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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天呐!天呐!”林司庭连唤三声,然后在原地打转。
“天王菩萨,我妹妹喜欢女人?哎呀呀,这可真是……可真是想不到。”林司庭上前拿起一杯茶一饮而下,还有些难以置信。转头问道:“那女子是谁?你见过吗?”
“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他撇了撇嘴。
“我以为妹妹清心寡欲,要去当道姑呢!没想到竟也有喜欢的人了,真好。”
林司源见她这反应本以为他是不同意的,却没想到他突然来了句真好?他有些迟疑道:“但……那是女子啊。”
“哎呀兄长,妹妹喜欢就好,你管她是男是女呢?”林司庭攀着自家兄长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她若喜欢的是和白,你不会说出这句话了吧?”林司源瞥了他一眼。
“呵……呵呵呵……这慕容和白是个例外嘛。这女子在一起,我也不担心妹妹会被打。”
“你在江湖上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总觉得卿儿会被打?”
“兄长是没见到那场面啊,惊天动地,那女子被打的浑身是伤。脸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呢,那头发都被活生生扯断了许多。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怜呢。我倒是不求妹妹能嫁给什么王公贵族,只希望她能嫁给一个温柔体贴之人便可。若那女子真心待妹妹,我只当多了个妹妹就好。”林司庭叹气。
林司源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元珩此人,他在宫中便早已耳闻。就算她自小有被好生教养过的,怕就怕……她在那小人身边多年,也会养成奸猾的性子。
当时也是因为答应过徐乐容,关注着她妹妹的下落。而当年入宫,也只是想着林卿在家中会待的闷,特地带她去帝都看一看的。
却没想到,缘分竟是那般的不可思议。
林卿虽然常随林司庭外出游历见过不少,但也被保护着,鲜少能知晓那其中险恶。她又是个容易心软的性子,若使些手段骗她……岂不是,很容易受伤?
“兄长?兄长?”
“何事?”
“我都唤你好几声啦,在想什么呢?”
“没事。此前你去垣州城,没有见到那位衍心楼的楼主?”
“没有。倒是和那位少主切磋了一番。她武功之高,我这一身伤也是她所致。她这般年轻居然有如此高的内力。不出五年,她必定会是天下第一!不过若非武功高,怕也是震慑不住衍心楼的那群杀神。”
“你这毒,也是她下的?”
“那倒不是。是一个黑衣人,看不到脸。声音很怪异,像是被烫伤了喉咙。说话有些费力的模样。”
“这毒竟让你昏睡了半年之久,是……衍心楼十八司之一?”
“不清楚,但也有可能。”林司庭陷入沉思,若真是那十八司,事情会变得有些棘手。
“衍心楼……皇上曾提起过,朝中有臣子是衍心楼之人。却不知是谁。”
“皇上有想要攻打衍心楼的想法?”林司庭坐起身,问道。
“他没有明说,但应当是有的。”
“那……可就难办了。燕宁军和衍心楼,必定会两败俱伤。”林司庭微微皱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此战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徒生战乱。”
51.温不弃
密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当那道光射进来时,元珩没再爬过去,而是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等感觉到自己又身处一片黑暗,她这才放下了手。
“昨日得到消息,林家大小姐和她那位新婚夫婿如胶似漆呢。看来那腹中,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哎呀,你若是能答应去杀了林司源,少了一个阻碍,离王殿下没有眼中钉,这位大小姐可不就是你的了嘛。届时,我给你一种情蛊,能让她只要你。到那时,她不就是你的玩物?”
魏凌决眯着眼,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徐乐容,出现了。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直在燕宁。难怪无论是离王殿下还是衍心楼都找不到,原来是燕宁王在庇护着。这林司源能只手遮天,竟将一个大活人瞒了那么些年。若不是她离开燕宁,可能会瞒一辈子。这样一看,这位燕宁王,还真是非死不可了。不过……”
魏凌决低眼去看她,然后俯下身来,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出现,他道:“我千里迢迢从雍城来到长州,就是特地来抓你的。我在密室之中关了那么多人,偏偏给了你自由。你可知,是为何?”
右手的断指微颤,她缓缓侧目,望向了他。
“你可要多谢你的好姐姐。若不是她,你也只会是被铁链绑在密室当中,不见天日,只能等死。”魏凌决起身,正踩到了地上的骨头。咔嚓一声脆响,骨头被踩碎了。
“徐乐容当初嫁给离王殿下一年之后,那衍心楼便将人给带走了。这夺妻之仇自是不共戴天。但好在,徐乐容很在意你。所以离王才让我带你入宫。今后,也好利用你来牵制住徐乐容。但她曾有机会能找到你的,不过……她好像有些害怕那衍心楼的楼主,所以你们错过了……”
魏凌决俯瞰着她,似笑非笑道:“要说,她若真的在乎你,怎会因为害怕便放弃来寻你呢?要我说,其实徐乐容根本就不在意你如何!所以才会让你在徐家受那二子欺凌!”
元珩微微张唇,也不知说了什么。
魏凌决凑过去仔细听了听,只听到从她口中说出了一个字。脸旁逐渐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来,道:“对,杀!”
元珩再次醒来时,密室的门已经打开了,那微光照射进来,能够明显的看到地上有许多毒虫的尸体,又或是蛇头和啃完了肉的蛇骨。
她躺了一会儿,感觉到那双眼睛好似适应了这微光后,这才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这里是元兰的院子,而她待得这间密室便是当初救人的那个地方。她走出去时,强烈的光照射下来,她闭上了眼,将手覆在眼上。
她在阳光下站了许久,那光照在身上,身体本应是热的,但对于她来说,依旧寒意刺骨。脸上那些黑色蛇纹映着阳光,十分显眼,就好像真的有一条条的小蛇在爬着似的。
良久,她放下了手。
在这烈阳之下,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只隐约的见到有一棵树下坐着一个人,她踉跄着,朝那树下的魏凌决走去。
魏凌决拿了一颗药出来放在桌上:“吃了它。”
元珩拿起药乖乖吞了下去。他凝视着元珩,压低了声音,问道:“元珩,你此行,有何目的?”
“杀……林司源。”
“你最恨谁?”
“徐乐容。”她的声音沙哑,毫无感情,就像个傀儡一般回答着魏凌决的问话。
“那林卿呢?”
“林卿呢?”她微微歪头,眼露不解。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元珩重复了他的话,神情依旧有些呆滞。
“她怎得还忘了人?”身旁的弟子问道。
“应是暂时的,无碍。”魏凌决仔细的瞧了她,虽是这样说,但他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元珩会真的忘了谁。
毕竟在宫中之时她便是一副恭顺听话的乖巧模样,实则内心早就想着如何将人千刀万剐!
不过又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双目无神,就像是个没有魂魄的木头人。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忘了谁。
“呵,还真是个痴情人。被那三魂噬心蛊折磨了近半年才彻底有了效果。”身旁的弟子嘲讽一声。
“要说那衍心楼楼主绝代佳人,又管着整个垣州城,多少男女趋之若鹜想要做她裙下之臣?偏要一个早已嫁为人妇的女人。其实弟子觉得,元珩和她姐姐相像,不如将她送给那衍心楼楼主,也好讨个人情?”
“微生韶的人情那那么容易讨?”魏凌决淡淡瞥了他一眼,又道:“有可能人刚送到面前,就会被她砍了头!”
说着,魏凌决伸出两指点了元珩的穴道,那脸上的黑色蛇纹逐渐缩了回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了脸上的那几道伤疤。那黑色蛇纹一消失,元珩的身子往一侧倒去,摔在了地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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