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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脸上隐隐有些发烫,一想到对方刚刚说的话,她的脸颊便又烫了几分。但脑子在此刻就行打结了一般,混乱无比。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话像话吗??像话吗???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公主不在吗?”
公孙望舒听到那人的声音,顿时觉得有了方向,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皇兄!!”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殿,下台阶时,跑的太快一不小心便踩到了裙摆,猛地便撞向了公孙扶光,对方反应快,将她抱入了怀里,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
公孙扶光放开了她,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有些不解的问道:“望舒,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连仪态都不顾了。
“是国师今天又说什么了?还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他正想着一些可能会让公孙望舒不高兴的事,忽然间便注意到她那通红的脸颊。
他愣了愣,霎时间心中闪过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此时跟着出来的戚秋寒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太子殿下好啊。”
公孙扶光也礼貌问道:“四公主近来安好?”
戚秋寒笑道:“今天特别安好。”
公孙望舒听见这句话,犹如受惊吓的猫一样,突然间便躲到了公孙扶光的身后。
公孙扶光看看她又看看戚秋寒,公孙望舒上次往自己身后躲时,还是在记事起的生辰宴上,那天人来的多,生人面孔也多,也就在那个时候公孙望舒往他身后躲了一次。
“望舒刚刚似乎是从四公主那出来的。”公孙扶光道:“不知可是交谈了什么事?”
他有一种莫名感觉,就是公孙望舒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四公主,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公孙望舒突然道:“没有!”
戚秋寒见状也附和道:“倒是没有谈什么,只是公主殿下今天来探望我时,我刚刚倒掉了一碗药,太苦了。”
她并不太清楚公孙扶光是个怎样品性的人,还不太敢把刚刚的那些话复述给他。
“真的没有吗?”公孙扶光显然有些不信。
戚秋寒苦笑道:“不然那还能说什么?说药有多苦吗?”
想想也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话题可谈。
公孙望舒突然很急切的抓着他走,边走边问道:“突然来干什么。”
公孙扶光回道:“是国师找你。”
公孙望舒生怕他再问什么,立马道:“那皇兄陪我跑一趟吧。”
她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戚秋寒竟还在看着自己,她一个激灵立马便拽着公孙扶光跑了。
“等等等等等等!”公孙扶光被她拽着跑出去了一阵,才堪堪回神:“你今天怎么了!?”
公孙望舒哪能把刚刚的话再说给他,只脸色难看的说道:“不知道。”
公孙扶光:“???”
你自己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迎着对方狐疑的目光,公孙望舒第一次磕磕巴巴的说了谎:“我、我丢了一只镯子!刚刚在找。”
公孙扶光道:“不就是一只镯子,丢了便丢了,改日我再寻些好的给你。”
撒谎,公孙望舒嫌镯子带在手上不舒服,压根就不戴,凡是送去的配套的首饰,里面的镯子都让她挑出来赏人了,哪还谈丢了?!
正在他在想时,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她穿着打扮极为朴素,眼睛盖着一条白绫,头发就那么散在身后。
她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国师大人。”二人回礼。
北靖的历代国师都从民间挑选,经过层层考核后只留一人,还只是待定,等查完这人的四代族谱后,才能再进行考核,等到一切都通过后,才会任命为国师。整个筛选极为严格,由国主亲自操办。
本代的国师不同以往,脱颖而出的是个女子,尽管她能力出众,但当时国主见她眼盲又是位女子,便未想要留她,而是想再来一轮考核。
但那个时候,她再三请求让自己一试,后面出谋划策打退了羽卿国,又治好了公孙望舒的病症,满朝文武皆对她心服口服,便破格留下了她。
她的性子极为冷淡,平时把自己关在殿里处理事物,非要事绝不出来。
公孙扶光道:“国师大人,找望舒来,可是有什么事?”
“功课不及格。”国师冷冷道:“回去重做。”
说来也奇怪,这位国师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收门生、不要徒弟、不要府邸、只在宫里的偏殿住着,偏偏就把公孙望舒带在身边教着,不知道具体教什么,但每次汇报时,公孙望舒的功课也从来都是优秀的,怎么今天偏偏就不及格了呢?
公孙望舒低声道:“乐谱没默写出来。”
但是,她真的看不懂国师所带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乐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弹琴不行,还非要让她学吹什么笛子,吹出来难听的要命,还弄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乐谱?默写?”公孙扶光也懵了,他以为只要会弹就行了,怎么还默写这个??
“对了,太子殿下。”国师道:“太傅说您也有功课没及格,让您去一趟。”
“好吧。”
公孙扶光其实也看不懂太傅单独教的那些东西,一点都看不懂。
太傅是一位很年轻的男子,也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位太傅文武双全,直接包揽了他的所有要学的东西。
公孙扶光走后,国师问道:“殿下是不是刚刚去找那位四公主了。”
公孙望舒下意识道:“您怎么知道?!”
国师刚刚可没来找自己,她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国师道:“多接触些没坏处,说不定对你还有好处。”
“啊??”公孙望舒再次受到了惊吓,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要好处,不接触行吗?”
离她十万八千里远的那种。
国师说自己以前在一位世外高人那学过卦象,算过几次都很准,一听对方说的那句“多接触说不定还有好处”,再想到戚秋寒刚刚的话,公孙望舒突然觉得这好处不要也罢。
国师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怎么了?”
“她有点……”公孙望舒更不想对国师复述刚刚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脸色涨的通红,良久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她、她有怪癖。”
国师道:“没有吧?”
自己明明算的没有什么怪癖。
公孙望舒道:“有!!”
假如国师看的见,一定能看到公孙望舒脸色通红又尴尬的神情。
国师依旧没有明白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大,只道:“有点接触还是好的。”
公孙望舒坚持道:“不接触。”
她哪敢再去接触??
17.一束暖光
是夜,缺月高挂于天边,点点星辰在夜幕上闪烁着微光,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
公孙望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回走,她的累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手上全是墨迹,手中还拿着一沓纸,那是她今天所有默写错的乐谱。被国师硬要求默写对才能回来。
可等她默写完出来时,已是深夜了,一路走来,除了偶尔看见几名打着灯的巡夜人,此外再没有看到一处大殿还亮着灯火,白日里已经够寂静的皇宫,在此时更为寂冷。
她顶着昏昏欲睡的脑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忽然一束橙光照亮了她回殿里的路。
她有些讶异,记得自己似乎从没交代过让人在夜里点灯,因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晚归过,到点就睡,作息相当规律,当然,今天是个例外。
她抬头一看,却发现不是自己殿中亮着灯,而是一处偏殿,这处偏殿正是戚秋寒住的那间。
她不由自主的朝那边看了看,但疲惫的身体迫使她立刻到了殿中。
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换衣简单梳洗了一番,才上床吹灭了蜡烛。一瞬间寝殿重回了一片静默的黑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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