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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不弃只一声讥笑,凤眸中露出一丝不屑。
“想必她很快便能找上门来。但聪明人活不久的,温少主。不过只要她来,你们都将成为我炼制天命丹的药材,死后,也算是能在一起了。”
101.在我身边
林卿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见到林司庭,眼泪夺眶而出,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表。
林司庭上前抱住了她,愤愤道:“卿儿,都怪二哥哥无用!”
“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江元呢?”一旁的元昔闻询问道。
“让他先去垣州城了,如今此地也不安全。我怕慕容和白会找来,你随我一起去垣州城。”元珩走上前。
“我……不去了。我只是个大夫,他就算找了过来也不会将我如何的。”
元珩犹豫道:“其实也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尽管说便是。”
“衍心楼的少主温不弃,我失去她的消息了。来燕宁前,我闻言各州出现了许多的女子失踪。还有地方见到了人肉,剔了骨的。若是杀人,不会费劲剔骨。我想着……此事除了魏凌决也没别人了。如今不弃没了消息,我害怕她会被魏凌决抓去,我不知她的现状,但极有可能是被喂了毒的。若是受了伤,若是你能随我同往,还能帮我救救她。”
“若是此事……那我应你了。”元昔闻应允后,元珩也是松了口气。若是她不走,那还真是有些麻烦。毕竟魏凌决和她的母亲同为衍心楼中人,她也不确定此时的魏凌决会不会找上她。但是依着魏凌决的性子,只要是有关的人,他可能都会先抓起来再说。元昔闻不会武,根本逃不掉。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嗯,那我去收拾一番。”她颔首,然后走入屋内。
“元珩,你……”
“林二公子,废话,不需说太多。”她瞬间冷了脸,只看了一眼林卿便走出了院外。
林司庭微微叹气,朝林卿问道:“卿儿,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何事?”
“你先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林司庭欲言又止,他也不知该如何告诉林卿。于是也就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当中。林卿依旧有些不愿意去相信真的是林津然,但林司庭的沉默也就告诉了她一切。林卿微微闭目,嫉妒,还是会让人失了本心。
元昔闻收拾的很快,她也就是带上了一些治伤解毒的药。她走到二人面前,道了声别。元珩骑着马,正在院外等待。
“仅一匹马?”
“你会骑马?”
“哈哈,我不会。”元昔闻笑了两声。
“走吧。”元珩伸出手,将元昔闻拉了上来。
她最后又看了一眼林卿,今日一别,恐再不会相见了。
今年的冬日,燕宁并未下雪,但却是很冷。寒风一吹,直往身子里灌去。听到马蹄声渐远,林卿这才从院中走出来。她一直站在原地,冷风轻拂起她的发。她伸手解下了发上的青色发带,放在掌中。
风一吹,这轻软的发带便随风而去了。
“是她救了我。她让江元,提前在兄长墓前等我前去。”身后,传来了林司庭的声音。
“杀我的,是津然。他……想让我答应你们的亲事。我骂了他,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
“二哥哥。”林司庭本还想继续说,林卿突然出声打断。
“我们去一趟长州。”
“去长州做甚?”
“江元说让我去长州城西,找一个名叫玉翡的姑娘。”
“好,那我们即刻启程。”林司庭虽然不解,但也没问什么,很快答应了。
二人离去后不久,两个身影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既然是江元让他们去寻找的人,那必定是能让林卿回心转意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得知真相!你马上带人去长州,一定要先他们一步找到那个名叫玉翡的。无论这个玉翡是谁,无论她与谁在一起,杀之!”
“是!将军。”
慕容和白沉着脸看着那兄妹二人远去,眼露不甘:“她是个疯子!你为何那般死心塌地?”
——
自这些事发生过后,林津然日日酗酒,胡子拉碴的,整个人都十分颓废。
慕容和白回了林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他。他一把拉起了林津然,厉声问道:“那鹿纹令牌,到底在何处?”
林津然满脸醉意,讥讽的笑了两声:“这令牌,若不在我二叔手中,就只能在我姑姑手里了。你们既已成亲,她居然没有给你?”
林津然想了想,又道:“你是她的夫君,就算没有那鹿纹令牌,也能参与林家的生意。怎么,是不是那些个老家伙不愿认你?”
慕容和白的脸色一黑,用力将他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个叛徒,他们怎肯认你呢?”他大笑着,又大口的喝起酒来。慕容和白上前两步,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坛酒,一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就将那酒往他嘴里灌。林津然没有反抗,只是被呛到咳了几声。
他扔了手中的酒坛,嗤笑道:“林津然,你也是个叛徒!”
林津然眼中有些浑浊不清,他突然捡起地上的碎片朝着慕容和白冲了过去,但他哪是久经沙场之人的对手。慕容和白只是往后撤了一步,抬腿就是一脚,将林津然踢翻在地,摔在地上了那碎片上。碎片扎进身体,他死死咬着牙,再次举起那碎片朝他冲去。
慕容和白冷哼一声,一个侧身躲过,然后顺势紧握住了他抓着那碎片的手腕一扭,手上失了力,那碎片被慕容和白夺了去。他抬手那么一划,林津然捂住了脖颈。
林津然嘴里吐着血,眼中尽是不甘。他伸手想去抓慕容和白,却只觉得那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如同溺水一般难受。
慕容和白冷冷看着他,笑道:“元珩杀人,最喜欢割喉了。”林津然瞪大了双眼,企图挣扎,但也无济于事了。
“为了一个女人毒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杀自己的亲叔叔。还真是愚蠢!林津然,你还不如元珩呢。至少她还能护住林卿,你呢?连自己都护不住!”
林津然看着他,眼眸中的那阵光逐渐散去……
三日后,慕容和白整军出发,前往垣州城。
——
垣州城,衍心楼之中。一身红衣的微生韶阴沉着脸坐在大殿之上,殿内站着的人屏声敛息,不敢作声。
“过去了半月之久,居然无一人能找寻到少主踪迹?!”
“自少主失踪后,各州便再也没有女子失踪。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就连抓到的那些人也都是哑巴,还没来得及盘问便吞毒自尽了。”殿下一中年男人低声道。
“只给你们五日,若再找不回,拎着脑袋来见我!”她冷凝着殿下众人,沉声道。
“是!楼主。”
清园中,微生韶来此之时,徐乐容正在研制着药。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沉浸在医学之中。这段时日以来,微生韶也没再去打扰过她。
她之前一度认为夏孤临回来后她便会离开,结果人回来了,她也依旧待在这清园中。
除了江元来此告诉她关于元珩的一些事之外,她也再没说过什么其他的话。好像她只是为了这个妹妹而活,丝毫不顾他人的死活。
她实在是不明白,以前在衍心楼时她也且会对自己笑的。但自从嫁给了离王,她不仅不笑了,就连话都不愿说上一句,一直都在疏远。分明都带她脱离那势利的徐家,为何还要如此?难道还是在怨恨自己,当年没能找回元珩?
徐乐容抬头看了一眼,正见到微生韶离去。目光随着那红衣女子的离去慢慢收回,又继续捣鼓着自己手中的药材。
“大姐姐,这三七研磨好了。”
“嗯,放在那边吧。”
“好。”江元乖巧应答。不过看着手中的药材,有些欲言又止。关于南行之事,元珩说过不让徐乐容知晓的。虽说她不会真的不要自己的孩子,但元珩说了,她躲避着南行,可能有别的原因。让他不要提起,就当没有这个孩子。以免她听了,会心生郁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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