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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官渡劫是会在周身形成一道法场,来保证自己渡劫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但此时又恰恰是一个神官最薄弱的状态,天庭中因为被干扰渡劫而意外陨落的例子数不胜数。
本身已经不太妙的局面,应着一位女子的到来,变得更加不太妙了。
“清瑶!你怎么把她赶到这了?!”桃灼大惊。
她来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也不想。”池清瑶道。
本来在冥界打的好好的,她突然便开始往北边跑,池清瑶追她追到北海,但她既不恋战也不还手,只一味地跑,在临近西海时池清瑶看到了几道通天地水柱,他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目的了。
那女子甚至几次被池清瑶打入海中,但她还是不要命的往这边跑。
现在,那女子正试图往戚秋寒那里跑,明摆着是不想让戚秋寒好好安稳的渡了这个劫。
虽然神官渡劫时身边的法场可以保其不受干扰,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碰上不要命的人往法场里冲,一定程度上还是会被干扰。
“你干扰人渡劫你多缺德啊!!”桃灼手中变化出一条细长的鞭子,挥鞭便将她绑了回来。
那女子没有防备,被桃灼绑回来还甩出去了几百米远。
池清瑶也紧跟上那女子,反正是不能让她再回来了。
“我去帮清瑶。”桃灼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那边的战况激烈,池清瑶手持竹箫,随着旋律,水在他的操控下将有条不紊,又有桃灼在一边帮扶,二人很快便占了上峰。
但不知那女子丢出了什么刺中了桃灼,趁着池清瑶去看桃灼的空挡,她便立马抽了身。
接着,她拿出了一个小皮鼓,抱在怀中很有节奏的拍打了两下,她的面前便出现了几十个“人”。
或者说他们是几十因怨念而存活的鬼,他们有的断了胳膊腿,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
公孙望舒在这几十只鬼中,看见了几只刚刚在茶楼中一直浑浑噩噩,喝茶的鬼。
随着那女子拍了几下皮鼓,那几十只鬼便开始像疯狗一样扑向池清瑶与桃灼,虽然每次都被打回来,但他们的扑上去的时间却都不间断,法力打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是不痛不痒一般,丝毫不给池清瑶和桃灼接近那女子的机会。
这样下去,池清瑶和桃灼迟早被耗到法力不济。
可紧接着,公孙望舒看到了令她更为震惊的一幕:那些被池清瑶和桃灼打的躯体七零八落鬼,他们散落的肢体竟还在争先恐后的往前面扑,好像就是不耗死池清瑶他们就不算了结。
公孙望舒听着那女子有节奏的拍打着皮鼓,她的周身凝聚了一种似鬼似人的气息。
在桃灼挥鞭将扑上去的那一只鬼劈开后,飞溅出的黑色血液,刹那间使公孙望舒的脑袋里闪过了:“苗疆女。”这三个字。
突然她脸色大变:“不要沾血!!”
在六百多年前,公孙望舒曾与一位苗疆人打过交道,苗疆人善养虫蛊,但不会随便轻易下蛊,一旦被下蛊,则很大概率虫蛊无解,他们苗区中的每一个人,炼制的每一种虫蛊都不一样,解药也只有炼制的人才有。又或者,你能杀了那个给你下蛊的人,母虫一死,剩下的虫蛊自然而然的也会消失。
倘若一不小心中蛊,无论是人、鬼、神、妖,得不到救治都免不了被折磨一番,虽然神、鬼、妖,一身的法力是可以暂时压制蛊虫的发作。
可那只是暂时压制,虫蛊在你的体内是日渐增强,而你是一天天的虚弱,只要拿不到解药,你的浑身上下到最后都会爬满虫子。甚至到最后你流出的血液里都带着虫卵。只要救的不及时,下场死的会相当凄惨。
所以,现在在攻击池清瑶和桃灼的,应该不完全是鬼,而是被下了虫蛊的鬼,所以虫蛊的母虫不死,哪怕他们被打的只剩下一片骨头,只要剩下的骨头上还有虫蛊,便能不休的继续打。
到了这种程度,便已经是虫蛊爬满全身,那么他们飞溅出来的血液中肯定带着虫卵,所以他们的血,是万万不能沾的!!
此时再想想,桃灼在茶楼里发现的那只虫子,以及虫子爬过他的手背后,整只手溃烂的样子,也许在茶楼时,这个苗疆女便早就想置他们一行人于死地了。
换句话说,这个苗疆女大概是清楚的知道他们所有人的身份,而且是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公孙望舒刚刚提醒完他们,却见那苗疆女已经消失了,一瞬间,她感觉背后一凉。
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肩头,那人幽幽的说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公孙望舒猛然回头,却被那苗疆女抓着肩头往水里摁,下坠时,她清楚的看见有几只黑色细小的虫子顺着对方的胳膊在朝着自己肩头爬。
公孙望舒大惊,这东西真爬上来可是送命的,她的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慌乱中,她左手拿着那把生锈剑,对着对方的手狠狠劈下,右手又紧忙去抓一直带在腰间的白玉笛,却误抓出了一把扇子。
病急乱投医,她也不管到底能不能用,一直甩了一扇子,瞬间,一股力量在她们之间炸开,逼的对方不得已松开了公孙望舒。
不过很快,苗疆女便发现这只不过是一道不强不弱的力量,见状,她嗤笑道:“怎么,天庭的人就这点能耐。”
“你就是白掌柜吧。”公孙望舒答非所问的说道:“也许还是盘踞在冥界南方鬼域的一位鬼王。”
毕竟在外人的地界上抓鬼下蛊,那她估计早就被抹杀了,但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呢?
她笑了,笑得身上银饰叮当作响:“南方鬼域,白烟。”
“你说的不错,你现在知道不也晚了吗?早点知道还能回去搬救兵。”白烟此时才细细的打量了公孙望舒一番,接着,她问道:“你是谁。”
她察觉到对方的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邪气,这不免让她有一丝好奇,天庭的神官,身上怎么会带有这种气息。
公孙望舒回答道:“天庭中的普通神官。”
“你可不是。”白掌柜笑道:“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深究这件事。”
说着,她看了看依旧处在缠斗中的桃灼和池清瑶二人,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西海中心的水柱上。
“你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桃灼对着这边就是一阵痛骂,他努力抽身出来便想将白掌柜绑离西海。
“哦,那你就去死吧。”说着,白烟拍了两下皮鼓。
两只身材高大魁梧的鬼突然出现在了桃灼的左右,不等他反应便猛地一巴掌将他拍进了海里。
于此同时,一道残影闪过,在桃灼即将跌入海中的前一秒,他被池清瑶抱了起来。
“你还在分心看他们?”紧接着白烟又拍了拍皮鼓,刚刚围着池清瑶的那些鬼,听到号令,瞬间便移过来围住了公孙望舒。
“殿下——”池清瑶见此又慌不择路的往公孙望舒这边赶。
白烟冷笑道:“真蠢。”
此时,公孙望舒才大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她真正想干什么:“别过来!!”
迟了,就在公孙望舒话刚出口的一瞬间,池清瑶便被白掌柜丢出的东西划到了双眼,紧接着那东西又顺着往下划,划烂了池清瑶的半张脸。
他吃痛,眼前一片黑暗,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最后的余光中,他只看到周遭是一片血红,他松开了桃灼,好巧不巧的被一道海浪拍中。
白烟现在正真想解决的人不是桃灼,更不是公孙望舒,而是池清瑶,毕竟现场能打的只有他一个。
只要解决掉他,那剩下的两个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池清瑶被海浪拍了下去,桃灼受了伤,公孙望舒没有多少法力,白掌柜让他们继续在原地跟那些鬼缠斗着,自己则去了西海的中心。
神官渡劫时在周身凝结的法场,可以隔绝开靠近人,也可以将自己的雷劫聚集在法场之内,以防雷劫乱劈,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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