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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将整个身子靠在徐乐容的怀中,伏在她肩头。

这些都是她在徐家又或是在皇宫受过的疼,本想着用更狠毒的法子,但对着面前的人,却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无法下手,分明人就在眼前,而她的身边也没有那个十八司之一的夏孤临!

为何……依旧如同儿时那般,沉沦在姐姐的怀中……

——

“姩儿真乖,今日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十三岁的徐乐容轻轻揉了揉两岁妹妹的小脸蛋,笑道。

“糕糕,吃……吃糕糕。”

“好,姐姐去做糕糕。你要不要陪姐姐一起呀?”

“要!”她重重点头,小脸上的肉都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抖动着。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前往小厨房……

60.真心换真心

月明星稀,元珩倚靠在窗前看着夜色。温不弃依旧坐在桌旁喝茶。

“不弃。你们衍心楼的消息,会有失误的时候吗?”

“不会。”依旧是清冷的声音,除了对待那时疯疯癫癫的元珩有语气温和外,自她恢复之后便再也听不到她柔和的语气了。

“那会不会有找不到的人?”

“若是刻意隐瞒,日子一久也会寻到,但若像林司源那般之人相助,又或是衍心楼的暗探出现了问题。一般不会找不到人。”

“比如徐乐容?她被林司源藏了那么些年,还是她离开燕宁你们才得知她的行踪。”

“嗯。”温不弃轻轻点头。心想着也不知林司源用了什么方法,竟是将人藏了整整五年。还是因为徐乐容这圣主身份,所以衍心楼之中也有替她隐瞒之人?

元珩回想着魏凌决当初的话,当时逃出历州来到长州,同元兰在一起快半年。那时徐乐容已经去衍心楼了。

那时,最先找到人的一定是衍心楼而不是离王。但为何……为何魏凌决会那般轻易就消灭了自己的行踪,让暗探遍布天下的衍心楼得不到一个孩子的消息?

她想不明白的是,若衍心楼有意帮离王隐瞒自己的行踪,又是为了什么?微生韶想要讨好徐乐容,最有效的办法便是立刻将自己找到。若不是,光凭离王那有名无权的势力,怎会瞒的那般彻底?

看来想在温不弃这里找答案是不可能了,徐乐容也不见得知道此事……

“你会喜欢我吗?”身后,温不弃抱住了她,低声问道。

“当然了,温大少主武功高强,美艳动人。谁不喜欢呐。”

“我是说,真心的喜欢。”

真心?元珩觉得有些可笑,这世道哪有什么真心啊。她没有回答,身后之人也尚未离去。

半晌过后,元珩才低声道:“不弃,真心换真心。没问题吧?”

——

七月的太阳有些毒辣,元珩眼睛不好,也就懒得出门去。只是徐乐容常会出现在房门口,每次都是温不弃去打开的门。

只要她来,温不弃便会离开。好像是特地为她们十年未见的姐妹腾出说话的空间来。

对于当年离去之事,徐乐容也不再过多的提起。而对于她脸上的伤疤,徐乐容也从未问过了。

这一日依旧阳光明媚,元珩赖在榻上睡着。只听到一阵敲门声,温不弃便起身去开了门。

“温儿,她……”

“在睡觉。”不等徐乐容说完,温不弃便打断了她。也没有去看她,径直离去了。

她走进去时,床榻上的人已坐了起来。

“你可真闲,你们大夫都不用去看诊吗?成天来我这里作甚。”她随意坐着,没有下床。

“这玉肌膏我做好了,只要再用上几日,你脸上的疤就能好了。温儿说给你用过一次。这脸上伤痕不深,也是有效的。”说着,徐乐容拿出了一个圆形的青白玉瓷。

“你过来些。”徐乐容坐在床榻上,打开了这瓶药膏。是熟悉的气味,和之前林卿和温不弃给她用的那瓶一模一样。

她这玉肌膏,也不知给了多少人。想着,她心中竟是有些生气。随即撇开了脸,不让她抹药。不过又听她唤温不弃的名字居然这般亲昵?她们……感情很要好?

本想说着拒绝她的话,结果因为这温儿二字,脱口而出道:“温儿二字倒是喊的亲切,好似她是你的至亲。”

徐乐容温和一笑,回道:“她还在襁褓那年被我和师父捡回来的。后来回了历州,就捡到你啦。说起来,你们还是同龄。”

“你还真是喜欢到处捡人。”元珩冷哼一声,她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抛弃,如何被徐乐容捡回去的。但徐家却总是时刻提醒着她,她是贱婢用了卑劣的手段生的。

若是男儿,兴许那个所谓的父亲还能待自己好点。却没想到是个女孩,还是贱婢所生,徐家上下,自是无比厌恶的。

“是呀,不然也不会捡到你。”徐乐容顺着她的话说,然后伸手将人给硬是掰正了过来。

“手给我。”她轻声道。元珩哪肯配合,脑子虽是不乐意的,但头却不那么想,随着她的话落,竟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徐乐容轻轻将那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腕上的伤疤上,缓缓抹匀。元珩注视着她,姐姐的双眸温情脉脉,十分温和。

十年了,姐姐还是没变……

她一时看得失了神,徐乐容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反过神来。

“姩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伸手去摸元珩的额头,并未觉得发烫。然后又准备去摸脉,元珩立刻收回了手。

“你为何不问我,为何和衍心楼的人在一起,这十年来,又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想必我在宫中之事,林大小姐都告诉你了吧?”

元珩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真是为难姐姐,自己躲人还想着我这个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呢?不过我们可能也并非同父,毕竟我那娘亲是个表里不一,卑鄙龌龊之人。你们徐家人那么讨厌我,说不定我真是个野种呢?”

“那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又如何?不也把我扔了嘛?”元珩眉毛轻佻,嗤笑道:“从小到大,我总是被丢下的那个。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只有我,抛弃别人的份!”她目光冷鸷,一阵血气从下涌上心头,突感一股寒气侵蚀,她捂着心口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姩儿!”徐乐容上前,诊脉之时却见到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条条的黑色蛇纹,那黑蛇纹一直往上延伸,直至脖颈,然后逐渐爬到了脸上。

徐乐容拿出随身的银针,在几处穴道上刺下。蛊毒发作,元珩四肢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只能任由那蛊噬咬着自己的心,撕开,再揉碎。那是摧心剖肝的疼,完全没有力气去挣扎。

但她也习惯了这般疼痛,也只有疼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好像也算是人……

随着银针的落下,那黑色蛇纹也逐渐消失,只留下阵阵寒气,冻得她直打哆嗦。自从蛊虫入体,她连毒发都更加的痛不欲生。待她施针结束,那股寒气也逐渐消失。

元珩靠在她的怀中,脑海中只不停地响着同一个声音,她双目一沉,伸出手便掐住了徐乐容的脖颈。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将徐乐容扑倒。

“我恨你。”

“我知道……”

徐乐容缓缓闭上眼,她心中对元珩很是愧疚,当年若自己能够坚定些,就能带她离开历州。也不会分离十年之久,让她受尽痛苦……

元珩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她放下了手,道:“我打死了徐辰,伤了徐泓辛。逃出徐家后便去了离王府。你那时虽去了雍城不在府中,我也想着离王府中的人应当也知道我是你妹妹。能够救救我……但他们……将我打了出来,让我滚远点。说,离王妃,岂是我能高攀的?”

她站了起来,还有些病态在身上,但也挺直了背脊:“我想着,他们说的对。我是没人要的野种,多亏了徐家长姐心善,救我一命。但既是没人要的,我也便离开了历州。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跟着一群人,走啊走啊……去长州时,已是冬日……”她有些站不稳,踉跄了几步。徐乐容上前扶住,又被她给推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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