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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
我这般人,听闻我的名号,便会跪下来,求我不要看着他。
如果,当初你见到我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名号,你还会,那般乖巧吗?
也许会,毕竟我的季泠之,向来是最会审时度势的。
只会偷偷找机会溜掉。
好在,你现在后悔还不会晚。
下山去,打听我的名号,聆听我的过往,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小孩。
我好恶劣。
我给了你选择。
你却做不了其他选择。
却还要说,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小孩,你不能怪我。
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谁叫我,太爱你了。
“季泠之,你可知道,师徒之间,有太多理所应当的行为,是你口中的爱护之举。”
容雪姬生生的把人叫了了过来,如同往常一般,冷冷淡淡的对着季泠之说着。
本来季泠之只是想送一个小东西,解解暗恋一个不能暗恋的人的苦闷酸涩。
哪怕,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要远比不知道还要难受。
好想流泪。
“泠之,知道。”
幸好自己向着这女人说话,也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快速的说了,也不显得异常。
“白山苦寒孤闷,你正少年,莫要如我一般一人蹉跎。”
“为师少年时,有师门子弟百千,名为流云宗,单论水灵根栽培为当世第一。”
“为师年少时,云游天下,海外除却海外雾里不知山,天上无根海,大小国家,一应去过。”
“为师如今,已经累了,自己去罢。”
“十年前,我曾经对山下的官绅说下山帮事,你拿着这块令牌,帮他了一件事。”
“实在为难,径直走便是,他会来白山寻我。”
“此后五十年,你不可回白山。”
“功法纪要,自记温习,修行,是一个人的事情,莫要懈怠了。”
五十年啊,季泠之,那时候你便能得到满字的命牌了吧。
便知道我覆雪令上掩不掉的数字是什么意思了吧。
季泠之啊,到时候你回来。
我就会如你所愿,你想我怎么爱你,我就会怎么爱你。
要我不爱你,也是如此。
我已经得到了我的缘分了。
一个天赋异禀的冰灵根徒弟,我的衣钵已经传下去了,她是一个天才。
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季泠之啊。
可是我。
还是不想你带着其他人我们的白山啊。
你会相信世人眼中的我吗,那个无情的冷漠女人。
你会觉得我是这样的吗?
你见过其他的仙人伟力,还会觉得我是看见不见顶的高山吗?
你还会崇拜我吗?
你,遇见了翩翩少年郎,他热烈阳刚。
还会喜欢我这个闷着性子,不喜欢说话,没什么活动的老人吗?
又或者,你真的就喜欢女子,那与你同龄的女子,正是最娇丽的时候。
我总是觉得你靓丽得动人,常常因为你的一瞥一笑而心软。
你,那时候还会喜欢每日无甚表情,话也不怎么说的,老女人吗?
我,想说话的。
我是想说话的。
季泠之。
我从现在开始,我真的很想说话,很想说话了。
季泠之啊!
季泠之!
我当时还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道痕刻印会让我不喜欢说话。
我本来就揣着满腹的仇恨,自然满脑子都是复仇。
渴求力量,总是提防别人,自然不喜欢说话。
话少了,想来是很正常的。
和别人接触少了,自然也就懒得和人打交道了。
对人冷漠些,想来也是合理的。
所以,我一直以为理是如此。
我师父又是一个求着莫名其妙的大道的疯子。
所以,我认为我合该如此。
那后来,直到我去参加定道大会的时候,我才见到了如水般温柔克制的火系灵根司印,如烈火般桀骜的木系灵根司印,还有好些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灵根的司印。
那些司道,没有世人眼里的刻板印象。
像正常人。
我才知道。
当你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是你掌控道痕。
当你掌控道痕后,它会去滋润你。
可你实在弱小,滋润你也就成了改变你。
季泠之啊。
所以,我才在话本里追求这样那样的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刺激,才从话本里学怎么为人处世。
季泠之啊。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给幼鸟,给雏鸟,给小鸟一次飞出去的机会。
这小鸟没有经验,这小鸟没有方向,这小鸟没有目标,它一定会回来。
可是。
季泠之啊。
你是我容雪姬的徒弟。
是仙人敬尊容雪仙子,是冰雪道唯一司道,是天下不出十人的盈字仙人容雪姬的徒弟。
你一振翅,定会高飞,高飞到超过我的地方。
要不是,我还是想看你尘埃落定后的选择,我真想,让你百年后在回来。
我唯一一次放手,给了你,让你来决定我的余生。
哪怕,我真的是反复的替自己说,你一定会别无选择的回来。
这只是我,讨要真心的手段而已。
可是,我容雪姬,可曾要过任何人的真心?我计较过任何人的在意?
除了你。
季泠之啊。
你不用害怕喜欢我,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爱着你啊。
【📢作者有话说】
别急,分别?不许分别!
19 ☪ 第二章
◎她只觉得痛,她只想爱你◎
第二章她只觉得痛,她只想爱你
少有的宴会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宴请仙人,想来是主办的人心怀宽广,并且名头足够约束仙人不明面上太过跋扈。
果不其然,有一个男人仪态端得风度翩翩,一身火红的衣袍,待人接物尤为得体,将一应仙凡都照顾的无差,看样子就是此间的主人。
她生得貌美,又是雪发蓝瞳,也被打量得多了。
凡人之间,惊艳于外貌如此瑰丽,像冰雪化成的可人儿,而后又是窃窃私语询问何等关系。
仙人之间就直接许多,似要把整个人都看透彻。
第一反应是确认这人实力如何,打不打得过,再去查看何等灵根。
猛然,一道即为热烈的窥探感传来,让季泠之整个人都绷住了,下意识的翻出了容雪姬的令牌摩挲。
她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一看,是那个红衣男子。
那个宴会的主人。
季泠之悄然细细打量这男人,尽管浑身没有外泄丝毫的灵力,但周身炽热有如火海,想来是一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仙人。
看不穿。
他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小仙友,你可是冰灵根。”
男人停下了本来的对话,径直的走向了季泠之,异常的举动让整个宴会都停顿了一下。
等男人轻轻问询的声音响起,整个宴会直接安静了,其余迷茫的人想找人问发生了什么事,也被旁边人急急忙的拉住了,仿佛宴会出现了极大的纰漏,需要暂停一下。
季泠之看着眼前这人直直的走向了自己,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男人一步步走来,一步步解开了约束着的灵力,到底还是引起了惊呼。
“怎么可能,他突破了。”
“真的是成了满字强者。”
“有一个火系满字。”
、、、
嘈杂的窃窃私语,都在感慨此人的强大。
还好,只是一个新晋的满字,还是宴会主人,不是司道。
这样的话,这个宴会里,最强的人不过是寻常的灵满阶段。
师父的名号,在这种强度里,应该是最有威慑力的。
真倒霉啊,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本宫不才,身怀劣冰灵根,忝列容雪司道门下,承她教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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