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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下本宫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皇后说道。

“娘娘,这可是南岭特有的香药,再配以独特的药草,足以致命,常妃娘娘活不过今晚。”侍女回答道。

萧洛清听到这番话后,瞳孔震惊,刚要张嘴,一旁的茯苓眼疾手快,捂住了萧洛清的嘴,两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萧洛清只觉得浑身冰凉,手脚僵硬到无法动弹,却还是艰难的向茯苓示意赶快出去。

两人又偷摸溜出去,一出皇后的宫殿,萧洛清就飞奔至常妃的寝宫,茯苓跟在后面差点追不上。

萧洛清眼睛湿润,心里万分懊悔,那个香囊,是致命的啊!

两个人跑了不到一刻钟,来到常妃寝殿的时候,殿内并没有烛火点燃,看来常妃已经就寝了。

萧洛清不管不顾的推开寝殿的大门:“母妃!”

“母妃!”

……

宫里的下人听到声音都跑了出来。

“小殿下,娘娘已经睡了。”一个侍女跑过来拦住了萧洛清。

萧洛清此时满脸泪痕,用力推开那个侍女:“我要见母妃!”

侍女见这样的萧洛清也吓到了,赶忙安慰萧洛清:“小殿下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萧洛清不去理会她的话,径直跑到常妃的床前:“母妃,母妃……”

可常妃并没有动静,一旁的侍女见状,赶忙去叫了太医,萧洛清一直呼喊着母妃,直到摸到常妃身上的那个香囊。

萧洛清浑身一个激灵,吓得直接哭出了声,手里死死地握住那个香囊,是她,是她害的母妃,若非自己将这个香囊送给母妃,母妃也不会如此。

自责,内疚,后悔,像是一刀一刀刮在了萧洛清的心上,凌迟般疼痛难忍,萧洛清悲恸过大,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宫里大丧,常妃已然去世。

萧洛清自此大病一场,这一病就是一年多,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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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清身形一动,走出书房,先是去酒窖拿了一壶酒,然后又在院子里闲逛,最后停在了湖心亭。

乐芜跟在她身后,明显的感觉到殿下和之前不一样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叶川一进去就变了呢,难道是颜将军那边出事了?

萧洛清站在湖心亭边上,手里的酒已经过半了,微风拂过,青丝飘动,月光洒在萧洛清的脸上照的面容雪白。

萧洛清此时神色暗淡,眼睛盯着面前的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乐芜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魂不守舍的殿下,十分心疼:“殿下,不能再喝了。”

萧洛清突然开口:“乐芜,你说,如果我不是公主,该多好啊。”

“殿下,您怎么了?”乐芜担心道。

萧洛清又闷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可是没有如果,我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我这辈子只能困在这座皇宫里。世人只知道,永安公主身份尊贵,福泽大夏,却不知道,这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不仅仅是手握权力,还有无尽的责任,以及失去。”

萧洛清转过身来,把酒壶递给了乐芜,冲着天空自嘲的笑了一下,对着明月张开双手,身体后仰,扑通一声,全身没入湖中。

冷,刺骨的寒冷,身体就如同那夜在皇宫殿内一般,麻木僵硬到无法动弹,萧洛清眼前一片漆黑,心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任由湖水淹没她,没有一丝挣扎。

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年那种悲伤,无助,自责,内疚的感觉,伴随着她的一生,让她从未看见过希望。

耳边几乎没有了心跳的声音,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可是为何,见不到母妃呢?

是因为母妃在怪她吗?

一定是的,她亲手葬送了母妃,母妃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了。

一滴泪融入了湖水中,像是在倾诉无尽的思念与哀伤,心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沉寂在不见天日的湖底之中。

“殿下!”萧洛清落入水中,乐芜惊叫了一声,吓得直接跳入湖中,把萧洛清捞了上来。

“快,传太医!”乐芜一边背着萧洛清往寝殿走,一边大喊。

公主府上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殿下,你怎么样了。”乐芜正疯狂的叫着殿下,而此时的萧洛清浑身冰凉,冻的发紫,昏了过去。

“殿下,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乐芜把萧洛清抱进寝殿,放到卧榻上,萧洛清此时还在昏迷不醒。

此时茯苓从外面跑了过来,查看了一下萧洛清的伤势,说道:“寒气入体,脉象若有若无,只怕等不到太医来了。”

乐芜在一旁焦急道:“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

茯苓也是浑身颤抖,但她却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去打一盆热水来,现在只能先稳住脉象,撑到太医过来。”

乐芜慌忙的点了点头,立刻出去端了一盘热水过来。

茯苓拿出针灸用的针:“要先把殿下的衣服脱了。”

乐芜照做,不一会,萧洛清身上就多了几根银针,就这么一会儿,茯苓已经满头大汗了,毕竟不能出一点差错。

乐芜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了殿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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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萧永帆听说萧洛清落水后,带着太医就往萧洛清的寝殿走,步履飞快。

“奴婢参见皇上。”乐芜看见来人,立马下跪。

“起来,洛儿怎么样了?”萧永帆焦急的问道。

“回皇上,茯苓现在正在给殿下施针。”乐芜答道。

萧永帆作势就要进去,却被乐芜拦下了。

“大胆,皇上的路你也敢拦。”一旁的太监说道。

“皇上恕罪,只是皇上此刻确实不方便进去。”乐芜硬着头皮说道,现在茯苓在里面为萧洛清施针,不能受到干扰,更何况如今里面的情形,这要让这些人进去了,殿下的声誉难保啊!

萧永帆深吸了一口气,洛儿此时情况不明,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不一会儿,茯苓打开了门,萧永帆带着太医就冲了进去。

看着床上面容惨白,毫无血色的女子,萧永帆心疼到滴血:“快点,要是洛儿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太医连忙跑过去诊治,萧洛清此时的身体状况十分虚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太医把这脉象,每多过一点时间眉头上的皱纹就会深一分,直到最后拧成一股绳,叹了口气。

“皇上,公主这脉象虚浮无力,脾脏受损,寒气入体,不过好在茯苓姑娘刚才用针灸护住了心脉,老臣开几副方子,只要能熬过今晚,性命无碍。”太医说道。

萧永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希望。

“不过……”太医小心翼翼的望向萧永帆,眉头紧皱。

“不过什么?”萧永帆连忙问道。

太医看了眼周围的人,神色为难,萧永帆注意到了,把寝殿内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了茯苓,太医和他三个人。

“殿下今日所受的寒气,已经浸入內腑,日后怕是难有子嗣。”太医低头说道。

萧永帆脑袋嘭的一响,像是炸开了一般,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一旁的茯苓也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太医的头越来越低,就差贴着地板了:“殿下即便撑过今晚,日后也再难有子嗣了。”

萧永帆气到浑身发抖:“今日之事,你若敢往外吐出一个字,朕要了你的脑袋!”

太医赶忙回道:“皇上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滚!”萧永帆此时眼睛都红了,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洛儿还需要他的照顾。

太医吓得连爬带滚出了寝殿。

“皇上,还请息怒。”茯苓在一旁劝道。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洛儿知道。”萧永帆冰冷的声音传来。

“奴婢明白。”茯苓俯首回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萧永帆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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