查清楚的。
不过在当场的那些人又怎会帮元珩作证?想到这里,她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嘱咐了小妍照顾好元珩,自己便去见君玄澄了。
张月鹿站在书房门外,见到林卿走来,他便立刻迎上前。
“大小姐怎来此了?找皇上有事吗?”张月鹿问道。
“是有关欣妃一事想要告知皇上,还请您通传一声。”
“原是此事。大小姐想必是为元姑娘作证的吧?”林卿轻轻颔首。
张月鹿低声道:“此事确与元姑娘无关,太医查证,欣妃娘娘是中了毒。那毒是云台殿的。如今的云台殿在这宫中任意进出,宫中谁都有可能。”
“但听您的意思,元珩才是那个最有可能下毒的。”
“大小姐误会了。只是元姑娘杀人,不会选择下毒,而是会一刀毙命。她,不屑于魏凌决的做派。”张月鹿微微笑道:“但是元姑娘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只是口角之争罢了,她甚至会觉得,还懒得动手去杀她们呢。”
张月鹿好像很了解元珩,而这也正是林卿想要说的。但他既然知晓并非元珩下毒手,那想必君玄澄也不会怪罪她了……张月鹿又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林卿道了声谢,便离去了。
林卿回了行云阁后,元珩已经醒来了。她正站在门口,似是在等待着谁。见到林卿出现,她立刻飞扑上前,紧紧抱住她。
“林卿,对不起,对不起……”
“你好些了?”
“嗯……”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烧鸡吃吧。”林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我……我想抱会儿你。”她将脑袋深埋林卿的颈窝,闷声道。
“我方才去找了皇上,张领侍说,欣妃是因中毒才会失了孩子导致流血而亡。和你无关,你不用担心。”
“林卿,我再也不会了……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别走,我不想让你走……”说罢,她又收紧了双手。
“你放心,我不走。”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元珩很是害怕。体内毒素很不安定,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毒发,变成一个杀人恶魔。若是彻底失去意识,不就会对林卿下手?若想要她平安无事,那最好的法子自然是离开,回燕宁去。但,却是不愿让她离开……
她只要回去了,就会是别人的妻……
大暑之时,烈日照射,天地间酷热难当。小妍收到了从燕宁送来的回信。她拿着信去找林卿,见到元珩正迎面走来。
“姑娘,这是大小姐的信。”小妍将信交给了她。
“姑娘去交给大小姐吗?”
“好。”
接过了那信,她打量了一会。本想透过信封看到点什么,但可能是信封太厚实了,就算是透过阳光也看不到什么。她止步于书房前,几次想要打开信封上的封蜡。
“元珩?”身后传来林卿的声音,元珩心里一惊,下意识就将信封给藏在了身后,发觉不对,又赶紧拿了出来递给林卿。
“你的信。”眼中露出一丝心虚,她佯装淡定的说道。
“谢谢,进来吧。”林卿接过了信,然后示意元珩一起进去。看了信的内容,她道:“是迄北的姐姐寄来的药方。”
“迄北来的药方?”
“嗯。我那姐姐是位大夫,医术很好的。她说,你的体寒之症是因为体内毒素太多导致,如今用的药也都是有毒性的,只是能暂时缓解你的痛楚。毒素也会依旧浸入你体内。你毒发时总是要吃药还需药浴用来缓解痛楚,如此一来,不免有些麻烦。我想着,是否能用点别的药来。”
她一边看着那张药方,又继续道:“我们离宫后不可能随时都能药浴。若是制成丹药,这样便可以随时服用。不过我在信中只是说了个大概,若是想要彻底清除毒素,还是需要去迄北让她亲自为你诊脉。”
元珩微微发愣,她……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养在深闺,识人不清单纯得像个傻子,那么轻易就信了她这样的人?分明之前见到她挖人眼睛,还那般害怕的神色。就连所有人都笃定之事,她也不会因他人之言而不信任自己。
“等那药制好了,我便找机会带你离宫。我们去迄北找我那姐姐帮你看看吧?”林卿问。
“好。”元珩轻轻点头。琥珀色的双眸悄悄看了林卿一眼。她正看着那药方,默念着什么,似是要将这方子给背下来。
林卿找来的药方很有效,比起之前魏凌决的药方子要温和许多。这些时日吃了之后,身体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有股淡淡的暖意。看来那位大夫姐姐的医术是真的很好。若她真能祛了自己体内的毒素,可能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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